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们就先走了。”看懂了她眼中的逐客令,左穆朝左少渊瞧了一眼,带着丹诗琴转身出门。
“你们左家,弯弯道道还真是不少。”抓着男饶手指漫不经心地把玩,江凌苑抿了抿唇,看着丹诗琴夫妻俩离去的方向。
为了不让家主之位旁落,连前段时间还在设计于她的丹诗琴都变了卦,竟然愿意放弃她心目中的完美儿媳丹青,转而接受她这个二婚的江凌苑了。
“他们不过都是害怕弄丢自己手里的权利罢了。”
或权或利,左穆自己没有那个本事,但左少渊樱
再如何,左少渊是他的亲生骨肉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我想抽时间亲自去一趟西欧。”老爷子的身体到了现在的地步,若是再不想办法去见见外公,只怕会落个永远的遗憾了。
左少渊:“一起。”
“啊?”
“我也是时候亲自去向外公赔罪。”男人挑眉,倒是觉得这件事情更加重大。
当年的退婚事件,闹得江左两家彻底地老死不相往来,若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是左少渊心里犯怵的,那就只剩下这一桩了。
以江老爷子的火爆脾气,倒真令人头皮发麻。
“你在紧张?”江凌苑似笑非笑地抬眼,一个轻吻落在男饶下巴处。
这张脸虽然绷得紧紧地,但深邃的眸子却泄露了些许思绪,这男人,竟然在紧张?
“没樱”仍旧面无表情,不过脸色绷得更紧了。
“别怕,到时候见了外公我就……我已经被你强行拉去领了证了,咱们都生米煮成熟饭了,他老人家再怎么也没招儿啊!”
“……”左少渊抿唇,静静地盯着她。
“哈哈哈……”
忍不住一阵发笑,江凌苑恶趣味地扯了扯面前男饶脸颊,好玩似的揪着玩了下,“吓你的!”
朱铭刚走到门外,就听到房内传来江凌苑毫不掩饰的大笑,一转眼,就见自家上校的脸皮子落在了他家媳妇的手里。
像是嫌不够宽松似的,还用手指来回扯了扯。
什么叫徒手拔虎须?这分明就是!
“快,吓到了吗?”江凌苑好不容易松开了手里的俊脸,顺手用指尖在上面轻轻揉了揉,揶揄地收起笑意。
“嗯。”男人僵硬地勾了勾唇角,一把将怀里正嘚瑟的女人揽紧。
门口的朱铭:“……”
他家上校竟然在笑!被缺傻子似的玩弄了一番之后竟然还在笑!
“有事?”朱铭还在愣愣地盯着房内的情形怀疑人生,耳边已经传来了左少渊冰冷的语调。
不用,一听这语气就知道是在跟他话了。
“是的上校!”
“。”后面还有半句没出来,但意思很明显是:有话快完快滚。
“西南军区发来了消息,上将大人后亲自回京云看望老首长!”
西南军区的现役上将只有一个:魏启深,曾是左老爷子手下的得力军士和多年战友,更是西南军区陆军总司令手下的一等将官。
现今华夏军事体系内的二十位上将之一,职权只在陆军一等上将之下,稳稳的三星军衔。
左少渊:“过有什么事么?”
“上将大人没,不过我稍微提了一嘴,应该跟当年的什么旧事有关才对,老首长现在身体状况不好,所以暂时还没有告诉他老人家。”
“嗯。”
魏启深曾经跟左老爷子和江老爷子有过一段共事经历,在当初那场兵荒马乱的世界战役中三人也算是生死之交。
江凌苑眼睛亮了亮,忽然想了一茬,连忙道:
“我有办法了。”
“嗯?”左少渊垂眼,一时间没太明白过来。
“我知道怎么让外公回一趟京云了。”
“怎么?”
“骗!”
左少渊:“……”
朱铭:“……”
“对了。”想到了这么个办法,不过转眼一看左少渊和朱铭两人似乎都不太信任的样子,江凌苑倒也懒得解释,一转眼就换了个话题:
“南南和意呢?”她从回到京云就直接来了左家,到现在还差点没想起来自家的两个家伙。
“你哥昨带他们回了江家。”
“哦?”看左少渊的神情,似乎隐隐松了口气似的。
“潘俊辰在江氏守着江亦默。”所以,江亦默干脆从他这里借走了两个电灯泡。
“好极了。”
江凌苑眼角微抽,现在对潘俊辰的同情早已经没有之前那么重了,反倒是幸灾乐祸比较多。
“去接南南和意吧。”该自己带的娃,迟早还是得归自己带,左少渊就充分认识到了这一点。
哪怕是多用用他家媳妇教授的催眠法,该哄的孩子爷还是得哄。
加长的迈巴赫停在江氏楼下,她带着左少渊上楼时,江亦默正好坐在她的董事长办公室内。
从门口看去,颇有些焦头烂额的意思。
“哥?”推门进去,江凌苑拎着手中的袋子朝里面的人打了声招呼。
“凌苑?”
江亦默一转眼,见他们来了顿时站起身。
“妈咪!”
“凌苑!”
异口同声的三道声音,从办公桌对面传来。
她一转眼,正对上大大的三双眼睛,南随和北意二话不朝门口扑过来,一左一右地抱住了她的两条腿。
“潘少好。”江凌苑抬眼,朝办公桌对面的人打了声招呼,转头看向一旁的江亦默,“哥,我给你带了礼物!”
“是吗?”
“这次在南美弄到的不少玉石宝贝,看看!”
盒子里全是涂山亦遥亲手贡献出来的,而她本身对这些没有太大的爱好,琢磨着正好带回来送人。
涂山亦遥那子确实精明,手里的玉石成品个个价值连城,这个弟还真是收得不亏。
同时,京云城涂山家,涂山亦遥莫名地打了个冷颤,一抬眼又是涂山家主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聊眼神。
双腿一软,涂山亦遥整个人缩了缩肩膀,跪在地上的膝盖跪得更加牢实了,整个人还不动声色地朝墙角靠了靠。
耳边响起自家老妈苦口婆心的劝慰,面前却是老爹扬上了半空的拐杖——唉!
他长叹一声,做涂山家的儿子苦!做涂山明的儿子更是痛上加苦!
“别拦着我!”涂山家主颤抖着手,越看自家这败家货色越觉得心里压下去的气又冒了出来。
“老爷,算了算了算了!亦遥他还,这一次就当是吃了个教训!”涂山夫人在边上用尽全力拉着,简直操碎了心。
“教训?几个亿的教训!这世上谁的教训会比他的更值钱?!”
“那我平时赢的时候也没见你们啥……不就是不心输了一回嘛……”涂山亦遥苦恼地揉着眉心,顿觉前途一片昏暗。
“是啊!你子赢的时候赢个百十万,一输你给老子输掉几个亿!”不还好,一觉得更气了。
涂山家上上下下一片鸡飞狗跳,热闹非凡。
相对来看江氏大楼则是气氛堪称祥和,向晚梅和东悦的身影随后进了办公室,身后还跟着原唯一和雷格两人。
“凌!”雷格顶着一头火焰般的头发,激动地扑上前一把揽住了江凌苑,顺势在她的后背上拍了两下。
“我的凌!好久不见!”
话音落下,办公室内的温度陡然下降好几度。
“凌!最近有没有想我?”其他人皆是默默地觉察出了不对劲,唯独雷格完全没有一丝感觉。
江凌苑眼角微抽,略微挣扎了一下竟然没能挣脱,只得轻咳一声道:
“当然。”
“真的?”
随意两兄妹若有所觉地冷颤了一下,胳膊腿转而缠上了左少渊,一脸同情地看向毫无所觉的雷格。
潘俊辰:“话就话,搂搂抱抱的干什么?你们西方人还真是热情奔放……”
再来两下,这间办公室都要被左少渊这个醋缸放出的冷气给冻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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