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虽然惊讶,却赶紧回礼了:“各位长辈免礼,哈哈,伯父,不如,咱们今日只叙亲情、友情,不谈他事,如何?”
“是,是,是,一切唯王子之意是从!”韩王当然同意了,一脸开心!
看来,这小子当真不错,果如震儿所说,他跟行烈的关系真的不简单,如此,韩国岂非安全了?哈哈,至少这小子以后当了秦王,不会攻打韩国了,太好了!
他却忽略了嬴政的话:今日只叙亲情、友情,不谈其他,异日自然就视情而定了!
随后,他就安排座位了,将嬴政安排在他的身侧,而另一侧,是他最喜欢宠妃楚姬!
这样,嬴政的对面就是他最喜欢的公主:韩雨依!
韩雨依生于阳春二月末,正所谓“杨柳依依”,出生那日,又适逢春雨来袭,所以,韩王就给她取名韩雨依;其时她才十五岁,正好到了婚嫁年龄!
韩雨依果然不负韩国公主的名,生得娇俏可人,脸色白皙,眼睛如同一剪春水,那模样比之胡珠儿更妩媚三分,只气质不如胡珠儿,没有江湖女侠的风范!
但那模样,却别有一番滋味,即便在逍遥居见惯了天下绝色的嬴政见了,也不觉一呆,立刻问韩王了:“伯父,这位小姐是谁?莫不是你的公主吧?哈哈,真是可爱之极!”
他在逍遥居呆惯了,无论说话、行事,都有小寒七分风采,一派潇洒风流之气韵,自然也瞧呆了韩雨依!
闻言,她自然脸红了,眼中的春意更盎然了,似乎在说话了。
韩王一见,就知道那丫头动心了,笑了:“贤侄说得不错,这正是小女雨依,行烈的妹妹!哈哈,政儿不愧是秦国的王子,风流潇洒,不如,寡人占个便宜,与秦国再度结为秦晋之好,将雨依许配给王子,不知政儿以为如何?”
“啊!”闻言,嬴政、韩雨依都惊呼了!
一个觉得太快了,一个却有些欢喜!
但嬴政很快就适应了这种生存环境:这是韩国的心理需要,只有如此,秦、韩两国才会保持长久的和平!而自己,有了韩国这个外援,在情势上就会不弱于二王子成蛟!
所以,他立刻就同意了:“哈哈,难得伯父,啊,不,岳父大人如此爽快,那小婿唯有顺从长辈之意了!不过,我尚未回过,此事尚须我父王允准,所以,还请岳父大人见谅!”
见他同意了,韩雨依又是一脸羞红,却也欢喜到极点了!
“这容易,我明日就发国书,如此美事,相信秦国不会不同意的!然后,咱们把烈儿的婚办了,我韩国就接着办公主的婚事!哈哈!”他越说越兴奋了。
韩王打了眼色,嬴政旁边的相国大人立刻就和韩雨依换了位置,让她亲自侍候嬴政了。
嬴政也不客气了,立刻就将韩雨依抱在怀里,亲了几下,才乐了:“如此,一切听从岳父大人做主了!哈哈,雨依妹妹真可爱,本王子喜欢之极,爽快!”他几乎已完全变成了逍遥居的小寒王子了!
那韩王一见,不觉愣住了:这不是那个老祖宗的风范吗?难道,他也是老祖宗的弟子?如此,就更不是外人了!
心中的喜悦就更甚了,几乎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至于韩雨依,早就乖乖地躺在嬴政怀里伺候他了,眼睛里一片温柔,脸上的温度堪比煮沸了的开水了。
群臣见了,一个个都开心了,立刻就过来敬酒了:“恭喜大王,恭喜王子殿下,恭喜公主殿下!”
随后,嬴政和韩雨依只得一桌桌地去敬酒了,又赢得了一阵阵掌声、欢呼!
韩王见了,自然欣喜,却随之惊讶道:“奇怪,这小子怎么一副我们那老祖宗的样子啊?难道,这王子也是我那老祖宗的徒弟?可,就是徒弟也亲不过烈儿啊!怎么他比烈儿更像老祖宗了?太奇怪了!”
虽然他早就猜到秦国王子嬴政是小寒、太平公主的徒弟,但风采竟几乎雷同于小寒,就让他仍然刮目相看了!
“这不是很好吗?那雨衣丫头不就是崇拜她那个老祖宗吗?这会儿如愿以偿了,瞧她乐的,比得了大宝贝还爽快!嘿嘿,不过,我这个王妃也替她高兴!”楚姬笑了。
韩雨依虽然不是她的女儿,她却视如己出,只因这丫头也算命苦,才刚生下来不久,她的母亲胡姬就死了,所以,这丫头几乎是她一手带大的,感情自然特别深厚!
现在,看到她有了很好的归宿,楚姬当然为她开心了!
等他们敬完酒回来,楚姬就当仁不让地告诫嬴政了:“政儿,从现在起咱们就把雨依丫头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地待她哦!我们雨依很好的,心胸宽广得很,哈哈,她不会吃醋的!不过,你以后有多少王妃,都要好好地疼我们的依儿,否则,我这个做丈母娘的肯定要找你算账的,嘿嘿!”说完,已得意地笑了。
“是,是,是!母亲大人放心,政儿知道了!”嬴政已一脸得意了。
这丫头真的很不错,论姿色比胡珠儿还胜三分,可,胡珠儿才是自己的元配夫人,只怕,还能稍微委屈一下这丫头了,否则,不是太对不起胡珠儿了吗?不过,有机会再说吧,目前不是谈胡珠儿的时候,否则,岂非大煞风景了吗?
气氛越来越热烈了,连蒙恬见了,都不觉有点嫉妒嬴政了,可,他是臣下,哪敢吃醋?只得赶紧来过敬酒,自然又是一阵热闹。
直到酉时末刻,酒宴才散了,蒙恬、嬴政又在韩震的陪同下回了客栈,几人都是一脸兴奋,尤其是韩震!
见他们二人尚无倦意,韩震就笑了:“昨日王子政请客,在下一直惴惴不安!不如,由在下请客,咱们再去我府中饮酒,如何?嘿嘿,今晚虽然只是一轮弯月,但,我府中既清静又宽畅,就是在我府中醉了也无所谓,哈哈!”
“那就叨挠韩将军了!蒙将军,咱们正好向韩兄学习几招领兵方略,哈哈,对此,本王子目前对治军之道尚一无所知,一会儿韩将军要不吝赐教哈!”嬴政立刻谦虚地说。
要知道他在逍遥居,除了打铁、练剑,就是听小寒、太平公主谈论各国的趣事,以及讨论各场战争,他们谈得最多的就是孙膑的三十六计,还有白起、廉颇的攻伐之事!所以,耳濡目染之下,他的军事才能并不差,几乎完全可以跟蒙恬、王翦等人媲美,缺的不过是实战经验而已!
韩震笑了,随后也谦虚说:“咱们互相探讨,相信蒙将军才是我们三人之中统兵经验最多的!”
“哪里,哪里,韩将军客气了!蒙恬只不过追随家父在军中行走而已,论官阶只是校尉,哪比得了韩将军啊?你已是指挥几万韩军的统帅了,蒙恬不如也!”蒙恬更谦虚。
于是,三人立刻就驱车回了韩府!
到了府中,韩震立刻就命下人准备美酒佳肴去了,一脸欢喜,又引得老管家一脸惊奇!
韩震笑了:“关叔,我这两位贵客就是秦国的王子政,另一位则是秦国蒙骜将军之子蒙恬,你也来见过两位贵客!对了,王子政,这是我韩府的老管家关延!”
那关延叔更是吃惊了:他怎么把秦国王子都带到府中来了?也不怕老爷怪罪?幸好,老爷去楚国了,否则,只怕父子俩又要不爽快了!
关延思索中,并不忘礼数:“奴才参见王子政、蒙将军,在下这就命人准备酒菜,一会儿会带下人们来侍候几位!”说完,赶紧退下去了。
嬴政见状,就知道那老家人心中有事儿,笑了:“这关叔不至于怕我们来把韩将军府吃穷了吧?哈哈,瞧他一脸苦涩,唉,我还以为咱们来错地方了!”
蒙恬一听,也跟着嘿嘿笑了几声!
“让王子政、蒙将军见笑了!不过,说来也是因为家祖韩悦在战场上被武安君白起所杀,所以,咱们韩将军多少对秦人有点误解!先前,我也有点不爽快,可自打见了王子政,我就对秦人没什么不爽快了!说实话,我是被王子政征服了,哈哈!”韩震并不掩饰心中的观点。
蒙恬一听,自然大乐,随后爽快地笑了:“唉,正所谓‘春秋无义战’,咱们现在的征伐也是如此!各国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可,我们王子政不同啊,他是以天下苍生为念的,嘿嘿,咱们履行的都是我们师母所说的‘天下太平’嘛,哈哈!”
蒙恬故意为秦国王子嬴政造势了,显然,希望以此来改变天下人对秦国的误解,更希望嬴政能跟韩国、韩家打好关系,如此,将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果然,韩震一听,顿时大乐:“哈哈,原来蒙将军也是我们老祖宗的弟子?那更好了,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是啊,各国纷争有什么意思?打来打去,还不是黎民百姓遭殃,所以,七国还是无战事才好啊,王子政,你以为如何?”
“话是不错了,其实,谁不希望天下太平呢?所以,我们就要戮力避免战争,我早就跟我们大哥说好了,秦国、韩国最好无战事,韩将军以为如何?”这回,嬴政用上了太极推手的功夫了,把球踢给了韩震。
韩震顿时心花怒放了,笑了:“是,是,是!王子和家兄都是极度高明之士,我们哪敢望其项背?哈哈,一会儿咱们只论剑,不谈国事,如何?”
“爽快!哈哈,那,我们论剑,不过,本王子今天可不想动剑,蒙将军,你和韩将军论武吧,我更想听你们两个探讨各国的战事,当然,包括你们对各场战争的理解!”嬴政却转移了方向!
显然,他更喜欢他们探讨战争,也许,这正是帝王之内吧!他是秦国的王子,当然,更喜欢听那些前人的战绩,方便以后行事!
韩震、蒙恬会心一笑,都是一乐,笑道:“是,我们也正有此意!哈哈,看来,君王都好战,王子政也不例外!不过,王子政,你可别忘了与家兄的约定,咱们韩、秦两国最好无战事哦!”
韩震一见,就知道这嬴政也是有大志向的国君了,尽管,他目前只是一名王子,甚至可以说是落魄之中的王子,但他的气度,肯定不比现在的秦王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哈哈,震兄就是心细!我跟大哥的约定什么时候都算数!但,本王子有个条件,就是韩国不能干预我找越国人的麻烦,这些年本王子受够了王子佳、赵玄的气,我要一一讨回来!赵玄现在还好一点,可王子佳越来越过分了,本王子必要对其剥皮抽筋不可!”说完,嬴政的脸上已是一片恨意了。
看来,他的确已将王子佳将成了头号目标,甚至,已到了非剥皮抽筋不可的地步!
韩震闻言,先是一惊,随后就释然了:“是,是,是!那王子佳的恶行,本将军也听了不少,那小子对王子的确太过分了!就是咱们听了也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俗话说得好,‘杀人不过头点地’,那小子如此作为,自然必遭恶报!对此,韩震完全可以,哈哈,如果我是韩王,肯定不会介入王子与那小子的争端!烈哥也肯定是这个意思,咱们乐见其成!”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当日王子佳对嬴政的侮辱,难怪,他见到嬴政时,最初也是充满鄙视的,认为嬴政不够爷们儿,至少,应该跟赵佳比个高低才是啊!可,他却选择了委曲求全,这是他们无法认同的!
所以,听说嬴政要找王子佳复仇,所有人都觉得理所当然,没人不觉得他过分,哪怕真的将王子佳剥皮[ www.biqugew.co]抽筋!
嬴政这才明白,原来当日在邯郸城被王子佳羞辱之事,已传遍了六国,成了各国高层人士的笑柄!
如此看来:即使想饶过赵佳,只怕也不能了,那小子死定了!而且,必要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