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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小山看到方汉民带了个缺了只手的勤务兵,显得有点不乐意,也不在乎陈正的心情,对方汉民说道:“这家伙怎么能行?他少了只手,枪都拿不成,怎么能给你当护兵?不行不行!换人换人!不行就把栓
子哥给调过来好了!”陈正一听顿时神色有些黯然,但是还是梗着脖子对吕小山说道:“山子哥,你别小看我!我虽然少了只手,可是不见得就比你差到哪儿去!端茶倒水我一样能把长官伺候的很好!打枪也没问题,看见没有,
我这个钩子正好可以卡住枪,我照样还能开枪!”方汉民照着吕小山后脑勺抽了一巴掌,斥道:“给我闭嘴,狗子(陈正小名)跟我了快一个月了,没问题!你少拿这个说事!以后你就跟他一起跟着我,再敢这么胡说八道,老子把你赶到下面去!快给狗子
道歉,要不然就给我滚蛋!”
方汉民这么一威胁,吕小山立即就哑火了,挠着头不情不愿的对陈正说道:“对不住了兄弟!不过我告诉你,一会儿咱俩就去先打几枪,让我看看你的本事!要是你不行的话,就别怪我了!”
两个家伙梗着脖子,立即就去营地里的靶场比试了起来,正好吕小山也好长一段时间没摸枪了,趁着这个机会热热手。
两个人一人拿了一支卡宾枪一支冲锋枪,便在靶场乒乒砰砰的打了起来,还真别说,陈正就算是少了只手,但是借助断腕上装的那个钩子,居然还能控枪,枪法也不错,出枪速度也并不是很慢。
两个人比下来之后,虽然吕小山赢了,但是也没赢得很大差距,这让吕小山才认可了陈正,同意陈正留下来跟着方汉民。
两个人也是不打不相识,比试了一番之后,很快就有说有笑的混到了一起,一个小时不到,就勾肩搭背成了哥们。
而赵二栓得知方汉民要带人回国,去松山帮忙,于是立即也跑了过来,死乞白赖的跟着方汉民,充当临时的护兵。
最后方汉民被他缠的没办法,只好把他从教官之中临时抽调出来,也带在了身边,赵二栓这才心满意足,收拾了东西,屁颠屁颠的跟吕小山和陈正混在了一起。白有强看着方汉民,摇头道:“我说你小子这次过去松山那边,别太靠前了,露头椽子先烂,你不是不明白,这特务营离不开你,你小子一定要活着回来!要不然你万一在那边挂了的话,老子去你坟头上也
要尿你一脑袋!使劲的鄙视你!”方汉民哈哈大笑了起来,重重的捶了白有强一拳:“你小子这臭嘴,就不能说点吉利话吗?老子这可是要上阵了,你小子说要给老子坟头撒尿!万一老子挂了的话,这就都是你这个混蛋咒的!大家都记住了
,到时候给我狠狠的揍这家伙一顿!”
众人都跟着大笑了起来,这时候几辆卡车呼呼隆隆的开到了特务营的营地里,汽车团派来接他们的卡车到了。
于是方汉民跳上他的临时座驾,何国平和吕小山还有赵二栓都挤上了吉普车,陈正却被他们给丢了下去,让他去坐卡车,另外一个长期跟着方汉民的通讯兵,背着电台挤到了车上。
陈正无奈之下,只得灰溜溜的去挤上了卡车,一行人在特务营官兵的欢送之下离开了营地,朝着西机场方向行去。
虽然公路已经修好,可是因为天天下雨,道路还是被雨水泡的稀烂,天天都需要工兵部队进行维护才行。
而道路两侧则还残存着之前战争留下的遗迹,到处都是尚未清理的残垣断壁,空气中直到现在,似乎隐约都还能闻到丝丝尸臭味。
可能是有些残垣断壁下面的尸体尚未被发现清理,造成了尸臭味散发了出来,不过现在工兵部队正在逐步清理这些废墟,卫生队也经常对一些废墟喷洒一些药物进行消洒,防止出现瘟疫流行。
到处都是一片繁忙的景象,即便是下雨期间,各种施工也都没有停歇下来,道路上来来往往都是运送人员和物资的车辆。
而机场一样也是一片忙碌的景象,一架架飞机不停的在机场起降,既有战斗机,也有轰炸机,更多的则是运输机,当然也少不了轻型的联络机和侦察机。
而机场空地上,则堆放着很多飞机的残骸,这些飞机都是这几个月来,在这里起降的时候,出事故坠毁在机场或者损坏的飞机,从这些飞机残骸上,便可以看出曾经的这场战斗之激烈程度。
当方汉民带兵到了机场的时候,后勤处的卡车也已经把他索要的各种物资都运到了机场。
随即方汉民便带人开始卸货,把这些物资都暂时堆放在停机坪上。
机场的跑道,现在覆盖了一层钢板,这才使得机场跑道可以继续使用,要不然被雨水浸泡这么长时间,土质跑道早就变成泥坑了。
这时候天又开始下起了大雨,方汉民穿上雨衣,看了看天,不由得咒骂了一声,这么大的雨,飞机肯定不会来了,他们这一下要被丢在机场等着了。
于是无奈之下,他只好让手下去机场找来雨布,先把这些物资给覆盖起来,然后所有人都钻到了雨布的缝隙之中避雨。
方汉民正蹲在物资堆下百无聊赖的看着天,咒骂这鬼天气的时候,看到一辆吉普车驶向了他们。
吉普车嘎吱一声停在了方汉民他们面前,就见齐学启从车上穿着雨衣跳了下来,方汉民赶紧钻出去,迎上了齐学启,对齐学启敬礼大声说道:“特务营营长方汉民向齐副军长报到!”
齐学启摘掉眼镜,捶了方汉民一拳,笑道:“好小子,恢复的蛮快的嘛!我前几天出去巡视部队了,刚回来就听说你小子伤愈归队了,一打听倒好,你小子马上又要离开,就赶紧过来了!”对于这个大哥一般的齐学启,方汉民心中满满的都是感动,前几天他回来的时候,听说齐学启没在密支那,下去各部队之中巡视工作了,所以未能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