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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话的时候,北边又传来消息,说日军又一次发动了进攻,这一次进攻更为疯狂,鬼子像是不要命一般的一波波的向着112团的阵地猛攻,几乎可以说是疯了一般,完全不计代价。
那边的战斗现在开始变得吃紧了起来,不管怎么打,都无法击退鬼子的冲锋,有些前沿突出部的阵地已经发生了短兵相接的白刃战。
陈鸣人脸上表情不由得为之一肃,立即用电话联系前沿阵地上的陈耐寒,询问他们能不能撑得住。
陈耐寒在前面拿着电话,捂着一只耳朵,大声的对陈鸣人叫到:“团长放心,我们撑得住,我正在组织反击!鬼子绝对拿不下我们的阵地!”
陈耐寒在电话里也大声叫到:“好样的,不愧是我的部队,给我狠狠打!决不许丢我们112团的人!”
“是!”陈耐寒立即大声应命接着就挂断了电话。当天黑下来之后,鬼子疯狂的攻势终于被遏制住了,这几个钟头,日军发动了数次强攻,但是在112团的严防死守之下,最终都没能取得成果,他们仅仅是攻占了112团前沿的几处突出部,可是随后在112团
的猛烈反击之下,丢失的阵地都又被迅速的夺了回去。双方伤亡都很大,当然鬼子作为进攻一方,伤亡更大一些,本来他们火力就不占优势,就算是调来了几门山炮,可是面对着加强了的112团的火炮,依旧无法压制住112团的火力,仅仅是给112团的守军增加
了一些伤亡。
可是日军方面,在这一下午的猛烈进攻之中,却阵亡达到了二百余人,受伤的日军同样也差不多达到了这个数量。
由于很多鬼子是在进攻的时候受的伤,倒在了中国军队的阵地前面,当他们进攻受挫后退的时候,根本无法把所有伤兵都抢回去,所以不少伤兵便只能躺在112团阵地前面辗转哀嚎,直至流光了狗血而死。故此日军的死伤比率远超过正常的伤亡比率,相较于日军方面,虽然112团这边伤亡也不小,一天下来伤亡过百,可是实际上阵亡官兵的数量并不算太多,只有三十余人,其余伤者都马上会被抢救下阵地,
送到西通那边的临时野战医院之中进行抢救。一些轻伤员甚至不用送到西通,直接在阵地上就能得到医护兵的救助,他们药品充足,甚至可以得到空投的血浆,来救治伤员,这么一来驻印军的伤员因伤死亡率也大幅下降,这也大大鼓舞了驻印军官兵
的士气。官兵们以前最怕的不是在战场上战死,而是害怕受伤,因为以前国内缺医少药,部队医疗条件非常差,当兵的在战场上一旦受伤,便无法得到及时有效的治疗,往往伤兵会被集中到一起,只简单处理他们
的伤口,能不能扛过来全凭运气或者他们自身的抵抗力,许多伤兵因为一点小伤,最后得不到治疗,导致伤口感染,最终一点点的溃烂而死。
但凡是伤员死的时候,都非常惨,这个死亡的过程很慢,辗转哀嚎却得不到救助,只能慢慢的看着自己伤口腐烂发臭,最终越来越虚弱直至死去。
所以以前当兵的最怕的不是直接被鬼子的枪炮打死了,而是害怕受伤,故此战斗力不强也有情可原,新三十八师算是比较好的,战斗力算是相当强的,可是以前也存在这样的情况。但是现在美国方面给他们提供了充足的医疗保障和药品供应,使得伤员们随时随地都基本上可以得到及时的救治,当兵的也不再担心会在战场上受伤了,反正只要当场没死,基本上都能把他们救活,于是
他们在战场上开始变得更加悍勇了数倍。
这也是驻印军战斗力远超过国内军队的原因之一,在缅北反攻战之中,表现的极为勇猛顽强。
当天晚上特务营终于迎来了一次小小的考验,因为一支日军主力终于赶到了他们所在的区域,和之前到达的山田中队汇合在了一起。
率队的是日军第五十五联队的一个新提拔起来的大队长,这个家伙在问明了山田前方的敌军情况之后,当晚便组织了一次对特务营阵地的夜袭行动。
他们现在已经知道,挡路的这支敌军火力凶悍,绝不是好对付的,白天进攻,他们很难奏效,所以便只能采取夜袭的办法,试图击溃这伙拦路的敌人。可是玩儿夜战特务营现在真的不怵他们,更何况是阵地战,他们除了学过如何夜战之外,现如今手头还有充足的照明弹可供他们使用,再加上他们提前布置的雷场,根本不怵日军会成功偷偷摸到他们阵地
前面。这伙增援上来的鬼子,在刚刚进入到战场之后,同样也尚未靠近特务营的阵地,便触发了地雷诡雷,当一两声爆炸响起的时候,倒还不至于惊动阵地上的官兵,毕竟林中野兽活动比较多,可能会触发个别
地雷,但是这么多鬼子进入战场,就触发了不少地雷。
当地雷爆炸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在阵地前面响起的时候,一颗照明弹便被打到了半空中,夜袭的日军随即便暴露了行踪。
不等他们发动强攻,炮排的迫击炮就吼叫了起来,加之各连配备的六零炮,劈头盖脸的就朝着鬼子猛砸了过去。
紧接着特务营的阵地上就如同火山爆发了一般,开始朝着鬼子们喷吐出了致命的火焰,子弹如同疾风骤雨一般扫向了小鬼子。
这群鬼子比西通那边的鬼子还要悲惨,因为他们面对的特务营火力配置远超过112团的火力,起弹丸输出能力,超出他们三倍以上。
这群鬼子哪儿经历过这样的火力密度,于是一下就跟撞墙了一般,扑扑通通的就被打倒了一片。小鬼子这边也拖上来了两门九二步炮,躲在黑暗的林缘之中,对着一连的阵地开始发炮,炮弹呼啸着砸到了一连的阵地上,开始让一连的官兵感受到了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