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护短归护短,他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这事怎么说,殷孤也有不对。?八?一中文?网 ? w1w?w.在外人面前,给足小丫头面子。但该去医院看望的,还是要去的。
陈小宝伤的也不重,鼻子出血,中学生打架鼻子被打出血的比比皆是,都不用去医院,自己捏着鼻子仰着头,没多长时间就好了。
可陈小宝的妈妈还是把他带到医院,很紧张,就怕陈小宝有个后遗症,断个骨头裂根筋似的,就算医生说了好几遍没多大事,她依然坚持给陈小宝拍片子。
陈小宝家也不穷,他老子是公司人事部经理,老妈是商场珠宝饰销售经理,开辆几十万的奥迪。只不过做珠宝的,什么样的女人都能接触到,很多时候被二十几岁三十出头,搂着老男人穿着时尚,刁钻刻薄的女人刁难过。难免心里扭曲,看谁开豪车长得漂亮,都觉得是当小三的。
到了医院,赵大柱带着殷孤来跟陈小宝道歉。
怀着诚意来的,陈小宝的母亲叫邓宝莲,受气多了,好不容易逮到机会也能训斥一下有钱人了,瞥了眼衍汐,一脸嫌弃鄙夷,指着赵大柱的鼻子好一顿指责谩骂。
赵大柱忍了,懒得跟这种人废话。
殷孤可受不了,到了病房,就拉着衍汐的手,威胁陈小宝说:“陈小宝,你看清楚了。这是我妈妈,你要是再敢说我没妈妈,信不信我还揍你?”
陈小宝被打怕了,躲在他老妈屁股后面,看都不敢看殷孤。
赵大柱愿意付医药费,还给了两万块钱当赔礼,邓宝莲却根本不接,嚷嚷着说:“有钱了不起,我们家没钱吗?”
“没别的意思,打人是我们不对,这两外块钱你收下给孩子买点补品。”赵大柱耐着性子说。
邓宝莲却不依不挠,做销售的口才杠杠的好,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火气,不管是不是医院,在那里嚷嚷。从指责殷孤没教养,到骂赵大柱不会教育孩子,越说越激动,什么有钱人了不起,开豪车就可以横冲直撞,羞辱交警。喝酒驾车不顾法律,不把别人的生命当回事,甚至连保养小三,还到处寻花问柳也不怕得病都说了。
她滔滔不绝,口若悬河,时不时还问看热闹的人群,让他们评理。
“神经病!”赵大柱小声嘀咕了一句,懒得搭理她。将钱放到一旁的椅子上,爱要不要。转身就走。
刚走出看热闹的人群,迎头碰到了熟人。
“卢月,你怎么到医院来了?”赵大柱问。
卢月抱着孩子,一段时间不见,她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刚在蜀山化茧重生的时候,她皮肤白嫩的跟婴儿似的,眼睛明亮,容光焕。
可现在看起来,相当憔悴,皮肤没好好保养干燥的都起皮了。双眼深陷带着浓浓的很眼圈,明显消瘦了很多。
“你是不是生病了?”衍汐问。
卢月摇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我没事,是来给孩子打预防针的。”
“过得不好?”赵大柱问。
卢月又是摇头,说:“我没事师父,过得很好。我先去排队了。”
说着,她抱着孩子匆匆走向医院疫苗接种区。
赵大柱拧眉,暗骂,妈蛋的养个孩子原来这么辛苦,还好殷孤七岁了,要是婴儿他是不是也要变成卢月这个样子。
想想都觉得好恐怖。
可卢月是因为孩子才这样的吗,好像是的,但绝不是因为为了照顾小孩才这样。养孩子是很辛苦,可更辛苦的是顶着未婚妈妈头衔的压力,以及左邻右舍,闲着无聊就盼着别人家不得好的,邻居大妈们的流言蜚语。
卢月爸妈是接受了孩子,可谁能受得了左邻右舍的白眼。污言碎语,脊梁骨也受不了。
在家,卢月爸妈,没好脸色,不但从不管孩子,而且天天阴沉着脸。卢月虽然失去了上大学后的记忆,可她智商没少,看得出来爸妈对孩子的排斥。
再加上她也听到些流言蜚语,躲在家里都没怎么出去过。除去昏迷六年多,实际心理年龄只有十九岁的女孩子,这种内外的压力,不压垮她才怪呢。
可这就完了吗,没有。
赵大柱撞见了卢月,也撞见了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这人赵大柱不认识,可妇人认识他,恨不得扒他皮吃他肉。
但是她的只是怨恨无比的瞪了赵大柱一眼,便匆匆走进了医院。也到了婴儿接种疫苗区,但她不是来给孩子接种疫苗的,而是盯着卢月和她怀里的孩子,确定自己没看走眼后,掏出手机拨通了个号码。
她说:“老杨,我见到卢月那个小贱人了。”
“谁,哪个卢月?”
“还能哪个卢月,当然是害死我们威儿的那个贱货了。”妇人咬牙切齿的说。
沉默了有几秒钟,杨开衫怒火攻心,阴狠无比的说:“听说金家的高手把这个贱人打成了植物人,没想到赵大柱那个畜生真把她救醒了。老天爷真是眼睛瞎了,让这个小贱人还能活过来。”
妇人说:“老杨,威儿死了几年了,可我前天还梦到他说让我们帮他报仇。”
杨开衫说:“现在怎么给威儿报仇,有赵大柱在,连杨家都不能拿他怎么样。赵大柱护着卢月这个贱人,我们惹不起他。”
妇人阴狠狠的说:“那就不给我们儿子报仇了?卢月这个贱人怀里抱着孩子,肯定是她的,想办法抢过来,也让她尝尝失去孩子的滋味!”
“那个贱人有孩子?她昏迷了那么久,怎么会有孩子?”杨开衫问道。
“我不会看错的。肯定是她的孩子,不管这个野种是贱人跟谁生的,我们失去儿子的痛苦,都要她十倍还回来!”妇人说。她是杨威的母亲。
世界就那么大,都成村了。
京都说大,两千多万人口,可说小也真不大。卢月带着孩子接种疫苗,偏偏就让杨威的老妈给看到了。
“那个野种会不会是赵大柱的?你先别急着动手,如果是赵大柱的,正好也让他尝尝失去孩子的痛苦。当年要不是他,卢月这个小贱人早就死了!”杨开衫说道。
杨开衫在杨家负责账务,在古代那就是账房先生,有杨家这棵大树,他想调查一个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都没一下午的时间,孩子的身份调查清楚了。
杨开衫拿着一份资料,冷笑说:“胡说八道,一个军人的儿子。放屁,那个贱人昏迷了几年,怎么可能跟军人生个野种,再查。”
到了第二天,又一份调查结果送来。
从结果上看,孩子的身份很蹊跷,因为不是赵大柱的,也不是什么军人的,是在卢月离开蜀山的时候,就抱着个孩子了。
杨开衫想来想去,一惊说:“这孩子难道是威儿的?”
“想办法弄到那个孩子的dna。”杨开衫命令杨家几个不得事的武者。
这事太简单了,轻而易举,就搞到了孩子脱下来的胎毛。拿着杨威生前穿的衣服,到了医院经过鉴定比对,这孩子还真是杨威的。
“老天有眼,总算给我们杨家留后了。老杨,那孩子竟然是威儿的,不能让他受苦。要把他接回来。”杨威的母亲说。
“那还要你说。这事我会想办法的。”杨开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