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方是不是杨沛禹的人?周一山刚刚也有一瞬间的怀疑,但是很快他就打消了怀疑的念头。
因为在他打倒毕方的一瞬间,是有绝对的机会杀人的,但是最终却选择将他打飞,留下了已经被打死的错觉。
他不愿意去想真相,他怕把人性想得太坏。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活着的希望就是这个社会是美好的。
带着善意去看待这个世界,世界是美好的,带着恶意去看这个世界,世界都是丑陋的。
这大概就是难得糊涂的真正本质吧?
周一山看也不看,只舔了舔嘴角的血迹,冷漠地说道,“不猜!”
“也是,一个死人,是我的人,或者是被我控制的人都不重要了!”杨沛禹笑道,“那你猜杨沛琪为什么会突然向你出手呢?你觉得怎么样?”
“不猜!”周一山同样冷漠地说道。
“唉,真没意思,你不是一向话多吗?难道你觉得跟我说话没意思?”
“没意思透顶!”周一山淡然道,“你以为很得意吗?”
“这有什么得意的?一群凡夫俗子罢了!”
杨沛禹摇了摇头,又说道:“你那一门神识控制的法门看起来的确不赖,不过比我的种识大法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种识大法你不知道吧?就是将某种意识种在你识海当中,设定某个触发机制,比如亲人流血惨叫……哈哈哈哈哈……偷袭利器哦!”
神识傀儡需要连续控制,种识大法却不需要,要是在身边人被种识大法控制……
杨沛琪被种识了吗?
不重要了!
万一……
周一山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这样看来种识大法的确是防无可防的偷袭利器。
“呵呵!你是不是在想你身边到底有多少人被我种识了?唉!真为难啊!要不要告诉你呢?”
杨沛禹说着为难,却没有一点为难的表情,突然温和地说道:“要不你主动让我夺舍了好不好?这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减少了纠结的痛苦,我避免了动手的麻烦,两口子抬床的事情,你说呢?”
周一山冷冷地说道:“你说呢?”
杨沛禹好像很苦恼纠结的样子,说道:“我说当然好啊!看来你还没有死心啊!你以为杨沛琪一个这么年轻的女人能够修炼出那么浑厚的圭昧一元气?你知道吗?那可是我将圭昧一元气悄悄地存在她寸关穴的啊。”
说到这里,他又得意地笑道:“圭昧一元气你不知道吧,你跟杨霆锋看病的时候是不是以为他这个伤的时间应该非常久了,起码四五十年了,最开始是太阴肺经中府穴受伤,你一定估计是阴寒掌力,并且还猜测第一次应该是有人用纯阳真元想给他逼出,不但没有逼出,反而加重了,不知道我猜测得对不对?”
周一山不言不动,他一开始的确是这样认定的。
虽然是问句,但是杨沛禹却没等周一山回答,又用夸张的语气说道:“紧接着你应该认为有人不断地用阴寒或者赤阳的药物给他治疗,甚至是天材地宝,这时候你应该认为他是被人陷害,你多半会有一种烂好人的同情心和愤怒感吧?哈哈哈……”
杨沛禹看着周一山,讽刺道:“你一定会得意地提出三种治疗方案,杨霆锋一定会选择第三种方案,然后你去唐家要化元散,你自己一定会尝一下,因为你自认为百毒不侵,可是没想到吧?化元散中融合了千机毒,你又怎能尝得出来,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元婴在消散……”
好周密的算计!好慎密的心思!
周一山心里佩服不已,却又发冷,神色也慢慢地变化,一种沮丧和绝望蔓延在他脸上。
杨沛禹对他的一切了解得清清楚楚,他曾经却自鸣得意,杨沛禹的每一个字都像铁锤敲击着他的心。
哀莫大于心死,杨沛禹现在就是在坏他的心。
周一山明知道杨沛禹语言打击,就是为了最终夺舍,可是那种心如死灰的感觉却越发强烈,他真有一种“就这样算了吧”的感受。
太极图真的已经消散了大半了,杨沛琪那一掌就像引线,将化元散、千机毒和圭昧一元气三者结合在一起,疯狂地融化着他的太极图。
“你说得很对,贝克山庄一役,本来是我精心设计的,现在看来,这一切简直就是个笑话,我所做的一切,就像只穿了一个绿裤衩的小丑在表演”
周一山突然面如死灰,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说道:“你不是想夺舍我吗?来吧,我不会反抗的!”
“对对对!这就对了嘛!你还有没有什么未了心愿,到时候我一定帮你完成,比如先跟那个女人上床之类的?”杨沛禹试探道。
“你是要逼我反悔?”周一山淡然一笑说道,“死了就一了百了,那就一拍两散吧!”
话落,周一山突然七窍开始冒烟。
“我错了,快停下,灵魂自燃,魂火一旦燃烧,你就会化为乌有,那你就再也没有复活转生的希望了!”杨沛禹急忙上前,想要阻止,可是根本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周一山头发衣服开始燃烧。
何必这么决绝呢?
我们合二为一,你的女人不就是我的女人吗?像李沁那些你想收又不敢收的,我都可以帮你收了……
“我艹,老子居然不会度灵指!”杨沛禹怒吼,对着一地尸体疯狂发泄。
灵魂一旦自我燃烧,如果本人不主动停下,外人除非使用度灵指才可以阻止,不然绝对会烧得干干净净,在世上不会留下丝毫痕迹。
杨沛禹恨自己嘴巴发贱,为什么要说最后一句。
周一山身上燃烧起熊熊烈焰。
突然一道曼妙的人影如雷电而至,对着周一山的脸连连几个耳光,嘴里骂道:“懦夫懦夫懦夫……”
随着耳光,周一山栽倒在地,不过燃烧状态也停止了下来。
杨沛禹大喜,说道:“叫你陈雪莲,还是银龙使呢,还是雪莲吧!这样亲热一些!谢谢谢谢谢谢……等我取代了那个懦夫,我一定好好疼爱你,哈哈哈哈哈……”
“疼爱你妈……”一向将贵族礼仪记在心里的陈雪莲出人意料的爆出了粗口。
随着怒骂,她的身体已经化作一道影子,一道优雅的梦幻般的影子攻向了杨沛禹。
杨沛禹哈哈大笑,“哎哟——忍不住现在就要跟我亲近亲近啊!”
他嘴里说着轻薄的话,可身体的动作却丝毫不慢,还是那种诡异的扭曲,轻易地就将陈雪莲的攻击躲了过去。
而且还击的招式极其下流无耻,全是用手掌,张开五指袭胸撩阴。
愤怒的火焰!
突然,杨沛禹一愣神,陈雪莲抓住机会,出掌如刀,只一掌就将他的身体破开了。
血花飞洒如瀑。
一道元婴立即飞起,陈雪莲当即一把抓去,元婴却诡异一闪,贴地而逃,瞬间即逝。
“周一山,你等着……”
陈雪莲跺脚,只得无奈放弃,飞奔回来,搂起周一山正准备将他抱起,可手还没有用力,周一山已经贴进了她的怀里。
陈雪莲一愣神,就想将周一山扔出去,可是她发现自己已经使不上力气了,也说不出话来,不由得气恼地瞪大了眼睛。
周一山反手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如飞而去,嘴巴已经贴上了红唇。
幸好这时候周边没有其他人,不然就会看到一幕裸男抱美女飞奔的画面了。
小别墅的人都是杨沛禹当初故意留下的,现在被他杀光了。
厨房里倒是有人,不过见到外面的争斗,一个个都瑟瑟着藏在了储物间。
当然也有意外,贝克山庄宾馆五楼餐厅,正有一双意味莫名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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