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妹好奇的插问:“他儿子是谁啊?”世孤大姐恍然大悟的问郝大婶:“他儿子就是二赖子吧?”“不是他还能是谁啊!这个败家的玩意!整天的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东家串西家进的,不管啥东西别让他看见,那真是逮着什么拿什么!”世孤大姐又追问道:“他不是前些日子去工地抢活了吗?”“嗨!就他那叼样在哪能干的长啊?上次听说他在工地是因为什么什么和人家打架没打过人家,后来他也不知从哪里拣来的医生曾经用过的一次性的注射器,他就假装走路不小心脚下一滑往前一抢,他手里拿的那么带着针头的注射器就不偏不斜的扎在了人家的屁股上!人家只是,世孤大姐撇了撇嘴看着窗外!
郝大婶看着她们俩有些好笑,于是又接着说道:“你说这小子也不长记性,从工地跑回来也她妈不老老实实的在家待几天,做点好事去给他的父母挣点脸,没事没舞的又他妈的出去惹事,难道你们家他妈的缺少那点菜啊!这次弄得又他妈的把小命给差点弄丢了,你说他妈可气不可气!”苦妹又好奇的问道:“郝大婶!您说砍人的那帮人警察能不能给查到啊?”“嘿!看你问的!我的傻孩子,我怎么知道啊!我看有点悬乎,你看啊…”郝大婶有些神秘的给苦妹她们又讲开啦:“因为我们这里是城乡结合部,不象城里那样哪里都安装了监控设施,出了事到那里一调就可以提供现场证据,再有城里的巡逻警察也是昼夜不停的巡视,哪里出现问题要是打110报警不到几分钟警察就可以到位!哪象咱们这个地方啊,正是搞开发的当口,路窄人稀,又没有路灯,你看那段路让大车给轧坏了,到现在也没有人给修复,所以才给二赖子他们这些不务正业的二遛子们找到做坏事的机会!再说砍人的准是那些拉菜的外地人干的,他们也是摸清了他们在哪里容易丢东西的地方,后面开着车跟着,当发现地上有人在拣他们的货物时,不由分说上来就是一顿乱砍!砍完之后趁着天黑开车就逃之夭夭啦!你说这人到哪里去找…?”
世孤大姐听后有些嘲讽的说道:“你这老不死的,说的跟演电影似的,有鼻子有眼的,就跟你亲眼看到似的,你就瞎传吧!留神警察找你了解情况,啊!”“你害什么怕啊,莫非你也…?”“你老不死的可别瞎猜啊!”世孤大姐赶紧打断郝大婶的话茬,有些得意的说道:“我怎么能跟他们那些二遛子相提并论呢?我是旱鸭子,站在河边不下水的人,我就是爱玩,就是不喜欢凑热闹,我只要闲着没事就出去瞎遛哒!前几天晚上看到地上掉东西我也没有摊多,拣几个小袋就走啦,和他们弄大量的比是有时间差别的,所以挨劈挨砍的事跟咱们没有关系!再者说我能去干坏事吗?我这里有监管呢!”世孤大姐说到这儿用嘴驽了驽苦妹继续说道:“别说干坏事不能去,就是拣的东西这不还要问个底掉吗?这不在你没有进门之前我们为这件事都在这争执半天了,我拣东西去的时候没有告诉她,告诉她了又怕她害怕,所以这不她正跟我致气要把我拣的菜全都扔到外面去吗!你就顺着声音进来啦,”世孤大姐缓了一口气又对郝大婶说道:“我可告诉你啊老不死的,你要是到外面胡说八道,我可饶不了你?啊!”“嘿!我说你这头倔驴,我什么时候到外面糟蹋过你啊?我到这来不是也为你好吗!看你们吵嘴才才过来帮你们劝架的!不是话赶话才说到这件事上的吗?你怎么她妈的‘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呀!”郝大婶的话音也是越来越高,苦妹看到怕俩人闹着玩再闹急了,就赶紧过来帮着打圆场:“大婶您别跟她一般见识,她就那样,刀子嘴豆腐心!典型的有口无心,说出话来伤人,其实心眼比谁都好。”“我能跟她一般见识?那是抬举她了,你看把她牛的,就跟那三国里的诸葛亮似的能掐会算,还挨劈挨砍的事跟她没有关系,不信你再去两次,看看你还算的准不?”郝大婶有点挑战性的看着世孤大姐。
世孤大姐也毫不势弱的反驳道:“去就去!那有什么啊,你要不要跟我一块去啊?省的你又说我骗你不敢去到哪里拣东西!”郝大婶还没有说话,苦妹就拦住世孤大姐的话茬打了打手势说道:“行啦行啦我的大姐,你还嫌这事出的小啊,怎么还要去给人家警察添点素材什么的啊?还怕人家找不到破案的线索啊?你老老实实的在家待几天就不成吗!”世孤大姐用手点着郝大婶的鼻子,一脸的不服气的表情对苦妹说道:“她这老不死的老是跟我较劲,要不你苦妹在其中横拦竖折的我才不管它三七二十一呢!大不了她妈的姑奶奶再进去几年,之后出来她妈的还是条好汉!”“我看你行啦行啦你啊?现在也没有人说你不是好汉啊!非得进去几年才算得上好汉啊?难道你不知道进去的滋味啊,还是那号里的滋味好受啊,即使你的个子大、力气大、本身的素质又是男性化,那也不能拿进去当一美差啊,即使有那么大的本事,在外面干点啥不行啊,非要到那鬼见了都害怕的地方去修炼修炼!啊?”苦妹看到世姑大姐没有说什么,就接着说道:“我说大姐,这人啊不管干什么都要适可而止,不能太贪心,见好就收!干嘛非得要弄出点事来呀!难道只有那样你心里才痛快吗?”“我也没有那么说啊!”“还说没有,我要不拦着你恐怕都要坐不住了,恨不得马上去实现你的理想去!再说郝大婶也是为了你好啊?”“诶!她是你的郝大婶啊?可不是我的大婶,我们个蔺个叫!啊?”世孤大姐甩脸给了苦妹一句!苦妹赶紧改口道:“是!是我的郝大婶,是你的郝大姐!这回总算行了吧?”世孤大姐瘪愣着脑袋说了一句:“这还差不多,别叫来叫去的把我叫矮了一辈,那我不吃大亏啦,让这老不死的占了大便易啊?”“你想让我占,我还不占呢!我的晚辈还没有象你这样不讲理的倔驴呢?都是些懂文明懂礼貌的侄男旺女,你还不配呢?”世孤大姐听后对苦妹说:“你说这老丫挺的说话有多损!我能不骂她吗!”苦妹心说:“你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的嘴就干净啦,用行话说整个一个脏口驴!”可嘴里还不能这么说,还得给她俩打圆场的一个劲的调和,“你们老姐俩谁跟谁啊,不整天见面就骂,仿佛俩人见面要是不骂几句,回到家即吃不好饭、又睡不好觉的!你们整个一对绝配!”苦妹说完看着郝大婶和世孤大姐,她俩听了苦妹对她们的评价,俩人对望了一眼然后就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苦妹看到她们都笑了,就又对郝大婶说道,“大婶,今天您就别走啦,就在我们这儿吃吧!”世孤大姐也凑到郝大婶身边把胳臂搭在郝大婶的肩上拱了拱郝大婶,用嘴驽了驽地上的菜说道:“菜是现成的一会我再去买点肉,咱们老姐俩好好喝点?”郝大婶看了看地上的菜又看了看世孤大姐:“就用这个来招待我?”世孤大姐看到郝大婶这副表情,当时就把眼一瞪:“干嘛?看不起是吧!告诉你,你还爱吃不吃,你认为我爱请你吃呢?我好不容易从砍刀下面拣回点这救急的菜,我还想留着自己多吃两顿呢…”
郝大婶看到世孤大姐如此的说法,撇了世孤大姐一眼:“什么德性啊?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那是怕你们浪费,我郝大姐啥时嫌弃过你,你说!”郝大婶晃了晃肩膀挣脱世孤大姐的胳臂,转身用手指着世孤大姐说道,世孤大姐赶紧眯眼一笑:“这不是跟你闹着玩嘛?你怎么还当真啦!真是的你…”郝大婶打断了世孤大姐的话,“再说我在你们这里吃,我们老头子怎么办啊?让他饿着怎么能行,我得回家给他做饭去!”“您还做什么饭啊,叫周大叔一块过来吃不就结啦!”苦妹在一旁补了一句,郝大婶笑着说道:“那怎么好意思呢?就你们现在的情况我心疼还来不及呢,怎么还能再来给你们添乱呢?”“嘿看您说的大婶,吃顿饭能添什么乱啊?”郝大婶笑了笑“吃顿饭这要对于家庭富裕的人家来说是不算什么,那都提不上九牛一毛,可对于你们没有任何收入的家庭来说,可就…?”郝大婶说到这里有些不好意思的认为自己说走嘴了,就很难为情的嘿嘿嘿的笑了笑,那表情显得十分尴尬,即使这样世孤大姐还是不依不饶的紧紧反驳道:“嘿!你个老东西让你吃饭是看得起你,没想到你还看不起我们,是不是嫌弃我们做不出什么象样的饭菜来招待你啊?”郝大婶连连摇手:“没那个意思,没那个意思!我不是怕你们花钱来招待我们吗?你这头掘驴说话就是这么哏,出来就她妈是戗茬,我不跟你逗嘴皮子啦,一会我家老头子就该回来吃饭啦!”郝大婶说完转身就要出去,苦妹赶紧叫住郝大婶,“大婶您等等!”说着苦妹就提起两袋好菜塞在郝大婶的手里,郝大婶有些磨不开了,连连说道:“这多不好意思啊?”世孤大姐也搭腔道:“有什么磨不开的,让你拿你就拿着,这老些吃不完也就坏啦,你多拿点!省得她看着这些东西憋气!”苦妹听世孤大姐这么说她,她又回手提起两袋往郝大婶手里塞!郝大婶举着双手直摇头,嘴里不停的喊着:“够啦够啦!我都拿不了了!”苦妹说道:“这还不好办,我帮您拿到底外面的三轮车里,您推家去吧!”世孤大姐点着苦妹的背影:“看我的妹子借花献佛,多会来事啊?”“你说什么呢你,不就是怪他不让你出去惹事去吗?我看有人管着点好!”“我说你还别得了便易卖乖,我还告诉你啊,这些菜是我们借给你吃的啊!赶明等你们菜地里的菜下来,我还得去你家拿着吃啊?”“嘿你这个属进不属出的东西,我说你今天怎么这么大方呢?原来你这儿都算计好了啊?得得得!我也不和你一般见识,就自当我倒霉,也算我再帮你们一次吧!”郝大婶说完出了苦妹的门,推车挪到自己的正房门前,随后又补了一句:“我们家的地你又不是不知道,想啥时去拔你就啥时去拔菜啊?”“知道啦!”世孤大姐再屋里高声的答应着…
就这样郝大婶在以后的时间里也没少帮苦妹她们的忙,又敢上世孤大姐是很下得来脸的人,没有什么少什么都去郝大婶家里拿…
苦妹也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想着等以后自己翻身了一定好好的报达帮助过她的这些好心人!话是这么说,可什么时候能够翻身啊,再说人家救得了你急也救不了你的穷啊?你不能一事一向人家张口伸手吧,有些事还得靠自己去处理解决,生活上该节省的还得去节省,该不讲究的就不能去讲究,从简一点只要能欲得过眼去就可以啦!省下的钱还得给睿哥每月按时寄去生活费!其实睿哥的家里也有兄弟姐妹,苦妹总是不到万不得以的时候是不会随便的向他(她)们开口的,自己都是只要能挺就挺,能忍就忍!尽量不给睿哥的家人和朋友们添乱,免得让人家害怕…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在这种特殊的日子里,苦妹在世孤大姐的陪伴下,带着自己可爱的女儿灵曦艰难的挺过了几个月!终于熬到了睿哥开庭的消息,可当苦妹听到了睿哥的消息,不仅没有让她高兴,反而让她心里仿佛压上了千斤重担,使她差点窒息,好久喘不过气来。
法官的判决是这样的:“睿哥和昊哥分别被判处有期徒刑七年!剥夺政治权力两年。”原因是睿哥把所有的罪名都揽到自己的头上,为了给自己的兄弟减少罪责,又因为他们是在歌厅内部打斗,把人打至重伤,又有入室抢劫之嫌疑,事情无法说清,即使是碰巧遇到,钱也是在打斗当场丢失,昊哥也不能脱离干兮,也有合谋之嫌疑,即使是主动承担罪责,也是无法说清,所以也是如此的判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