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茅真黄听着天上的王栋真的高喝就是一愣!
难道这位观楼宗的大宗主在一直观望着山下的战事,对他茅真黄带着王家人大杀四方的行举要夸赞两句?
一想于此,茅真黄内心就不由的一阵激动。
入眼了就好!
只要入了眼,他就好张嘴求办事。
“我爹叫你呢!”
王道宁对着高天之上望了两眼,然后转头对茅真黄有点傻愣的一句。
此时的战事根本用不上他们王家人,华阳天宗的一千筑基杀才堪比世间最效率的杀人机器,他们王家人连打扫战场的活计都轮不上,这群黑衣之人所过之处连毛都不会留。
逼的他王道宁只能带着一群人站在少皑峰下看着杀伐之声越趋越远,他算是明白茅真黄为什么叫这群背刀客混场子,此时别说混场子,都成了看热闹。
“我知道我知道!”
茅真黄兴奋的搓了搓手,一踩虚空直接踏上了半空,距离虽有点高他也不一定能滞留太长时间,但这种大领导点名的事,就是耗着玄晶也要去。
“丫的等等我啊!”
王道宁看着茅真黄没搭理他转身就走,骑着这货的鱇驹也跟了上去。
......
“义父可是叫我。”
茅真黄近到王栋真身前,对着其身侧的宗律黑袍身影瞄了一眼。
十几日之前在辛集郡差点将他吓裤子子那个!
“正是叫你!”
王栋真转头对着后屁股跟上来的王道宁瞥了瞥,就不由的有点皱眉头。
此时可不是他宝贝儿子该来的时候。
人与人这东西最怕的就是对比,他儿子那张脸长的可不是一般的帅气,放眼观楼宗都找不出几个能比得上。
“下面战事需要督促一番,不知义父叫我可有紧急之事?”
茅真黄此时哪里能忘了往自己脸上贴金,眼前的这个便宜老子从今天开始身份可是非同凡响,他以后混的在差劲,“义子”身份就是以后在观楼吃香喝辣的保证。
“师弟!此子如何?”
王栋真没回茅真黄的恶化而是转首对着沈浩歌就是一句。
而王栋真一句师弟叫的茅真黄是心神巨震!
“果然是人中龙凤,师兄这义子一看就是脱俗俊逸之辈。”
沈浩歌看着站立身前的茅真黄脸色一阵便秘,然后转头又对着王道宁看了两眼。
想了半天,沈浩歌才憋出这么两个词来形容茅真黄,眼前的王道宁就很是不堪,这般的年岁才是个七重天命修为,但怎么说还有一张脸能够入眼。
而眼前这个有缸粗没缸高,除了屁股全是腰的胖子就有点扯淡了,长的连他的眼都入不了,别说能入了他亲闺女之眼。
“此子我八岁收为义子,奈何王家当时创业而艰未能有所顾,被相家置于大梁西北边疆战场历练十多年之久,但也算因祸得福,于今已是筑基修为,更是过了第八饥馑之灾。
仙道基台有成,今生金丹之期不过时间问题,而若能再有优师一番点播,化神之路也不是看不到希望。
而此子今年还很有志气的对我说要去参加华阳天宗正录,欲给我拿一个鳌首而回让我开心。”
沈浩歌变换的表情王栋真哪里看不清,不过此时也只能硬着头皮说茅真黄的优点。
没有他家王道宁那张脸,也只能找里子往上凑,王家更不能没有这门姻事,华阳天宗宗律司的大树可是天底下最粗最牢固的树,枝繁叶茂之下庇护王家二百年根本不是问题。
但前提是这门婚事要成!
“八灾筑基?”
沈浩歌听完王栋真的话表情顿时变的严肃,回首对着茅真黄又深深地看了两眼。
而茅真黄被这宗律黑袍之人看的一脸尴尬的懵逼!
似乎王栋真将他这个刚出炉没几天的义子给卖了,但是什么价钱不知道,怎么个卖法也不知道。
茅真黄躬着身子低着头双眼一阵乱转的懊悔,他感觉自己刚刚的表演有些过了,引起注意倒是引起了注意,但表现太抢眼引起注意过了头!
“你沈叔叔问你呢!”
王栋真抬首对着茅真黄就是高音,一双眉毛更是对他挤了挤。
茅真黄对着这老阴货瞥了一眼,然后转首对着身前这个姓沈的化神硬着头皮道:“其实我过了九灾,当初怕吓到我义父没敢说。”
沈浩歌直接震惊的道:“你说什么,你过了命老之灾?”
傻眼的不仅是他沈浩歌,还有王栋真父子!
王栋真先反映过的对着茅真黄就是一声厉喝,“你莫要诓骗你沈叔叔。”
这个时候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过了八灾的筑基与过了九灾的筑基简直是天壤之别,八灾筑基要是认真划拉一番中洲还是不少,而九灾的筑基几百年都找不出来一个,这就是差距!
天底下现在九灾筑基还活着成就最高的叫玄静子,原名李含光。
阐幽薇第一地仙!
也是中洲第一活神仙,活了最少三千年的岁月。
“呃....仙道基台跃高几层哪能撒得了谎。”
茅真黄双眼嘀哩咕噜乱转间,感觉好像有一件好事将要落在他身上,而且还跟眼前这宗律黑袍之人有关,似乎根本不是如他一开始所想的被卖。
而既然能跟华阳天宗搭上边的好事,他完全不介意的加大一自身的筹码,此时可根本不是低调的时候。
做人要低调,但做事却要高调!
“手来!”
有些东西谁说出来都是不可信,只有自己去见一见才是真,沈浩歌深谙此理。
茅真黄将自己的猪蹄子递给对方,经脉反压体内灵气,顿激的那道常若一品的天道基台青光蒙蒙,碧环鞭蓉之状尽显,九九八十一片乳白花瓣绽放,花xin裸露九跃小高台,台上三点精光幻生妙青,变异的九品仙道基台尽呈钻进体内的这道神识之前。
“好好好!”
沈浩歌收回神识在看向茅真黄那张大盘子脸小眯缝眼,接连将一个“好”字道三遍。
“此子之质,霄景高焕,圆精重照,凤骨龙姿,脑色宝耀,五藏紫络,心有羽文,形栖晨霞,神友灵肆。”
王栋真看着沈浩歌望向茅真黄的目光,直接张嘴的顺杆往上爬。
王道宁站在旁边也如茅真黄的一脸懵,什么时候他见过他老子夸人?
还夸的这么露骨。
简直闻所未闻!
他此时心中一万个想问他老子,究竟将他这个胖兄弟怎么个卖法。
“师兄良不虚矣!”
沈浩歌连连点头的道了一句,再看向眼前这二百斤的胖子可在没一丝瞧不上眼之感,越看越是欢喜,越看也越是喜爱,现在他王栋真给他王道宁都不换。
修仙界脸不重要,实力才是根本!
若果没有实力,有这个潜质也是可以接受。
而筑基初期的修为更是个再好不过的起点,只要路不走歪一切皆有可能。
王栋真小心的抬了抬眼,对着兴奋异常的沈浩歌道:“那此事就这么定了?”
“定了!你们王家出个人过段走一趟华阳天宗,该有的步骤一步不能落。”
王栋真也是笑意浓浓的道:“这是必然!王家的礼数也是周全。”
“对了!此子叫?”
“茅真黄!”
王栋真说话之时,顺着王道宁就摆了摆手。
意思很明显!
商品展示完毕,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我爹把你卖了?”
骑在鱇驹之上的王道宁回首瞥了一眼正在与宗律黑袍男子密谋的他老子,转首疑惑的对茅真黄就是一句。
茅真黄神情凝重的道:“好像还是个好价钱!”
“你死胖子有什么可卖的?”
“你问我我问谁去!”
“你说会不会某人有龙阳之癖,而且还专好你这口?”
“滚!”
茅真黄张嘴对着眼前的贱人就是一声大骂,希望不要被他王栋真坑死。
此次若不死,观楼这座坑他这辈子都不想在待!
相家没好人,他们王家亦是如此。
一夜的时间!
相家人的鲜血将少皑峰又染了一遍红。
红的让人心颤,王家子弟连擦了一晚,都没彻底扫拭干净这股浓郁的血腥味。
而王道宁第二日的大礼进行的很仓促,门龙宗八条纯紫蝶尾龙晴将新娘送到,没驻留片刻的时间就恐惧的逃离出蕴素山这片血地。
宾客稀落到只有王家自己参加,茅真黄这个傧位甚至都没得站,大礼没没持续半柱香的时间,王道宁与新娘就被塞进了新房。
而王栋真忙完他宝贝儿子的事,带着一群人大马金刀的直奔中庭峰!
此时在他王栋真眼中,似乎一切都变的没有观楼宗宗主宝座来得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