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
于是这些鬼子的先头部队一边砍伐毛竹,一边又砍了一些结实点的树木,找一个水流较缓的地方,把木头削尖,用力用木槌把木桩夯入到河床里面,充作建议桥墩,再把
毛竹绑在木桩上,逐渐形成一座便桥。
可是他们也不想想,他们想要建桥,对岸的那些敌人们答不答应。
看着鬼子在对岸忙活的热火朝天,方汉民都气乐了,指着那些鬼子,对手下们说道:“你们说说看,那帮兔崽子真觉得咱们都是死人吗?就这么看着他们建桥?”
就连卢友亮听了之后都笑了起来,麻溪河现在已经成为了他们最好的屏障,早知道这条河有这样的宽度,水流还如此湍急,他们也不在太平冲设伏打小鬼子的伏击了。
想到这一点,方汉民都觉得自己有点蠢,在太平冲浪费了不少的力气,还损失了一些手下,这应该怪他们之前带着的那个向导。
那个向导之前给他们说,麻溪河是条小河,平时河水不深,他们有时候去隆回司,河上没修石桥的时候,他们淌着水就能过河。听那个向导说了之后,方汉民就有了个先入为主了,以为麻溪河并不能作为一道天堑阻止鬼子渡河,但是到了这里之后,他们才知道,完全不是之前向导说的那样,这条
麻溪河并没有那么窄或者浅,相反在雨季来临之后,这里的河水暴涨了许多,河面宽达百余米,水流也相当湍急。
这样的河水,就算是水性好的人,游过去都要悠着点,别提大部队趟水过河了。
所以刚才他们到河边的看到这条麻溪河的河水的时候,都呆了呆,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可能那个向导也没骗他们,但是明显那个向导犯了个经验主义的错误,他可能以前来这里过河的时候,正好是旱季,麻溪河的河水不多,水流也很小,河面也很窄很浅,
但是并未在雨季来过麻溪河,所以才会告诉方汉民他们,说麻溪河很窄河水很浅。结果闹了个大乌龙,让方汉民也跟着犯了经验主义的错误,误信了向导的话,忘了提前派人赶到这里侦查一下情况,要不然的话,他们也不用费劲巴拉,冒着巨大的风险
,在太平冲阻击关根支队了。不过错也错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这也算是老天照顾他们,太平冲一战并未彻底达到目的,现在麻溪河却弥补了他们,现在他们只需要守在东岸,把鬼子堵在西岸,那
么关根支队就没法在预定时间之内,赶到桃花坪渡过赧水河了。什么击敌于半渡,等鬼子把桥快修好了再打?狗屁!看着鬼子们这边忙活着开始修桥,方汉民一声令下,特务营官兵和卢友亮等友军,一起在东岸河堤上冒了出来,照着
对岸的鬼子就是一通劈头盖脸的猛揍。
正在河边忙活着伐木修桥的日军,当时就被打了个鸡飞狗跳,作鸟兽散去,河边还扔下了二三十具尸体和伤兵。
鬼子这才确认,那伙敌人确实是已经跑对岸去了,桥也修不成了,于是便在西岸也拉开架势,架起机枪,跟对岸的特务营对打了起来。
气人的是等他们不修桥,开始专心打仗的时候,对岸的敌人却立即就偃旗息鼓,从河堤上退了下去,得了,人家不打了!
鬼子这边气的是干瞪眼,要是能插翅飞过去,他们就飞过去跟这伙狡诈的敌人拼了,可是何乃上帝没给日本人进化出这种功能,他们只能望着百十米宽的麻溪河干瞪眼。看到敌人不打了,日军这边的指挥官就再次下令开始抢修便桥,可是不等日军把第一根木桩夯入到岸边的河床里,对岸的枪声就又响了起来,当场又有几个修桥的鬼子被
干翻在地,把河边的鬼子又给打散。
鬼子气的直蹦,立即开枪还击,等河边修桥的鬼子跑光了之后,对岸的敌人就立即又偃旗息鼓哑了火。
先头部队的日军无奈之下,只得架起轻机枪,分出部分兵力,在河边构筑阵地,进入阵地枪口指向对岸,把掷弹筒也给清出来,做好随时开火的准备。掩护着部分日军,去河边抢修便桥,可是敌人不见兔子不撒鹰,只要看到有日军出现在河边,试图修桥,就立即开火,将河边的鬼子打死打伤或者逐散,完全不跟岸边的
日军进行对战,可把鬼子的先头部队给气蒙圈了。
无奈之下,他们值得派出少量兵力,沿着河岸向着两边搜索,试图找到其它地方进行渡河,但是此时天色已经又黑了下来。
关根在处理完伤员的事情,再次出发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先头部队向他报告,把敌军逃到河对岸的情况报告给了关根,并且把麻溪河的水情也告知了关根。关根其实对于麻溪河的水情也并不了解,他之前获得的情报也说麻溪河是条小河,水量很小,即便是没有桥也能趟水过河,所以他并未把麻溪河视作为阻挡他们的一道天
堑。
可是没成想,麻溪河水量居然如此之大,水面居然如此之宽,不管是水深还是水流速度,都完全不可能趟水过河,这一下他感觉麻烦大了。
敌人现在逃到了麻溪河对岸,依托着麻溪河这道天堑,便可以轻松拦住他们日军,只要把他们堵在麻溪河西岸,那么他就不可能完成坂西一郎赋予他的任务。
关根急了起来,不管天色已黑,还是督率着麾下的部队,呼呼隆隆的便赶到了麻溪河岸边。等他们到了麻溪河西岸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黑透了,天空这个时候再次飘来了乌云,而且云层越来越厚,没多久豆大的雨滴就开始稀稀落落的从黑乎乎的天空中洒落了
下来。这时候大地就像是被扣上了一口大锅一般,黑的是伸手不见五指,别说是看到对岸的情况,就算是面对面,都看不到对面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