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件物品!
一把破烂的下品法器长剑,一枚沾满了肉渣的戒指,还有一块破碎成网状的禄仕牌。
剑破烂的不能在破烂,剑柄甚至都已经被刀气冲掉,茅真黄暗道一声可惜之后将其扔掉。
像这种新的下品法器撑死都不超过二十块玄阳晶璨,别说破烂货。
这是山缝口处符箓放多了的结果,对于这等天命七八重的修士,一张黄色“杀”字符都是足够,他却足足放了六张!
如果对方须弥戒指中的身价对不起他的六张黄符,茅真黄没准会生出撞墙的冲动。
微弱的神识对着戒指里面轻扫了两眼,刚才的担心瞬间消失全无,笑容又一次的裂到后槽牙。
收获颇丰!
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
品相低劣的须弥戒指当中,除了一小堆杂物之外,已经快被银灿灿的玄晶堆满。
茅真黄粗略的估摸了一下,最少小二千之数!
这是一个很了不起的数字,因为穷苦出身的茅胖子活了半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大的一趣÷阁巨款。
绚烂的灿银之色冲的他眼睛都快变成了玄晶,拿着这枚满是腌臜的须弥戒指更是没嫌弃,迷醉着眼神上嘴就是一顿大亲特亲。
这绝对比抢观楼宗修士强上百倍,如果能有这种鱼给他上钩十条,他茅真黄以后吃香喝辣的,根本不用在厚着脸皮还赖在少皑峰。
况且还附赠了一块天清宗的天命期修士禄仕牌。
马无夜草不肥,肥的他茅真黄两眼都开始泛玄晶。
这枚须弥戒指就像一根野草扎根在他心头开始疯长一般,他内心的野望也随着这根野草的摇曳在疯狂暴涨。
六天时间!
顺着黑灰中浅显足迹寻找着动人的猎物,茅真黄如法炮制连杀四宗天命期修士七人,当酒葫芦里银灿灿的玄晶数量破万之时,他那颗心再也关不住自己的贪婪。
一万玄阳晶璨是什么概念?
大梁西北地修士的年例才六块玄晶,而整个大梁西北地共有他这样的五宗修士五百人,说句让他茅真黄心脏受不了的,这一万玄阳晶璨可以养一支五百天命期修士军队三年之久!
有一块玄晶就会想十块玄晶的场景,当有了一百之块之时,无论是谁都会畅想一下自己有一千块时将会怎样,一个道理,当茅真黄酒葫芦放着一万块玄晶时,他也在畅想着兜里有十万玄晶时将是一片什么光景。
茅真黄已经不满足眼前六天才宰了七人的龟速,玄晶更不是这么缓慢的积累之法,而四宗天命期修士也不是他想的那么强,可能连翟秃子五分的本事都没有。
三点加一起让茅真黄不是一般的膨胀。
守着一片湖水已经没了去用鱼竿一条一条往上钓的耐心,他要从渔翁变成渔夫!
用网,才是最效率的抓“鱼”方式。
顺着黑灰之上浅显的脚印摸到一处山缝口处,对着里面探也没探上手就是三道黄色“杀”字符咒,记住了方位后不做停留转身就走,接着再从大地纷乱的脚印之中摸出一条另辟蹊径的接着往下顺,如果顺下去的是一具死尸在换一对脚印,若是山缝口接着又是一道黄符小三才阵。
一白天的时间下来茅真黄这般的摸过去能遇见七八具死尸,四五个活人与十多个山缝口。
死尸不出意外根本就没有对方破碎的禄仕牌,更是被搜刮的一干二净,而活人他茅真黄也懒得追,搜刮到那三瓜俩枣的就是在浪费他宝贵时间。
白天顺脚印,晚上去收网。
就跟山上打猎下兽夹一样,虽然可能忘记自己具体下了多少“兽夹”,但一晚上下来也能收回六七只这样的“兽夹”。
少的有百多枚玄晶,最肥的一只夹子甚至有五千枚玄阳晶璨!
茅真黄这般的干了四天,直到方圆三里之内已经看不到散乱的脚印之后才算收敛了点手脚。
光景时好时坏,但四天平均算下来,他茅真黄日入过万枚玄阳晶璨!
来此地还没到七天,从一无所有到葫芦里装着五万多枚玄晶,手中更是攥着三十五块五宗的禄仕牌,将观楼宗修士的禄仕牌扔掉,手中还有二十九块其余四宗的禄仕牌。
按照相韩渠的话怎么说来着?
斩十人者可为雄,晋升内门!
更大可用手中禄仕牌换取一枚筑基丹。
茅真黄用时还不到一周,就已经将他相韩渠放的大话实现,更是将天命期修士能得到的宗门待遇全部拿到手。
理智告诉他此时应该收手了!
但被玄晶冲红了眼的茅真黄此时哪里还有理智,满眼都是银灿灿的精光和破碎的禄仕牌。
五万玄晶根本没到他心中十万的预期,而二十九块禄仕牌距离六十块还有一半的距离,但此地方圆五里之内都快被他杀绝了,茅真黄只能把凶残的目光转向他处。
思来想去茅真黄决定按照他既往的计划往西蹭一蹭,东侧任何一地现在他有点不太敢去,这几天宰的四宗修士当中间皂宗足足占了六成之数,可见间皂宗也与观楼一样发动了宗战。
加上这几天观楼宗的召令钟声敲响了五次之数,没准他相韩渠都亲自上了东北方向战场。
那个方向也绝不是一个好相与的地方!
天命不可怕,筑基不行绕道也能走,但天上飞的金丹老怪一挥手都是崩山裂地,他茅真黄更不傻,远离是是非非,只要兜里玄晶足且能活着带出去这片山脉,不行大可去学翟老六逍遥天地外,就现在他兜里这些银疙瘩都够他孙子的孙子当个富家翁了。
玄晶这东西少了是生存,多了就是底气!
也因此茅真黄根本没听观楼宗的召令钟声,鸟都没鸟他相韩渠。
而东边打的一团乱,吴国两宗要不趁着这点空白期将自己的裤兜填满,茅真黄都会替他们捉急。
想于此茅真黄眼神之中更是泛起炽烈地贪婪之色,急切的他甚至连剩余的那几个“兽夹”都懒的收,顺着山脉下就朝着西北方向溜去。
不能丢了西瓜捡芝麻!
这种在五宗缝隙之中滑溜最需要的就是时间,如果吴国这两大宗也发动宗战,他茅真黄的想法将瞬间被强大的宗门抽到岩浆当中,那时候也没人会在意地上嵌着的玄晶,疯狂的战争机器只会盯着在山脉之中飘动的人头。
而东躲西藏式的赶路足足用了三个时辰才奔到山脉西侧边缘,但蹲在一处角落当中的茅真黄看着地上沉寂的黑灰却有点皱眉头。
西边与东南不一样!
没有那么多密麻纷乱的脚印,以一地为基点,方圆三里之内挑不出十行单行的印记,天上更是长有骑着“大鹌鹑”的修士出没。
这是在巡视,恰当的点说吴国两宗在监视大梁三宗的一举一动。
这点很要命!
意味着吴国两宗随时有全宗压过来的可能。
看于此茅真黄的热情好似被泼了一盆的凉水般的冰彻心扉。
像观楼与间皂一样的疯不可怕,可怕的是这种理智中的伺机而动,而人世间只有狼这种动物才会这么干。
茅真黄长吸了一口气后顺着一条足印就盯了过去。
很有挑战!
此地两宗修士能有二三百都是撑死,其中筑基期修士更占了不小的比重,不过若能得手一个,哪怕是个天命期修士都会让他茅真黄吃的脑满肠肥。
但想向东边那样大撒网在此地是行不通,游击战、闪电战、运动战才是西侧的主流!
要不然天上飞的那些“大鹌鹑”都能将他茅真黄戳死。
毕竟腿脚在快也跑不过带翅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