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关了电视那些新闻,起身正打算去外面了解情况,被下楼的傅谨言叫住,“锦衣,你要去哪里?”
“去外面,怎么,傅总裁要跟着吗?”锦衣说的毫不客气,这几天没有保镖跟着她,可是傅谨言就是阴魂不散了,无论她要干什么事,他总能第一时间知道,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按上了跟踪器。
傅谨言当做没听见锦衣嘲讽的语气,走去她身边。
锦衣扭头就走,侧着头不让傅谨言看到她紧咬的嘴唇,眉心紧皱着,内心是愤愤的不甘,凭什么自己做什么都要他跟着?凭什么她就不能自己一个人出去?是怕她会逃走吗?
锦衣紧咬的唇角顿时一松,傅谨言,我就是要逃,你拦得住我吗?提着的心放下,她已经想好该怎么做了。
前面的人群一阵哄闹,原来是有个变异了的怪物被人抓住了,因为太弱小,所以被几个大男人打的毫无还手之力,锦衣走近了瞧瞧,感觉到傅谨言离她更近了,她也不在意。
怪物的眼瞳已经是白色的了,眼球转动的极为缓慢,仿佛是泼了粘稠液,像是没有生气的木偶。手上的指甲在一夜之间长的又细又长,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露出身体的肌理,竟是清一色的灰青色。
“让开,让开”一群人挤进来,把这个怪物带走了。
锦衣在旁边看着怪物被抬走,心里满是不安,周围的人一片哄闹,锦衣心情越发低沉,难道这些人就认为怪物就只有这一个吗?每个人以为就只有这一个,哄闹大笑着,脸上的表情是兴奋激动,仿佛刚刚打死的一个怪物,他们有多么自豪。
“锦衣,你不要想了,这不关你的事”看到锦衣脸色越来越难看,傅谨言忍不住出声制止。
“我知道”锦衣深深看了那群人一眼,转身离开。她知道这些不管她的事,就算她想要劝解什么,就算她要说些什么,他们也只会认为她在危言耸听,让他们自以为英雄的形象受到破灭。
事情已经发生,那些人认为现在安全了也好,不安全也好,已经没有她的事了,不过她既然知晓点什么,她还是想做点什么。
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些病毒是会传染的。
她进入了一家网吧,帖子里已经有很多人都在说怪物这件事,锦衣把怎么样应对突如其来的情况和怪物大致的写了些,不出所料,一群人来喷她神经病,她写的东西也很快石成海底。
锦衣出了网吧,至于他们信不信就不是她能决定的了。
第二天,别墅里来了两个不速之客,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都没有走,锦衣忍不住看了他们两个,所以他们两个是已经住下来了吗?
锦衣想问,但是又觉得没有必要。
锦衣这几天频繁外出,外面从刚开始能够控制情况开始到后来越来越混乱,管理部门不得不下发命令,这几天没什么事不要出门。
锦衣反其道而行,哪里乱她往哪里走。
正当她凝神时,前方传来一阵惨叫嘶吼,锦衣赶紧上前,眼前的情况让她一怔,好几个人被丧尸划伤倒地抽搐不己,顾不得危险,锦衣拿起他们掉落的铁棍朝着丧尸脑袋敲了过去。
“砰”的一声,丧尸的脑袋没有损伤,反而吸引了丧尸的注意,丧尸对着锦衣一阵呲牙,巨大的嘴角大大撑开,露出里面青黑的牙齿和腐臭的液体,牙齿又尖又长,稍不慎就会被伤。
丧尸朝着锦衣扑来,锦衣闪身躲开,继续拿铁棍打它的身体,虽然它已经进化成丧尸,但是因着进化不完全的原因,某些地方还保留着人类的痛觉,比如锦衣打的地方。
丧尸被锦衣激怒,加快了攻击速度,锦衣一个不察差点被扑倒,腰间兀地传来一股大力将她拉离丧尸,丧尸朝着她扑去,只不过没走几步,脚就像被锯过似的,一寸一寸扑倒在地,抖了抖就死了,身体里流出青绿色腐臭的液体。
锦衣的脸白了白,不动声色朝着搂着她的傅谨言看了一眼,然后垂下头僵直着身体。她刚刚好像惹怒了他,她能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低沉冰冷的气息。
锦衣压下内心的恐惧,不动声色的和傅谨言拉开距离,对着他笑了笑,“谢谢你”想要躲避落在她身上探寻的目光,锦衣快速转身道,“我们走吧,我们走”落在身前的手紧握成拳,眼中透出的是坚定,她想起他刚才的动作,一个不好的想法产生了,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傅谨言眼里,那么她的出逃计划到底行不行的通?
锦衣不确定,但是动作得快了,不能再拖了。锦衣忽视从内心冒出的恐慌和不自信,定了定神。
接下来的几天,锦衣跟着傅谨言和冉清然去外面探查情况,不知道怎么搞的,冉清然总是有意无意挡在她前面,她往哪里走,他就挡在哪里。
锦衣恼怒,“姓冉的,能不能别那么幼稚?”
“你说什么?”冉清然转身神色不明的盯着锦衣,镜片反的光闪了闪,看不出冉清然哪里有问题,但锦衣就知道冉清然不高兴。
“呵呵,说的就是你,叫你离我远点,别挡路”锦衣再一次重复。
“清然”傅谨言叫住了冉清然,冉清然侧头看了傅谨言一眼,转身离开,如果不是傅谨言叫住了他,他真想好好教训她。
身后的锦衣一声嗤笑,冉清然早已换成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江锦衣,好玩的还在后面,你可不要,太早退局。冉清然承认他是故意要挡锦衣的路,他就是不想让锦衣离傅谨言太近,他总有一天要拆穿她的真面目,一点一点露出她那可怖的爪牙。
冉清然一直以为傅谨言只是玩玩而已,但是从傅谨言这几天的表现来看,冉清然觉得他是来真的,那唯一的出口就是在锦衣身上,他一直以为是锦衣纯良的外表欺骗了傅谨言,亦或是他本来就对这种妄想嫁给傅谨言的女人嗤之以鼻,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他,他不能便宜她。
如果锦衣知道冉清然所想,大概只会轻叹一句,冉兄,你想太多了。
锦衣在冉清然这里出了口恶气,看着冉清然吃瘪的样子真的爽。
前面有骚动,锦衣在远处看了一眼就发现是丧尸在抓人,有一个人被抓住了,丧尸咬了他的肩膀一口,周围有的人想帮忙都被丧尸抓伤,有的人混到在地,整个人群混乱不堪,有的人想跑,有的人想救人。
锦衣上前想看的更清楚点,身旁的傅谨言猛地拉住了她,“小心点,跟在我身边”锦衣撇了撇嘴,默然的站在傅谨言身边,不再冒失的向前跑去,不过低下的头让人看不清她在想些什么。
尖利的指甲刺穿人们的肌肤,流出新鲜的血液,丧尸又狠狠的在他的胳膊上咬了一口,那个人才彻底晕了过去。
冉清然最先上去,把丧尸一脚踹开,拿出刀在丧尸身上刮了几下,发现并没有刺进去,随即加大力度朝着丧尸的脖子割过去,丧尸手脚挥的更加频繁,好几次就要划到冉清然。
锦衣紧紧盯着这一幕,人群之中突然有人撞向她,直接把她撞了个踉跄,傅谨言拉着她的手也放开了,锦衣吃痛,朝着那个人看了一眼。
“你是……傅谨言?”撞在傅谨言怀里的女人问道,傅谨言下意识的把她推开,收回放在锦衣身上的视线看向面前的人,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真的……是你”温词眼里爆发出灼热的光彩,手也情不自禁的抓住傅谨言的手腕,只不过还没有碰到就被傅谨言挥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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