我卸下盔甲,从侍者那里接过木剑,向维勒塔公爵行了个礼。公爵刚刚优雅的喝了一杯葡萄酒,此时正向我还礼。
库吉特人大多不关心剑术这西方人玩的东西,所以好多人对维勒塔公爵这位“斯瓦迪亚第一剑客”一无所知,于是就出现了那颜坦速该轻敌的状况。
但是我得提醒提醒汗国的领主们,好让自己输了之后面子上好看些,也维护一点汗国的尊严。于是我说:“跟你这个‘斯瓦迪亚第一剑客’过招,真是莫大的荣幸。我还听说前些日子你打败卡拉迪亚各国的高手,现在应当称为‘卡拉迪亚第一剑客’了。”
这个称呼当之无愧,因为已经没有人敢于挑战他了。
“过奖啦!”维勒塔公爵笑道。
我不再浪费时间,因为无话可说,所以开始比武。
我已经见识了他的速度,竟然比安德斯爵士还要快一点。我不敢贸然上前,只等他攻来。他攻来,我就挡或躲,并且后退,绝不与他纠缠,每次只过两三招。就这样我们过来二三十招。
维勒塔公爵对我这种近乎赖皮的战术颇感不满,于是把我渐渐逼向桌子边。我见败局已定,还不如出击一次。于是我双手握剑,从右边自下而上挥去。公爵顺势去挑,我急忙划回来,从左边再来一次,公爵急挡。他的剑转动很快,迅速向我的脸砍来,我已经来不及用剑,只能用手去挡。
一阵剧痛,我的臂铠被劈得粉碎。然后我的右臂如同被火烧过,疼痛难忍。
我咬咬牙,用右手扶住木剑,改为左手用力。
我想起爵士告诫我的话。他说:“你现在还做不到灵活的闪躲腾挪,那就使出浑身力气,疾攻猛攻。”于是我开始发蛮力与维勒塔公爵比划。我一剑一剑劈去,却被维勒塔公爵轻松招架。看上去我占上风,实则维勒塔公爵才是胜券在握。
维勒塔公爵知道硬拼会把他的耐力耗尽,但我这种草原人有的是使不完的力气。于是在我猛攻了20回合之后,他便不再和我纠缠,瞅准一个破绽,将剑背击在我脸上。他的力道恰到好处,既不使我受重伤,还能将我打倒在地。
我的脸上一阵火辣,不知道是脸上疼痛,还是失败的羞愧。维勒塔公爵欠了欠身,说:“承让啦!”
我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清醒,然后说道:“再来!”
维勒塔公爵笑道:“乐意奉陪!”
我站起来,不到十回合内我再次被击倒。
我晕头转向地再次说:“再来!”
那一天我不知道我被打倒多少次,说了多少次“再来”。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晕倒的,我只知道我醒来的时候,满身绷带药膏,躺在一个屋子里
我第一眼看到的是在房梁上结网的蜘蛛。
我觉得把眼皮睁开挺费劲,又想闭着眼再睡一会,但我的意识是清醒的,我感到了灼热的疼痛。
一个留着络腮胡的青年男子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我想了想,哦,他叫雷萨里特。
“你醒了。”雷萨里特说道,“好些了么?”
“一点都不好。”杰姆斯插嘴道,“惨哪!有四处骨折,其中还有一处粉碎性骨折!哎呀,眼角也破了,要是再往里一点点就不用要眼睛啦!多亏我医术高明,要不你就破相啦!傻啊,输了就认输呗,还非要逞强,干啥啊?跟自己过不去么?何必呢,人生如此美好……”
“去!说正题!”众人骂道。
“哦……那个……就是……嗯,我扯远了。还有啊,破了点皮,好在现在天不热,没有发炎。别的没有问题,身体倍儿棒,跟十八岁小伙似的!能吃能吃睡觉,不影响任何身体机能!呃,你好像还没到二十啊,你就全当我什么都没说。反正你啥问题都没有。真的,我保证。修养几天,你一样生龙活虎,不管是在战场上还是在床上!”
我费力地笑了笑。
我开始了静养生活。冬天的村子没有什么农活,只有上山打鹿,打狍子。不打猎的村民就照顾村里药厂、旅馆的生意。雷萨里特和乌力吉则在到处招兵,伏击商队,剿寇。
冬天的乌鲁达那祥和而恬静,可我的心却不在此处。我每日听着雷萨里特向我报告南方的战况。萨兰德的军队在拉那和哈尔玛与汗国军队展开了拉锯战,各有胜负。那颜阿速干在东南边陲的领地阿苏冈堡南下骚扰萨兰德,在沙漠中和萨兰德一支军队打了一仗,战败被俘。
我急于参战,但是杰姆斯告诉我如果不修养好很有可能会落下残疾。我和他最后协定,如果汗国来征召,我就应征参战。
很快,村子里来了一位库吉特十夫长,向我传达了那颜博虏剌的命令。他要求我带上至少30名士兵,向他报到,他要收复拉那。
我连忙派人召回雷萨里特和乌力吉。我点了点手下兵马,总共有60多名库吉特士兵,其中有四十个已经可以称为精兵,这是主力,也是第一队,由我亲自带队。还有刚刚册封的两位斯瓦迪亚骑士以及15名斯瓦迪亚重骑兵,这是第二队,由安德斯爵士带领,紧跟一队。除此以外,我还有30名斯瓦迪亚轻步兵、民兵、弩手以及其他兵种组成的第三队,由班达克、昭那斯图带队。这120人直奔帕希米的汗国元帅大帐。我把我全部的军队都带出来了。
我们在哈尔玛停脚休息的时候,我遇到了前苏诺骑兵军官法提斯。这个本性善良的人与战友看上了同一个女人,郁闷的法提斯喝了不少酒,酒后失手杀了战友。他无颜面对苏诺的家人和朋友,独自一人跑到库吉特来寻求心灵的解脱。安德斯爵士年逾六旬,有些事情力不从心,正好缺一名重骑兵队长,便请他到我的部队里,当安德斯爵士的副手,共同管理重骑兵部队。
我们在帕希米见到了元帅那颜博虏剌,他对我的倾力支持表示感谢。他说他在等候汗国的其他领主的到来。
那颜博虏剌总共召集了1500名士兵,浩浩荡荡的库吉特大军向拉那开进。为策应元帅的进攻,赛加可汗带领着汗国精锐可汗卫队离开图尔加,直奔则加西。
我们趁夜色离开了帕希米。我知道雄才大略的哈基姆苏丹派了800军队帮忙驻守拉那,那颜博虏剌想要发动奇袭。但是前军路上碰见了哈什万酋长的部队,打了一仗。我在中军,没有参战,只听得喊杀声维持了两个小时,渐渐消失。
这一战使汗国军队进程受阻,并使得萨兰德军队得知了汗国军队的动向。
在太阳的第一缕阳光洒在地上的时候,我们在晨曦的映照下看到了地平线上的萨兰德大军。
“后面的放箭!”我命令道。
在箭雨的掩护下,库吉特骑兵们的骑枪刺到马穆鲁克们的身上,马穆鲁克的钢枪也刺倒了不少库吉特骑兵。我对准一个敌军,将他刺穿。
我来不及庆贺,调转枪头刺向另一人。正在此时,我的右臂被人砍中。剧痛之下,我扔掉了骑枪。我用左手反手拔刀,反转刀柄,在马上抡起大刀,削掉一个马穆鲁克半个脑袋。
我左砍右杀,总算是在手刃了三个或者更多的敌人之后,突出重围。我一刻不敢停,策马狂奔,其间我回顾我的士兵,大部分都冲了出来。
我喊道:“不要恋战,跟我来!”
我带着人马回到了那颜博虏剌的面前。他身边的那颜阿卡丹下马,向我单膝跪地行礼,说道:“感谢你,那颜赤那思!”
我连忙还礼。
元帅说道:“你表现得不错,可以去休息了。”
我感谢元帅之后,让杰姆斯帮我包扎。杰姆斯一边包扎,一边摇头说道:“惨啊......”
此时那颜乌虏撒买进攻不利,带着一队退了下来。马穆鲁克部队却跟着靠过来。
那颜博虏剌看了看,说道:“乌虏撒买,你退下,由我“后面的放箭!”我命令道。
在箭雨的掩护下,库吉特骑兵们的骑枪刺到马穆鲁克们的身上,马穆鲁克的钢枪也刺倒了不少库吉特骑兵。我对准一个敌军,将他刺穿。
我来不及庆贺,调转枪头刺向另一人。正在此时,我的右臂被人砍中。剧痛之下,我扔掉了骑枪。我用左手反手拔刀,反转刀柄,在马上抡起大刀,削掉一个马穆鲁克半个脑袋。
我左砍右杀,总算是在手刃了三个或者更多的敌人之后,突出重围。我一刻不敢停,策马狂奔,其间我回顾我的士兵,大部分都冲了出来。
我喊道:“不要恋战,跟我来!”
我带着人马回到了那颜博虏剌的面前。他身边的那颜阿卡丹下马,向我单膝跪地行礼,说道:“感谢你,那颜赤那思!”
我连忙还礼。
元帅说道:“你表现得不错,可以去休息了。”
我感谢元帅之后,让杰姆斯帮我包扎。杰姆斯一边包扎,一边摇头说道:“惨啊......”
此时那颜乌虏撒买进攻不利,带着一队退了下来。马穆鲁克部队却跟着靠过来。
那颜博虏剌看了看,说道:“乌虏撒买,你退下,由我指挥!指挥!
时,前方出现了一彪队列整齐,旌旗飘扬的人马。我远远望见,哈基姆苏丹的旗帜伴随着初升的朝阳飘舞。
但此时萨兰德前军已乱,库吉特军队士气高涨,两军开始了残酷的绞杀。
那颜博虏剌知道马穆鲁克都是哈基姆苏丹强征的奴隶,他们效忠的是第纳尔而不是苏丹。他命令士兵在阵前大喊:“你的命是自己的,别为哈基姆殉葬!”
那颜博虏剌元帅就像一头老谋深算的草原老狼王,他布置军队三面进攻,留给萨兰德军队一条撤退的道路。他站在草原的高地上,面对朝阳,指挥着他的狼群猎取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