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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接方汉民他们的医护兵们一听这个,顿时肃然起敬,赶紧纷纷立正对方汉民敬礼,大声向方汉民问好,再也不敢拦着方汉民了,有人赶紧就给方汉民指出西格瑞夫医疗队所在的区域,并且表示要送方
汉民过去。
“长官,今天真是抱歉,没把您安全送到这里,反倒还连累您受伤了!卑职实在有愧!”那个躺在担架上的少尉军官,一脸愧疚的对方汉民说道。“哈哈!兄弟不要介意,这怪不得你,都是我催的急才出了车祸!是我连累了兄弟你了!你安心养伤,尽快归队,副军长那边,我会解释的,你不用担心!”方汉民知道,今天出了这样的事情,弄不好孙立
人或者齐学启会为此大发雷霆,一不小心这个少尉军官的前程就断了,为了他要是害了这个年轻少尉的话,那么他就实在是不好意思了。有了方汉民的这句话之后,那个年轻少尉揪着的心也就放到了肚子里,方汉民并未责怪于他,并且主动承担下了这次车祸的责任,这么一来他就不用担心,会被孙立人或者齐学启迁怒了,于是他连连向方
汉民道谢。“好了,没事,我还有事,你好好养伤!再会了兄弟!回头我还坐你开的车,你的技术不错!呵呵!”方汉民弯腰拍了拍那个少尉,安慰他了一句,站起来便朝着西格瑞夫医疗队所在的方向一瘸一拐的走去
。
而吕小山也瘸着腿,跟在后面,他们的东西自然有这里的医护兵们争先恐后的帮他们拎上,一路献着殷勤,给他们带路,把方汉民他们两个送到了西格瑞夫医疗队那里。
方汉民望着忙碌的护士,在帐篷里来回穿梭着,还能听到帐篷中伤兵们发出的呻吟或者惨叫的声音,心思却都放在了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上面。
这时候一个路过的缅甸护士正好看到了狼狈不堪的方汉民和吕小山,立即站住了脚步,热情的迎了上来,用缅甸语问方汉民需要帮助吗。
方汉民听得懂缅甸语,于是便立即回答道:“不用!小伤!我想问一下,史玲在吗?”
“你是要找史玲?你是……”这个缅甸女护士立即瞪大眼睛上下打量着方汉民,目光闪烁,似乎认出了方汉民。
“在下方汉民,想要来看看史玲!”方汉民也不隐瞒身份,自报家门道。
这个缅甸女护士惊讶的捂着嘴,继续打量着方汉民,这让方汉民低头看看自己的德性,颇有点不好意思。
“呵呵!刚才翻车了,挂了点彩!有点太狼狈了!”他于是耸耸肩膀自嘲道。
“哦!您就是方大哥呀!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史小姐正在协助医生为伤员做手术,我这就去叫她!”这个缅甸女护士一脸笑容,扭头就想跑跑开去找史玲。
“哎!这位护士小姐!不必了!既然她正在忙,就先让她忙吧,不要打搅她的工作,给伤员弟兄做手术更重要,先让她忙完再说!”方汉民赶紧叫住了那个缅甸女护士。
“没事!我去接替她!她已经做了好几个手术了,也该下来休息一下了!”这个缅甸女护士没有听方汉民的,立即蝴蝶一般飞走了。
方汉民嘿嘿笑了起来,果不其然不一会儿工夫,史玲就从远处一个独立的帐篷之中飞奔了出来,朝四周扫了一眼之后,立即便朝着方汉民飞奔了过来。
可是跑到了方汉民近前,她却收住了脚步,一只手捂着她的小嘴,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心疼,埋怨等等复杂的神色。
方汉民嘿嘿笑着说道:“怎么?几个月不见我,难道就认不出我了吗?”
史玲一双美目之中,顿时被晶莹的泪水充盈,两颗豆大的晶莹泪水,顿时顺着眼角流到了她的面颊上。
方汉民也看到,史玲瘦了不少,脸上的皮肤也变黑了一些,显得有些憔悴,心中也很是心疼,于是缓缓朝她走了过去。
史玲不管不顾的一下扎入他的怀中,顿时就无声的哭了起来。
方汉民也不在意附近旁人的目光,就这么拥着史玲,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她。
史玲发泄了一顿挤压在心中的情绪之后,抬起头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出来,重重的朝着方汉民胸口上捶了几拳,怒道:“你这个混蛋,一走几个月,连封信都舍不得给我写,为什么?”
方汉民耸着肩膀一摊手道:“我想写也要有地方送才行呀?我先带兵去了密支那,一路深山老林,让谁给你送信呀?到了密支那,马上就跟小鬼子干了起来,打的天昏地暗的,根本没时间写信!还没稳住神,就又被孙副军长电招到了这儿,参加了西通之战,这不刚打完,从前面撤下来,我的弟兄们,这会儿连营地还没
找到,我听说你来加迈了,于是这不就赶紧赶过来了?”
史玲听了方汉民的解释之后,也就明白了方汉民为何没给她写信,她其实也知道,方汉民现在恐怕是个大忙人,特务营乃是驻印军之中的一柄利剑,但凡驻印军剑锋所指之处,都有方汉民的身影。
所以方汉民没时间给她写信,这一点她是相信的,于是这才嘟着嘴,内心之中已经原谅了方汉民。
不过她嘴上可是不肯放过方汉民,依旧对方汉民斥道:“我不管!总之你连个信都没给我写,就是你的不对!快向我道歉!”
“道歉道歉!我向我的小姑奶奶道歉!这总成了吧!唉!难怪有人说,天下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看来此话甚有道理呀!嘿嘿!”方汉民假惺惺的给史玲道歉,不过磕个头放仨屁,后面这句就不好听了。史玲气的又给了方汉民一拳,正在打情骂俏之间,听到吕小山在附近吼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我们老大来看我们嫂夫人,你们看什么?去去去!都一边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围着这儿看猴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