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氏菜馆附近,被韩猛买下来的店铺。
今天挂牌了,本来是准备卖种子,现在用来卖杂货了。
旗幡飘扬,韩氏便利店五个字,分外显眼。
就这奇怪的店名,就吸引了很多人驻足观望,满是好奇,不知道韩猛又折腾出啥了。
今天开业试销售,韩猛没来,还呆在乡下韩家庄,刘仁愿从韩家庄离开时,交待了韩猛,皇上让他近期最好别进城。
所以,韩猛也就不进城了,待在乡下也舒服。
洗衣肥皂五文钱,一小块,差不多六七十克,洗脸洗手香皂,一贯钱,属于奢侈品。
这香皂是集装箱里的,换了包装。
蜡烛一文钱一支,长度半尺,直径半寸。
草纸一捆三文钱,一千张,不是白色的,每一张长五寸宽三寸,外包装直接写着厕纸两个字。
当然,同样有精品厕纸,经过漂白,柔软舒适,手感极好,一捆一千张,大小一样,要半贯钱。
外包装同样写明厕纸,销售的杨管家也都一一说明是如厕使用。
瓷器都是生活系产品,杯碗碟之类,价格相对普通白瓷高三倍左右。
于是,两天时间,韩氏便利店再次风靡长安城,而且来的大多数都是女性顾客,逐渐的人满为患。
厕纸一出,天下闻名,韩猛也成为街头巷尾,老百姓的话题人物。
没钱的买草纸试用,有钱的则是买精品厕纸。
而随着使用,厕纸的销量节节攀升,甚至于出现了抢购。
席君买带着韩府护卫,维持秩序,杨管家也开始按着韩猛的吩咐,开始限量销售,防止被人囤积倒卖。
并且,店门口也挂上了对外招商,进行批发业务。
就如同食盐的操作一样,不寻求豪商巨贾,只要求小商小贩。
一切都是井然有序,没人捣乱,韩猛人不在长安,但杀名不减,加上封德义道上的喊话,一些游侠儿不良子,不仅不捣乱,还帮忙。
韩氏便利店的火爆,自然刺激了程咬金,尉迟恭等人,李靖也在琢磨投资的十万贯,是不是该到了分红的阶段。
但就在这个时候,韩家庄李大牛来了,带来了韩猛的信。
“什么?白酒作坊与炼铁作坊琉璃作坊一季度亏损?还要追加投资?”
看到信里的内容,程咬金都蹦了起来,娘咧,这韩猛心黑了啊!
韩氏便利店生意那么好,居然好意思说亏损,这是糊弄我们傻子呢?
尉迟恭府内同样的咬牙切齿,李靖很稳,比程咬金尉迟恭都淡定,看信的时候,也只是手抖胡子颤。
他投十万贯,是大股东,亏损他也最倒霉,追加投资同样也要出最多。
刚刚班师回朝没多少天的李绩,看着韩猛的信,半天都没反应过来,他是个豪爽之人,一直以来也是大手大脚。
与韩猛一样,对百姓恩惠很大。
虽然不会赚钱,没有啥经济头脑,也算不来账,但并不代表他不知道韩氏便利店,一天赚多少。
牛进达看完信,差一点哭了,他娘的韩猛,好不容易凑了十贯钱,都没听到响就亏没了。
还要追加,牛进达都不敢想象,他婆娘会如何的吼他。
果然,当晚,牛府发生五级震动,据说屋子上的瓦都掉下来几块。
这些韩猛的合作伙伴里面,只有秦琼最大气,看完信也只是呵呵一笑,就命人去喊儿子秦怀道了。
次日,一支队伍出城,直奔韩家庄。
当然,这个时期,这些大将军们,是不敢集中到一起,前往韩家庄的。
都是他们的纨绔二代们,去找韩猛闻讯,并且查账。
出城的时候,一个个气势汹汹,等到了韩家庄,看到韩猛,一个个又笑的很灿烂。
韩猛就知道信送出去,那些老家伙肯定会安排人来,所以,看到这群二代们,也不觉得意外。
一番寒暄客套之后,韩猛就拿出账本,开始说明情况。
“首先说明,当初你们每家入份子,是入在酒坊,铁坊,还有琉璃作坊,从三个作坊开工建设到完工,再进行试生产,以及经历一次次的失败。
现在已经花掉了十八万贯,其中基建成本,人工,材料的损耗等等,账目都在这里,你们可以看一下。”
程处亮随手拿过账本,翻了翻,看到密密麻麻的记录,只觉得眼花缭乱,头晕目眩。
哪里看的明白,于是丢给了李震,李震跟他一样,不学无术,算数一道狗屁不通。
不过秦怀道却是接过,仔细的看起来。
“韩兄,你这地皮钱十万贯,是什么意思啊?”
别看秦怀道才十岁不到,却是一眼就看出问题所在,这三个作坊的地皮,居然就要十万贯。
这韩猛实在是黑啊!
但不能直接说啊!
所以秦怀道故意装作不懂询问。
韩猛也藏着掖着,笑道:“你们也知道,这土地是占用我韩家的田地,弄成了这些作坊,这些地就不能用了。
甚至于几百年都不能用,无法再恢复耕种,十万贯其实真的不贵,我给你们算一下啊!
三个作坊占用土地就有一百亩,这还只是直接占用,间接的场地,道路,这些加起来,又是五十亩。
一百五十亩,十万贯,一亩也就六百多贯,正常的田地一亩多少钱?
这个你们也应该算的出来,是吧!
就算这一百五十亩被占用一百年,那平均一亩地一年才多少?
何况生产了琉璃,钢铁,白酒之后,这些土地几百年都没法再用,这些都是要我韩家子子孙孙承担的损失……”
韩猛噼里啪啦的说着,滔滔不绝,吐沫横飞。
一干二代那是目瞪口呆,不知所措,这他娘的还能这么算账?
这样算,能不亏吗?
搞半天,钱不是亏了,而是买土地了,进了韩猛的库房了。
“那还有八万贯呢?怎么的建三个作坊也够了吧?”尉迟宝琪打断韩猛,问道。
“咦?不对,我们几家加起来的投资,不就正好十八万?韩猛,那你没出钱啊?”
程处亮虽然看不懂账本,但算得清出了多少钱。
“谁说我没出?我投的是技术啊!是大头。”
“……”
“……”
几个二代纨绔傻眼了,第一次意识到,比无耻,他们距离韩猛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秦怀道弱弱的问道:“为什么我们投的是这三个作坊,而不是那肥皂蜡烛厕纸?”
韩猛笑了笑,眼睛扫过诸人,“因为那些不需要入份子,我自己能搞定。”
“……”
还能说什么呢?
李震,尉迟宝琪,程处亮,秦怀道,李德奖等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牛进达没让儿子过来,他就一个儿子,由于断腿,是个残疾,很少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