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皇帝过来，最起码也要一个月，这段时间正好用来训练部队。”陈牧对马遵说：“阿卡要勤于军务才是。”
“没问题。”
马遵还算听话，这几日一直呆在部队里。他自己也不是很懂训练，就把这些活儿交给詹启光、顾忠林、梁冠、华允四位老将去办。而这四位都是“暂一旅”的老底子。也是陈牧手中最后的几张牌。
并不是暂一旅的人都用光了，而是其他人都不成才，不能任命高位给他们。不过陈牧也不亏待他们，现在最差劲的也能混个百夫长一级。他们能起到良好的监督和表率作用。每个人都是陈牧的眼线。他们可以直接去找瘸子或军统局的人。
——
下午，瘸子来找陈牧，示意单独聊。
陈牧挥手，众人退去，只留下钟离香。钟离姑娘正坐席上，看起来像个岛国武士。当然，这是陈牧的一种错觉。事实上岛国武士的根源来自于神州。就好像陈牧在万花楼见到的那些白粉图面的艺伎。
瘸子掏出一些薄荷，分给陈牧一半：“有人说，蔚城王室有一个宝藏。”
“哦？”陈牧一笑：“如何听说的，你能确定消息准确？”
“就是因为无法确定，所以才来找你。”瘸子把一片薄荷整个抛进嘴里，咀嚼着说：“一个蔚城奴隶说的，他说他爹曾经为王室挖坟，可是挖坟之后就没回来。有人说，是为了防止盗墓，所以挖坟的人都活殉了。”
“你想让我问马胜？”
“如果你觉得不方便，我可以代替你去问。”
陈牧想了想：“这件事先放一放。等统一西域之后，我们政权稳固，再找马胜不迟。毕竟我们现在不缺钱。”
瘸子不说话。
陈牧一笑：“怎么，你很着急，想现在就找？”
瘸子说：“如果你不想这个时候问马胜，那我就先派人去山里找找。”
陈牧摇了摇头：“穿越茫茫戈壁，再走到大山之中，你去哪找？”
瘸子道：“反正也没事做。”
钟离香道：“我可以去试试。”
陈牧好奇：“你怎么试？”
“你等着。”钟离站起身向外走去。
走了好半天也没回来，却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丫头好像在打铁。
陈牧和瘸子在屋里下棋，下到一半，钟离香提着一个怪模怪样的东西走进来，冷眼看起还以为是一杆短枪，又有点像马槊。
“洛阳铲？”陈牧看清了那东西，好奇地问：“怎么，你们杀手还会盗墓吗？”
“这是我们黑鹰门的基本功之一。”钟离香有些纳闷陈牧是怎么认识这东西的，可姑娘却没问，而是继续道：“我们黑鹰门本来就是盗墓起家。”
“你会看风水？”
“我不会，我爹会，三哥和大师兄也会。”
“可惜他没传给你。”
钟离不语。
“刚才瘸子不是说了，那不是墓。可能是个山洞，你拿这东西能有用吗？”
钟离香模仿瘸子的口气：“反正也没事做。”
后来，陈牧还是没让钟离香去，却把洛阳铲交给了瘸子。
陈牧可不想让军统头子和王统头子都离开自己，那样会让自己觉得很不方便。
另外陈牧觉得，应该把瘸子的权力分散一下，是时候让军统局和保密局分开了。
瘸子之后，陈牧问钟离香：“你手底下的那些人，有多少是瘸子找的。”
钟离香道：“基本都是。”
陈牧道：“如果让你找人，然后代替瘸子的人，你能找到多少。”
钟离香想了想：“我人脉不如他。能找到的也都是黑鹰门的人，而你又不放心冷冰焰。”
陈牧摇了摇头：“黑鹰门构成复杂，而且方青与他们有过节。”
钟离香道：“那我就找不到什么人了。”
陈牧揉了揉手指：“如果你找不到，我就让师姐帮我找。而你现在的这些手下，你要挑选一下。能完全归你的，就留用，如果还对瘸子抱有幻想的，就把他们还给瘸子。就像我安排军统一样，军统局里的人虽然能力不如保密局，但他们要时刻向我负责。另外我还应该物色一个能人来管理军统。”
“让你雁师姐来。”
“不太合适。”陈牧陷入沉思：“我身边还真就缺少这样的人。”
“你想找什么样的人？”
“嗯……，怎么说呢。”陈牧揉了揉鼻子：“我给你举个例子，比如曹圣这种人。能屈能伸进退自如。一定要沉稳，不能冒进，而且还应该有些文化，如果文化太低，看问题往往比较狭隘。爱钻牛角尖。”
“你是在说我？”钟离香不满地说。
女人的脑回路总是那么奇怪，不知道哪句话就能得罪她们。
无奈地看着她：“我不是说没文化就一定狭隘。一个人是否狭隘，主要是性格导致的，是他们的认知出了问题。可以通过文化打开他们的眼界，但也是有限的，不能根本上改变一个人的性格。我只是在说大概率。相对来说，文化多一点，就能稍微好点。”
钟离香目光落在地面上，不说话。
陈牧强调说：“只是对这个人来说，稍好一点。这是纵向的，不是横向。如果横向对比，那个人或许还不如你的白骆驼。”
“怎么扯到骆驼身上了？”钟离嗔笑道。
“嗯，我担心你继续跟我纠缠这个话题。”陈牧憨笑：“怎么样，你觉得你的白骆驼是不是很好，你好像并没因此而感谢我什么。那骆驼明明是我猎来的。”
钟离香冷着脸：“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是想说，再往西边走，那边的人对白骆驼有图腾崇拜。你是想告诉我，不要再骑它了，对吗？”
陈牧持续憨笑。
钟离香站起身：“我这就去给骆驼打扮打扮，我给它穿一套盛装。”
陈牧鼓掌：“好样的，钟离，你长大了。”
钟离香转身就走，速度很快。
“喂，最近你没长个，我看你不必担心自己变成巨人了。这个身高刚刚好。”陈牧在身后揶揄嬉笑。
钟离姑娘走得更快了。
站在门口的张嘎略显尴尬，因为张嘎的身高只有七尺三寸（一米六八）。
陈牧觉得张嘎不必自卑，因为他这个身高，在梁朝是标准身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