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贵生一家,因为家里的钱财失窃,夫妇二人早上谁也没有起来吃早饭,这会正趟在床上挺尸。
马冬花越想越不对,一屁股坐起来,拍了苏贵生一下:“贵生,这事我越想越不对。对方说小凤把真的藏了起来,把假的给了我们,也就是说,真的还在小凤身上。”
这个小凤,以前真没看出来,心眼这么多。
现在的关健是,小凤是怎么知道自己和贵生会带着人上门的,又是什么时间把真的藏了起来,总不能是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换的。
她亲眼看着小凤把镯子摘下来,不可能有错,那是什么时候。
苏贵生想到刘安,眼珠子转了转:“我觉得这事八成和刘安有关系,肯定是刘安提前给小凤通风报信了。”
“你来说说。”
“这个刘安,平时就是个好吃懒做之辈,他一边给我们出主意,一边给小凤报信。这样一来,小凤肯定会感激他。说不定昨晚那伙人抢了我们家的钱,还会分对刘安一半。”
要不是刘安,对方怎么知道自己家中有钱。
“你这么一说,还挺有道理。”马冬花细想一下,好像也是这么回事:“这个刘安,真是太可恶了。他是不是吃准了我们不敢声张。”她的一万块钱哪,说没就没了,想想她就浑身发软,干活都提不起劲。
攒了十多年的钱,一朝回到解放前,谁能接受。
“不管如何,刘安也好,小凤也好。他们让我们没有好日子过,我们也不能让他们有好日子过。”这个刘安,要不是他出的这个鬼主意,自己家的钱财怎么可能被人抢。
“你想对付刘安?”苏贵生摇头:“先不说他是个无赖,就说他现在是苏长耕的女婿,你想对付他,苏长耕能同意?”
苏长耕在村里虽然话不多,做事却是个狠的,要不然胡秀兰在村里也不能那般嚣张。
马冬花不出声了。
这怎么回事,吃了亏还不能找人算账。
苏贵生也睡不着了,从床上起来:“这事说来说去,还是怪小凤。要是小凤早点把东西拿出来分了,会有后面的事情吗?这个小凤,她无情在先,就不要怪我们对她无义了。”
“对。”马冬花也觉得这事全怪小凤:“我们家的钱没了,她得还我们。”
“你不要着急,钱肯定要找她还回来,但不是现在。这事不能再声张了,我们得自己想办法。”这次要不是刘安乱出主意,事情也不会弄成现在这样。
“苏贵生,你们打算找我要什么呀?”马冬花还想说什么,小凤在外头听了一会,眼见村民们就要过来了,才进了屋。
听到小凤的声音,苏贵生与马冬花忙转头。
“你个死丫头,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进来不出声,是想吓死谁。”马冬花忙找衣服穿上。
这个死丫头,真是半分规距都没有,随便乱进别人房间,太没礼貌。
“我要是不进来,哪时能听到你们这么精彩的对话。”小凤没有看二人,只是背靠在墙上,打量着屋里的陈设:“你们打算找我要什么呢?”
“当然是钱。”马冬花也没往外看,看见小凤,她气不打一处来:“死丫头,你说说,你是不是跟刘安一伙的。你让刘安来给我们出什么主意,让人假扮生意人去你那里收购古物,结果你们根本就是盯上了我家,还把我家的钱财抢劫一空。你个挨千刀的,我攒了近十年的存款,一夜之间全没了,你得赔我们。”
只要她认定刘安与小凤是一伙的,小凤就没得跑。
小凤听着马冬花的话很是惊讶,语气震惊的不行:“婶,你说什么?你家的钱让人给抢了。谁那么大胆呀,敢上门抢钱。”
“就是昨天那三个杀千刀的。”小凤不说还好,小凤一说,马冬花嚎啕大直来:“我们好不容易才存着小一万块钱,现在倒好,全没了。”
“小凤。”苏贵生的心也有滴血:“昨天那三人你认识不认识,是不是你和刘安请来的。
小凤看着他们的样子,听着他们的话,心里只想到了一句话,有些人就是吃了大亏,脑子也不会灵光,轻轻一笑:“叔,看你这话说的。不是你们带着人上门,说人有会高价买我手中的镯子,因为是你们带来的人,我才把镯子交给你们,我还想问你们呢,我的镯子呢,卖了多少钱?我今天回来就是想来拿钱的。”
她今天就是回来拿钱的,钱呢。
马冬花听着小凤朝她要钱,彻底疯狂:“什么钱?你昨天那个镯子根本就是假的,你把真的藏了起来,还害了我和你叔。你个死丫头,今天我非得替大哥大嫂教训你这个不知从哪里来的野丫头。”
她给了他们一个假的镯子,还敢上门要钱。
马冬花说着从房间里的角落里,拿出一根木棍,虎视眈眈的看着小凤:“死丫头,你根本不是我大哥的女儿,你就是一个野种。你让人设计我们,抢了我们家的钱,你会不得好死的。”
小凤听着她嘴里的野种二字,眼中一寒。
本来还打算让洪队把钱还给他们的,现在看来根本没有必要:“马冬花,我本来还想在洪队跟前替你们求求情的,现在看来根本没必要。”小凤喊了一声:“洪队,你们进来吧。”
洪队一直在外头听着里面的动静,不得不说,家长里短的十分精彩。
洪队一动,其它来看热闹的村民自然也跟着动。
他们来了有一会了,本来要出声的,看到门口的警员示意他们小声,他们哪里敢出声,只是静静的站在门口,动也不敢动。
他们听了半天才听明白,原来昨天晚上,苏贵生夫妇大哭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家中遭抢,钱财被抢一空才哭的。
钱财没了,还想赖在小凤身上。
不对,不对,事情好像不是这样。
事情好像是苏贵生夫妇带人去找的小凤,然后发生了什么,听着有些乱,多听一会肯定就清楚了。
看着突然出现的警员与村民,马冬花傻了,苏贵生也傻了。
他们来了多久了,他们都听到了什么?
马冬花意识到刚刚讲了什么,忙走到房间外,笑着对大家道:“我刚刚在跟小凤开玩笑呢,我和贵生虽然钱不多,但也不是谁想抢就能抢的人,没被抢。”
要是让大家都知晓他们家钱没了,以后村民们一定会看不起他们,并且嘲笑他们的。
所以,她一定不会让大家看笑话的。
村民们听着马冬花的话,又想到马冬花刚刚的语气,有些糊涂了,这钱是还在还是不在?
洪队上前几步:“你们就是苏贵生和马冬花吧。”
“同志,我就是苏贵生,请问你?”
他可没让人报警,警员怎么来了。
洪队示意边上一位警员上前说明情况,一位年轻警员上前:“是这样,我们昨天晚上在县城的某个路口,查到一个抢劫团伙,据他们交待,他们当天准备骗苏小姐的一个镯子,而合伙人就是你们。结果因为苏小姐的镯子被你们调了包,变成假的,他们恼羞成怒,抢了你们家的钱财。我们今天过来就是来跟们核实这事,顺便调查一下,你们有没有参与他们犯下的其它案子。”
小凤听着年轻警员的话想笑。
听听这话说的,等同于把苏贵生夫妇和昨晚那一伙人并列到了一起。
苏贵生一听,这种事哪能认:“同志,你可不要听他们胡说。我和我媳妇都是老实的庄稼汉子,怎么可能与抢劫犯是一伙的,不是,绝对不是。”
马冬花也急忙否认:“对,我们之前根本不认识他们。他们昨天上门说是某文化公司的员工,说是能高价收购古物什么的,我们也是热心人,知道小凤手中有这么一个东西,就带他们去城里看来着,我们就是顺便给他们带个路,根本不认识他们。”
“叔婶,你们也太心急了,我爸和阿姨都不着急,你们那么着急干嘛。”小凤轻轻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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