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某历来都是条汉子,吐口唾沫打颗钉,老子既然说了,就认!不像某些人,说了不算!前天我还听见某个没*子的混蛋说他来打头!现在却把吐出去的唾沫给舔起来了!我呸!”
金大牙气急败坏的讽刺穿山甲道。
可是没成想穿山甲这次却学乖了,居然权当没听见,愣是咬着牙没接金大牙的这个茬,把金大牙给气的脸色铁青。
金大牙无奈之下,只能认下了充当先锋的这个活儿,把他手下召集起来,吩咐了一番。
原来金大牙是琢磨着,让穿山甲去打头阵的,而钻山豹现在实力不行,就让他走中间,而他则带着他的手下负责殿后,可是没成想一时发晕,他居然自己跳出来抢了打头阵的买卖,这让金大牙颇为不爽。
走在路上的时候,他琢磨了一阵子,以他对那帮外来户不熟悉的理由,逼着钻山豹分出一部分人,配合他打头阵,钻山豹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因为这次是他请穿山甲和金大牙来给他帮忙的,虽然金大牙自己抢了打头阵的买卖,但是他作为苦主,确实没道理让金大牙顶到前面去,而他却躲在后面。
于是他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让一个亲信,带上了七八个手下的喽罗,跟着金大牙去打头阵。
试想一下,三伙土匪,心中是各怀鬼胎,这样的合作能好到哪儿去,说起来三伙人聚在一起,但是一直到快走到方汉民他们藏身的山谷的时候,都没能形成一个具体的作战方案,这仗要是能打得赢的话,那还真就是见鬼了。
等三伙人吵吵闹闹的接近了方汉民他们藏身的这个山谷的时候,钻山豹让金大牙和穿山甲停了下来,大致看看时间,指着前方说道:“从这儿绕过去,就到了他们的谷口了!这会儿时候还早,我们不能过去,要不然的话,会被他们谷口的人发现咱们!咱们现在这儿歇歇,咱们再各派一个人过去,小心点,我的人负责到谷口哪儿探查一下,看看他们跑了没有,金掌柜麻烦你派个人,去那个山谷的右边打探一下,看看有没有能进谷的小路!贺掌柜(穿山甲),你看看你能不能也派个人,去他们山谷左侧打探一下,看看有没有路能让咱们偷偷的灌进去?”
听了钻山豹的话之后,金大牙和穿山甲都觉得有道理,钻山豹到底是吃一堑长一智,这次学聪明了,这次派人去打探,跟前两天派人去打探不一样,他们是分头行动,更加小心一些,而且是不深入山谷,在外面观察一下,这么做还是有必要的。
首先他们要弄清楚,现在那帮外来户还在不在山谷里面,是不是已经被吓跑了,要是万一人家都已经吓跑了的话,他们还兴师动众的灌进去,结果什么都找不到,那不就成了笑话了?
于是这次金大牙跟穿山甲都没表示反对,各自点了个机灵点的手下,吩咐了一声之后,让三个人出去打探情况。
不过他们出去之前,金大牙又展现了一下他的智商,叫住三个人,对钻山豹和穿山甲说道:“他们仨不能这么去!”
穿山甲听了之后,一瞪眼问道:“为啥?”
钻山豹也皱着眉头问道:“金掌柜是什么意思?”
金大牙冷笑了一声,瞥了穿山甲一眼,带着讽刺的口吻说道:“我就说了,你没脑子!上次咱们派人过去,不就栽了吗?
这次还能让他们带着枪去打探?
我的意思是,不要带枪,什么家伙都别带,最多带把柴刀,要么装成砍柴的,要么装成挖药的,就算是被那些外来户发现了,也不会把他们当成咱们的人!要是他们背着枪去的话,一旦被发现了,不就等于是告诉人家,咱们来了吗?
你到底长脑子了没有?”
金大牙明显是对着穿山甲说的这番话,把穿山甲夹枪带棒的一通嘲讽,穿山甲气的够呛,但是却不得不承认金大牙这么安排确实有道理,心知再斗嘴也没意思,还会被金大牙再嘲讽一番,所以他干脆冷哼了一声,不再言语,也没再跟金大牙吵。
钻山豹一听,也觉得金大牙说的确实有道理,于是立即从善如流,同意了金大牙的这个提议。
三个探子听了之后,也觉得这事儿对他们有好处,要是背着枪去的话,一旦被人发现,估计是小命难保,要是他们化妆成砍柴的或者是采药的话,就算是被那些外来户发现了,他们也可以借口说他们是周围的山民,在这里砍柴采药,说不定能蒙混过去。
于是三个探子立即放下枪,只带了一把柴刀,化妆都不用,随便背了个竹篓,便朝着那条山谷行去。
不过三个人还是很小心,一路上借助各种掩护,朝着山谷靠近,但是他们哪儿想到,其实他们刚才出发的时候,就早被人家看的一清二楚了。
其实在钻山豹他们三伙人靠近方汉民他们藏身的山谷的时候,许明远早就带着两个弟兄,埋伏在了他们过来的必经之路上,把他们这帮土匪的情况给看的是一清二楚了。
包括他们停下来,派出三个探子,伪装成砍柴的采药的摸向山谷打探情况,都全落在了许明远他们三人的眼中。
许明远弄清楚了这些之后,冷笑了一声,挥挥手示意跟着他的余天彪还有另外一个弟兄撤退。
当他们离开了一段路之后,余天彪对许明远问道:“大眼哥,咱们要不要一人一个,把那三个探子给做掉?”
许明远嘿嘿一笑道:“犯不着,让他们去好了!现在干掉他们没好处,弄不好还会打草惊蛇,吓到这帮兔崽子!咱们不怕他们来,就怕他们不来,他们要是吓到了的话,不肯进谷,咱们不等于是白忙活了吗?
咱们现在闲着也是闲着!你们说是不是?
只当是为民除害了!”
许明远历来都是属于那种不怕事儿大的主,几天不动手跟人干仗,就觉得手痒痒的家伙,好不容易碰见了这样的机会,可以让他放手大打一场,他岂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