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经入冬,博果尔从前线发来捷报,说郑成功的部队已经退回了台湾,不日大军就会回京。
乌灵珠与太妃自然也没有继续住在宫里的理由,便先出宫回府了。
这一天,博果尔率先锋部队先回到了京城,皇上按照他所说的,在宫门口迎接博果尔。博果尔先向皇上行礼,皇上忙扶了起来,道“你总算回来了。”
博果尔郑重的点点头。
皇上笑道“你的功劳朕记得。去向太后请安后便回去吧。太妃还等着你呢。”
博果尔答应了是,忙着向太后请了安,急急地回府了。
博果尔哪里是记挂着太妃,自然是记挂着乌灵珠的。他先向太妃请了安,便急着回到房间。此时乌灵珠正在写字,看到博果尔回来,忙放下笔,道“总算回来了。”
博果尔拉着乌灵珠道“在那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
乌灵珠听到这话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博果尔是极少说这样的情话的。况且,博果尔走了这些时候,她却从不曾想起他。
乌灵珠挣脱了博果尔的手,道“我给你炖了汤,我这就去端来。”
乌灵珠急忙跑出房间,停下了脚步,看了看仍在房间里的博果尔,乌灵珠探口气,她的生活,又回到了以前。她命中注定的男人,始终是博果尔。
第二天博果尔与乌灵珠一起进宫,博果尔自然得到许多赏赐。
却说,博果尔与乌灵珠离开之后,璃秋亲自端来茶,放在皇上面前。皇上看着璃秋,一瞬间,竟然恍惚的意味是乌灵珠,便轻声叫道“乌灵珠。”
璃秋笑道“臣妾是贞妃。”
皇上这才反应过来,笑着掩饰道“你们太像了。”
璃秋道“便是太像了,到底是不一样的,皇上怎么认错了。”
皇上听到这样问,一时间无言以对,只是佯装喝茶。
璃秋笑道“皇上心里忘不了姐姐。”
璃秋的话让皇上愣住了。璃秋说中了皇上的心思,可他并不想承认。
璃秋又笑道“臣妾知道皇上的心思。皇上一直不说破无非是因为姐姐是襄亲王的福晋。皇上忘不了兄弟之情。”
皇上笑笑,道“贞儿莫要胡说。”
璃秋道“皇上不想让姐姐永远陪在身边吗?”
“贞妃。”皇上有些生气了。他不想让自己的心思被别人这样口无遮拦的说出来。
璃秋看到皇上生气似乎也不害怕,只是继续说道“若臣妾有办法让皇上的道姐姐,皇上是否愿意满足臣妾一个愿望。”
皇上听到这话似乎有些心动了,便看着璃秋还打算说些什么。
璃秋知道她今日已经说破了皇上的心思,已经再也不能装傻了。况且她已经受够了装傻了。明明知道皇上只把她当做乌灵珠的替代品,却还要假装不知道。
璃秋道“皇上是否想要让姐姐进宫。难道皇上不愿意对臣妾说一句实话吗?”
璃秋的咄咄逼近让皇上有些赵家不知的样子。良久,皇上终于探口气,说道“朕想。”
璃秋有些失望的笑笑,看着皇上情真意切的说出这句话,璃秋道“请皇上让臣妾省亲吧。”
“什么?”皇上有些不解的问道。
璃秋笑笑,道“臣妾省亲之后,皇上自然会得到姐姐的。”
皇上不解的问道“这便是你的愿望?”
璃秋道“不是。臣妾的愿望,就等皇上的愿望成真了再说吧。”
璃秋说完离开了。这是她第一次没有行跪安礼便离开了。皇上也没有计较,可是璃秋到底是突然怎么了,皇上有些不明白起来。
皇上的圣旨马上下来了,定于正月十五贞妃省亲。圣旨一出,不满之声此起彼伏。先是端顺妃拉着恭靖妃到荣惠面前告状。
端顺妃道“皇后娘娘还未省亲呢,她哪有这样的资格。”
荣惠本是个没有心机的人,对这些也不在意,便说道“她家里便在京城,自然是方便些的。”
端顺妃不满道“她家在京城,让她阿玛额娘进宫便是,像恪妃的额娘不是年年进宫来吗。怎么偏偏到她这儿就成了省亲了。”
荣惠看到端顺妃生气的样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便看了看坐在一旁的荣贵。荣贵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见荣惠看她,才道“不就是省亲吗,也值得端顺妃娘娘特意到坤宁宫来告状。”
端顺妃听到这话,自然是气不打一处来,便冷笑道“臣妾可不像皇后娘娘和淑惠妃这样大度。臣妾进宫这些年了,却还未见妃子省亲的。”
荣惠又看了看荣贵。荣贵道“端顺妃若是不满,便告到皇上面前去。皇后娘娘只能做得后宫的主,却做不得省亲的主。”
端顺妃对荣贵更加不满起来,还欲再说什么。恭靖妃拉拉端顺妃的袖子,道“咱们还是别打扰皇后娘娘休息了。臣妾告退。”
恭靖妃说着拉着端顺妃离开了坤宁宫。
看到两人离开,荣惠才松了一口气,说道“怎么这样的事情也要来找我。”
荣贵笑道“他们自然是希望姐姐让皇上收回成命。”
荣惠不解的说道“我哪管的了这些。皇上愿意让谁省亲便让谁省亲,又不用经过我同意。”
荣贵笑道“是啊,他们不明白,姐姐是最不愿意趟这趟浑水的。无论让谁省亲,姐姐都不在乎。”
“就是就是。”荣惠高兴的说。荣贵却有些担忧起来,总觉得这似乎预示了一场危险。
当然整个宫中不满的又岂止端顺妃。此时在永寿宫中,夏拂也是百般的不满,说道“咱们娘娘还没有省亲呢,怎么倒轮到她了。”
石幽雪此时正在抄写经书,听到夏拂的牢骚,说道“这原不是你该说的。”
夏拂仍是不满的说道“奴婢是觉得不公平。”
石幽雪停下笔,说道“她是满人,我是汉人,这便是公平吗?”
夏拂被问的无话可说。
石幽雪又道“只是她回家省亲这事,总觉得蹊跷罢了。”
夏拂听到这话,忙问道“娘娘觉得哪里蹊跷。”
石幽雪想了想,笑笑,说道“哪有蹊跷。或许是皇上喜欢她,念她离家多年,必是想念父母了,所以才让她省亲的。”
夏拂有不满的说道“娘娘离家的年头可比她长呢。”
石幽雪不再理会夏拂,继续抄写起经书来,只是说道“你若没事了,也来抄写经书吧。我瞧你最近气性大得很。”
夏拂听到石幽雪的话不再说话,只是乖乖去打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