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身边有只极其美丽的灵宠,是一种叫飞羽的鸟类妖兽,名叫天空。飞羽极擅飞行,不仅速度奇快,高阶变异飞羽还可能出现破碎空间,穿行其中的能力。除了这些,它们还拥有极其美丽的外貌,很是招人喜欢。彩色的羽毛,优雅的鸟喙,流线的身形,健壮的羽翅,华丽的扇形尾羽,无一不散发着极强的吸引力。
天空已经化形,是一个非常美丽迷人的温柔男子。紫悦最爱跟它一起玩耍,因为它会带着她飞上高高的天空,再以极快的速度俯冲下来,最后却稳稳落在地上,让紫悦能回味到前世玩过山车的感觉,那是很温暖很留恋的感觉,那是被父母陪伴时候的幸福感觉。她绝对接受不了这嘴贱肉多的丑鸟是飞羽。
玄翼不明白紫悦因何激动如斯,但她可不会哄孩子,看看展示台上的幼年飞羽,又看看脸都鳖红了的紫悦,最终还是决定实话实说,“这个真的是飞羽,还是只幼兽,跟城主的天空确实有很大差别。飞羽属于异兽,所以生下便可人语。”
“爷爷的天空多温柔啊,才不会乱骂人的,可这一只不但长的丑,还乱翻白眼,真是侮辱了飞羽这种灵兽。”
“切!它要是个好的,会摆在灵兽店?你跟个扁毛畜生计较什么,不爽它就买回去狠狠地虐。”
紫悦忍不住一哆嗦,玄翼惹不得啊。那展示台上正翻这眼睛看她们的飞羽,听了玄翼的话,全身的毛都快炸起来了,那是吓的。它把脑袋往肚子下面一夹,努力的想把自己藏起来。看得紫悦强烈鄙视它。
“老,老板,您还,还收灵葵吗?”一个怯懦的声音从灵兽店门口传来,正说着话的两人转头向外边看去。那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长得非常瘦弱,背上背着一个大大的竹框,里面装着满满的,都是她说的灵葵。
灵兽店的老板看到门口的少女笑眯了眼睛,“是小双啊!我不是早説过吗,我们这里长期收灵葵,你有多少送多少,我们全都要,只是价格要比别家低些。”
“无妨,无妨,只要老板肯收我的灵葵就行,我急需灵石为爷爷买丹药,老板是个大好人……”那叫小双的少女感激涕零的走进店中,嘴里一直在嘀咕,到后来都有些语无伦次了,不知是因为太高兴还是别的原因。
玄翼自小双出现开始便进入全身戒备的状态,这少女看起来极其的无害,可她却从她身上感觉到了危险。且这危险的感觉是在遇到那些人之时才有的,这让她更加警惕起来。
不错眼的盯着向老板走去的小双,看着她把身上笨重的竹框取下放在地上,看着她怯怯的抗议老板过分的盘剥,看着她捧着到手的灵石泪盈于睫。一切都很正常,可越是这样,玄翼越是不敢放松警惕。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自己到底忽略了什么呢?
“玄翼姐姐,你干嘛那样盯着别人看,怕怕的!”紫悦觉得玄翼的眼神太可怕了,似乎盯着的是一只危险的野兽而不是一个瘦弱的少女,要是这少女有问题还是早早离开的好。
“怕!”对啊,刚才虽只是盯视,未放出威压,可自己仅仅是眼神,也不该是她这样的羸弱少女可以承受的。可这少女却从头到尾忽略的太过彻底,就像,在自己眼前演一场戏。
“哇!哇!坏人!坏人!”一声惊悚的怪叫响起,那呆在展示台上的飞羽扑腾着短小的翅膀带着肥肥的身体撞向周围的结界,一双不大的圆眼睛盯着手捧灵石的小双。店中所有人都被这惊悚的声音吓了一跳,全都转头看着突然发狂的飞羽。
机会来了,手捧灵石,正凝聚着法力的小双突然以极快的速度捏成一个手决,而她手中的灵石转瞬变成一堆飞灰,似有一阵轻风吹出,飞灰向着紫悦的方向扬去。
一直警惕着的玄翼第一时间察觉出那边的动向,脚步一错把紫悦挡在身后,去承接那随着轻风瞬移而至的小双。
“嘭!”仅仅一个交错,身边展示台的结界竟生生被震碎。一下交手后两人迅速分开,原地出现一个深坑。
小双一击不得手,未做丝毫停留的继续向紫悦攻去。玄翼怎会容她如此作为,依然是严防死守,若不是想抓个活的早就一掌拍死她了,越打越恼火的玄翼下手越来越狠。
这下,灵兽店可遭了秧,两人的每一次交锋必会毁去一些东西,被震坏结界的展示台上,灵兽都吓的四处逃蹿。小喜知道自己无用,早早就蹲在一个角落里藏好了。被牢牢护住的紫悦脸色发白,第一次在如此近的距离感受法术的冲击,不怕是不可能的。
那个叫小双的少女始终不变的用同一种法决攻击自己,她知道这就是紫晋中的那招会毁去修真者根基的毒药。玄翼不敢使大招,怕伤了她。最麻烦的是小双的瞬移,让玄翼益发警惕。
小双仍是拼命向紫悦冲击,现在的她已经完全放弃了防守,只是找准机会就向紫悦进攻。玄翼越来越不耐了,站在紫悦身前,两手眼花缭乱的变幻着施法的手决。次次都能阻挡住小双的攻击,顺带把她扔出去。小双已经全身是伤,衣服都破烂不堪了,仍不放弃。
是什么样的仇恨让她不惜性命的如此疯狂?紫悦紧紧攥着玄翼的衣摆思考这个问题。她知道,这个小双一定是巫族,可是巫族跟她一个五岁的小孩子能有多不共戴天的仇恨呢,非要如此不死不休的纠缠。要知道,生命是只有一次的,是很可贵的,虽然修真者可以转世重修,可转世后的自己还是原来的自己吗?
小双可不知道她拼命攻击的对象还有时间思考这么复杂的问题,她眼里只能看到那个被密密实实护住的小女孩。要把幻灭种进莲紫悦身体里,一定要把幻灭种进她身体里。
小双不怕死,也不怕主子的惩罚。她怕的,是那双狐样的眼里,对自己彻底的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