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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突围突围
这时候被迫击炮急促射压制的抬不起头的日军,在迫击炮停止射击之后,纷纷爬了起来,在军官们的指挥下,嚎叫着再次朝这边扑了过来。
而何国平也拎着枪从左侧跑了回来,对方汉民叫到:“老大!左边的鬼子被我们都干趴下了!那边的鬼子都缩回去!我们怎么办?”
方汉民扭头看了一眼,对他喝到:“你带十个人负责殿后!”
“好嘞!”何国平一听二话不说便招呼了他的十个手下,在林缘拉起了一条防线,机枪、步枪、卡宾枪一起朝着鬼子猛烈开火了起来。
“二栓!你带人负责保护右翼!马脸!你负责掩护左翼!”方汉民接着开始下令,马脸也是个老兵,负责带了一个五人火力小组,被方汉民招呼了一声,朝着左翼跑去。
“全部散开!保持十米距离!相互掩护跟着我冲!都跟上别掉队!咱们走!”方汉民把冲锋枪拎起来,大吼一声,掉头便带着剩下的人朝着来路上冲去。
这时候整个瓦鲁班的日军防地都彻底乱了起来,枪声炮声还有轰炸机投弹的爆炸声响成了一片,上千名日军都被惊动了起来,纷纷朝着枪声激烈的地方涌了过来。
方汉民带着吕小山、陈复生等人如同刀尖一般,冲在最前面,将通讯兵和楚彪等人护在中间,喷火兵和扛着巴祖卡的火箭筒手则紧随他们后面,准备随时给方汉民提供火力支援。
一行人在丛林中展开,保持突击队型便朝着来路上狂奔而去。
他们没走出多远,便碰上了一伙从附近跑过来的日军,双方几乎是迎头碰上,方汉民二话不说,端着冲锋枪便开始扫射,一边猛烈开火,一边毫不迟疑的朝前突进。
而他的手下们也都平端着枪支,疯狂的朝着撞过来的这伙日军猛烈射击,相互掩护着保持突进状态。
这伙日军数量不多,只有二三十个人,只带了一听九六式轻机枪,双方一照面,他们的机枪手便当场被方汉民一梭子子弹撂翻在地,使得他们失去了火力支柱。
这时候双方的火力差距就彻底展现了出来,日军三八大盖的弱点顿时暴露无余,面对着几乎武装到牙齿的方汉民这帮人,他们往往刚开一枪,不等重新上弹,便被迎面杀来的特务连的成员用自动半自动武器射翻在地。
这是一场标准的丛林遭遇战,双方一见面就几乎是脸对脸的距离了,自动武器的优势在这个时候展现的是淋漓尽致。
方汉民他们端着主武器不停开火,几乎瞬间就把前面的十几个鬼子撂翻在地,可是等他们主武器的子弹打完,不等后面的鬼子反应过来,他们便拔出了手枪,继续保持着高速冲锋的速度,杀入到了鬼子的眼前。
鬼子们惊得是魂飞魄散,可是即便如此,还是展现出了他们所谓的大无畏的作战精神,居然没人掉头逃走,反倒是哇哇叫着上了刺刀,准备用刺刀拦下方汉民这伙人。
可惜的是方汉民他们根本不给这些日军机会,甚至来不及给主武器更换弹夹或者弹匣,直接就掏出手枪朝着近在眼前的鬼子继续猛烈开火起来。
十几个人十几支手枪,一阵齐射,剩下的这些鬼子便惨叫着纷纷到底,他们甚至根本来不及把刺刀捅向敌人,便纷纷被11.43毫米口径的手枪子弹撂翻在地。
M1911手枪的优点也彻底展现了出来,威力大,停止作用极佳,但凡只要命中鬼子,几乎没有鬼子还有挣扎的余地,往往一枪便能将他们打的仰面朝天的倒下去,紧接着方汉民他们便踩着这些鬼子,旋风一般的从他们身体上越过冲了过去。
这伙二十多个鬼子,甚至连拖延他们几分钟的时间都没能做到,仅仅是一个照面,便被他们打了个屁滚尿流,当场就有一大半被撂翻在地。
即便这些鬼子很是凶悍,战斗意志很强,可是面对着这样一边倒的屠杀,他们也到底开始怕了,特别是当看到率领他们的那个军官,被敌人乱枪打翻之后,剩下的那些鬼子精神终于崩溃,怪叫一声便掉头开始朝着丛林深处逃窜。
方汉民也不追杀他们,一边继续朝前猛冲,一边迅速的更换弹夹,把冲锋枪和手枪都换上了新的弹匣,带着手下众人毫不停顿的继续在林中狂奔。
当他们冲出一段距离之后,方汉民抬手止住跟着他的众人,稍微喘息了一下,等了一会儿后面殿后的何国平等人。
待到何国平带着殿后的弟兄追上来之后,他一声令下,便又开始率部朝前突击。
就这样三十多个人在丛林中如同一把尖刀一般,快速的朝前突进着,期间他们不断的在林间遭遇到零星的日军拦截,队伍中开始出现伤亡。
可是这时候谁也顾不了太多,一旦有人受伤,旁边的弟兄便会扑过去架起他们,继续朝前奔行。
如果检查发现有弟兄伤的太重的话,他们就只能忍痛放弃,这时候不是他们心狠,因为他们每个人都知道,只要他们停下来一会儿,便会被四面八方涌来的日军堵死在这里。
想要带走重伤员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那样做不但救不了重伤员,还会拖累的全体弟兄集体遭殃。
所以每个人都很清楚这时候受重伤失去行动能力对他们自身来说是什么结果,一个叫张方的年轻步枪手,在突击期间,被迎面打来的一颗子弹直接命中了胸口,顿时倒在了地上。
他痛苦的呻吟着,躺在地上捂着胸口,嘴里淌着血对扑过来检查他伤势的弟兄说道:“兄弟!我不成了!别为我耽误了!把这封信帮我带回去!你们快走吧!”
说着他哆嗦着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带血的纸,颤抖着递给了那个兄弟。
那个兄弟先不肯接,可是检查过他的伤口之后,知道他不行了,于是噙着泪接过了他的那封带血的信,哽咽着对他说道:“兄弟!这封信交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