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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弹在日军之中轰轰的炸响,不时有日军被炸的血肉横飞的掀翻在地,日军的攻势居然奇迹一般的被守军硬是给遏制住了,打的日军抬不起头,无法迅速的攻入几个豁口。
永里亘言这个时候也正在亲自率兵攻城,一颗迫击炮弹落在他不远的地方,轰的一声爆炸之后,永里亘言被当场掀翻在地,以为自己要挂了,但是等了一会儿不觉得身上有太疼的感觉,赶紧四下摸了一番,发现他走了狗屎运,居然没有受伤,只是被炮弹震得有点晕。
这一下永里亘言也被吓到了,一时间不敢再蹦起来朝前冲了,但是他却哇哇叫着,命令部队继续冲锋。
就在这个时候,他朝着前面的城墙看了一眼,忽然间瞪大了眼睛,他看到城墙坍塌的两侧,有许多像蚂蚁一般的人,正在朝着豁口里面扔东西,那个豁口正在神奇的逐渐升高,永里亘言一下就清醒了,爬起来单膝跪在地上,大吼大叫了起来。
“支那人要堵住豁口,不要犹豫,继续冲呀!板载……”这货急的连板载都叫了出来、
日军有人听到永里亘言叫板载,这就是决死冲锋的命令了,于是他们也纷纷跟着大叫了起来“板载”声顿时响成了一片。
好多日军给步枪上了刺刀,开始从地上跃起来,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朝着豁口处猛扑了过去。
机枪子弹在他们之中疾飞着,一个又一个日军士兵被打的像木桩一般的栽倒在地,但是却还是挡不住日军的冲锋。
眼瞅着日军距离城墙已经几十米了,就要冲入到豁口之中,城上突然间飞出了乌压压的一片黑点,一群手榴弹飞旋着从城墙上面落入到了日军的人群之中。
只听一连串的爆炸声响起,第一批抵达豁口附近的二三十个日军,几乎无一例外都被炸翻在了地上,受伤的日军在豁口外面歇斯底里的惨叫着,但是近在咫尺的豁口却变得距离他们那么遥远。
守军什么不多,手榴弹却非常多,一箱箱的手榴弹被搬到了城墙上面,几乎每个士兵手边都放了一箱手榴弹。
士兵们玩儿命的拧开手榴弹屁股后面的盖子,把防潮纸捅破掏出了拉线,一颗一颗的摆在手边,就连一些民众也被发给了两个手榴弹,这些天助战民众也学过了怎么使用手榴弹,所以必要的时候,他们也可以帮着朝城下扔手榴弹。
战斗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没理可讲了,双方都在咬着牙拼命,沙包依旧在不断的扔入到豁口之中。
豁口之中的沙袋肉眼可见的在不断的升高,豁口也逐渐在变窄缩小,永里亘言指挥着日军发动了一波又一波的冲锋,但是在城上守军猛烈的射击和手榴弹之下,被一次次的打退了下来。
用力亘言看着逐渐缩小的豁口,急的差点哭了起来:“不许停下来,进攻,进攻!”永里亘言带着哭腔嚎叫着。
但是不管他的士兵怎么朝前猛冲,最终却都被敌人的机枪和手榴弹给挡在了豁口外面,就这样,日军眼睁睁的看着三处豁口,像是神迹一般缓缓的收拢了起来,就是这些在日军眼中,像蚂蚁一般的中国人,创造了这个神迹,城中军民上下同心,用了极短的时间,愣是把三处宽达几米的坍塌城墙豁口给用沙包填了起来。
原本豁豁丫丫的城墙,就这么逐渐恢复了整齐,而且是就在日军眼前,在日军猛烈的炮火之下完成的,所以说这简直如同神迹也丝毫不为过分,进攻的日军不少人看着聚拢起来的豁口,都绝望的大叫了起来。
关根的手无力的松开,望远镜跌落了下去,挂在了他的脖子上,关根怒吼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八嘎!八嘎……”
但是不管他愿意不愿意承认,武冈的城墙都又在他眼前恢复了完整,三个被炸开的豁口,再次被填了起来,他派出的那些特攻队员现在算是白死了。
进攻的日军眼看着城墙豁口又被填满,顿时士气大跌,如同潮水一般的撤了下去,永里亘言也被手下们拖着,如同失了魂一般的被护着拉回到了进攻的出发阵地之中。
整个日军之中这个时候都弥漫着一股子失败的情绪,而他们屁股后面这个时候却还在响着激烈的枪声。
这时候方汉民正在带着手下们,对日军的炮兵阵地附近发动进攻,试图攻入日军的炮兵阵地,但是由于日军在他们后面现在也修了工事,不少日军的后勤部队这时候据守着工事拼命的拦截他的进攻。
所以双方打得激烈,方汉民一时间无法撕破日军的防线,这时候赵二栓指着县城方向,对方汉民叫到:“老大快看!”
方汉民扭头朝着城墙那边扫了一眼,忽然间也瞪大了眼睛,原来城墙上豁开的三个豁口,不知道啥时候居然神奇的恢复了,豁口不见了,只见城墙又恢复了完整,把方汉民也搞得一愣。
“什么情况?”方汉民居然不由自主的问了一句。
“老大,守军把炸开的口子又给堵上了!鬼子没得逞!哈哈!”赵二栓对方汉民大笑着叫到。
方汉民这才反应过来,看了一眼前面的日军防线,忽然间把拳头朝地上一砸,大声叫到:“那咱们还打个锤子呀?撤撤撤!赶紧撤!跑呀!别拼了!”
正忙活着进攻的特务营官兵们,得到撤退的命令之后,并没有立即一窝蜂的向后跑,他们迅速形成了梯次撤退的阵型,有人负责掩护,有人撤退,然后双方交替着开始向后撤退。
此时日军那边从远处呼呼隆隆的跑来了一些鬼子,应该是前来增援的。
方汉民不敢耽误,立即加快了撤退的速度,此时日军炮兵也怒不可遏的停止了对县城的炮击,在军官的命令下,开始调转炮口,把炮口对准了他们屁股后面,哇哇叫着开始瞄准装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