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重庆市区之中,发生的入室盗窃和入室抢劫的案件多如牛毛,但是真正能破案的案件却少之又少,很多都是即便是报案了,也都不了了之。
甚至于有些入室抢劫的歹徒,在遭遇到主人的反抗的时候,甚至出现过很多次伤人或者杀人的情况,穷凶极恶的歹徒本来就紧张,一旦入室之后被主人发现,怕主人呼喊叫人,便做出伤人的举动,这种事情这几年来,在重庆市区是经常发生,最后能抓住的歹徒却并不多。
而且有些歹人还心存色心,晚上入室盗窃的时候,遇上主家要是有漂亮点的女人独自在家的话,还可能会做出侮辱奸污妇女的事情。
所以重庆的治安情况这个时代属于非常差的时候,而史玲住的这个小院,在这一片有属于稍微有些偏僻的院落,被歹人盯上也属于正常。
而有些歹人专门趁着下雨的时候翻墙入室行窃,这样的话就算是主家失窃之后报警,警察也很难在雨后找到蛛丝马迹,最终只能不了了之。
今天晚上有人忽然间跳入到院子里面,搞不好就是这种歹人,而后院里面这会儿就为了避嫌,就住了她跟于婶两个人,而前院里虽然还住了两个范家的亲信伙计,负责在这里保护史玲或者是来回通风送信,可是这会儿叫他们是来不及了。
而于婶这个人有点大大咧咧的,这个时候肯定是已经睡得很死了,就算是院子里发出点什么动静,于婶也绝对醒不了。
所以这会儿就只剩下史玲独自面对这种情况了,史玲不由得紧张了起来,握紧了手中的手枪,俯身在房门上,仔细倾听着院子里的声音。
脚步声这个时候走到了屋檐下面,停在了史玲住的这个屋子的窗子边上。
这个时候玻璃在中国虽然已经不算是稀罕物了,可是玻璃的产量却并不高,一般老百姓家里,还是用不起玻璃来安装到窗户上,像史玲住的这种清代的两进小院,都还是用的老式的窗棂,窗户上糊的是窗纸。
史玲屏住呼吸,轻轻伸头看了看窗户,窗外这个时候还是黑乎乎的,院子里也没有点灯笼,所以看不到进入院子里的那个人的身影映在窗纸上。
屋子里这个时候也黑洞洞的,啥也看不到,只能听到窗户上开始发出细细索索的声响,似乎有人小心翼翼的捅破了窗户纸。
这个潜入到院子里的人,明显是捅破窗户纸,想要观察一下屋子里的动静,趴在窗户上偷窥屋子里的情况。
但是这个人也没想到,屋中的史玲这会儿根本没有睡觉,正俯身在房门倾听着他的动静。
本来史玲并不想出去,毕竟她是个女人,这时候潜入到院子里的人,十有八九是个歹人,她一个人冲出去,如果不开枪的话,很难制服这个歹人。
但是一旦她要是开枪的话,就会惊动周围很多人,这时候她是不愿意暴露自己藏身之处的,这一开枪她很清楚,肯定会引来众多人的注意,到时候恐怕她就藏不住了。
可是这个时候,二进院子里面只有于婶和她两个人,而这个贼人却直接奔着她住的屋子过来了,这该如何是好?
正在史玲想着怎么办的时候,窗户发出咔吧一声,窗外的贼人居然推开了窗子,缓缓的把脑袋探入了屋中。
因为重庆这边九月初还非常热,平时需要经常开窗通风,而且后院只有史玲和于婶两个人,史玲睡觉的时候,也就忘了把窗户给插上,结果这个贼人听了听屋子里没动静之后,居然推开了窗子,把脑袋探入了屋中,朝着屋子里观望了起来。
史玲黑暗中也看不出这个人的长相,只能影影绰绰的看到这个歹人的脑袋探入了屋中,这就让史玲有些紧张了,她靠在门上,左手忽然间碰到了门边靠墙放的顶门杠,于是史玲立即将顶门杠抓在了手里,看了一下手中的枪,她一咬牙把枪收到了口袋里,双手用力抓紧顶门杠,缓缓的举了起来。
外面下雨,所以天色很黑,屋子里也没点灯,那就比外面更黑了,黑灯瞎火的情况下,那个贼人也看不清屋子里的情况,把脑袋悄悄伸入窗户之后,倾听了一下屋中的动静,也没听到什么动静,以为屋中的人已经睡熟了。
于是这货便双手按住窗台,轻轻的抬起一条腿蹬住了窗台,开始将整个上半身都探入窗户,一只手抓住窗户上面的窗框,打算要跳入到屋子里行窃。
就在他把上半身探入屋中的时候,史玲悄无声息的也靠了过来,双手高举着手腕粗的顶门杠,对着这个把身子已经开始探入屋中的贼人的脑瓜子,狠狠的就砸了下去。
贼人本来以为屋中的人已经睡熟,所以这会儿胆子挺大,可是等他把身子探入到屋中的时候,忽然间听到身边不远处有了动静,接着就听到东西挂风的声音,照着他的脑袋就砸了下来。
这货反应也挺快,一边赶紧朝后缩,一边抬起胳膊护住脑袋,只听噗的一声闷响,接着这个贼人就发出了一声惨叫:“哎呀……”史玲这一顶门杠结结实实的就打在了这厮的右臂上面,而且由于用力比较大,这家伙的右臂没能完全挡住顶门杠,朝下一落顶门杠又敲在了他的脑袋上,咚的一声敲得他晕头转向。
也幸好这厮反应很灵敏,及时抬起手臂挡了一下,史玲也到底是个女子,双臂的力量不是很足,顶门杠被胳膊卸力之后,敲在脑袋上,只是把他打的有点晕,并未彻底将他敲晕过去。
要不是这样的话,史玲这一杠子下去,如果直接敲在他脑瓜上的话,轻则将他直接敲晕,重则弄不好能直接将他给活活打死。
不过即便如此,这厮还是被史玲这一杠子打的吱哇乱叫,胳膊疼的抬不起来,还要捂着脑袋,直接就从窗户台上摔到了外面的门廊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