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且说忽必烈听说大汗病危,更不假思索地带领人马要撤离峡谷出口时,古晤大师道:“小王爷且慢,此人为何便说是皇上病危,为何不报大汗病危,看来此人必为奸细。”忽必烈便令所有人停止前进,忽必烈道:“差一点又中敌人的诱敌之计,大师为何便可看出此贼是奸细?”古晤大师道:“刚才就是因为此人忽略了称呼的说辞,故此我便怀疑此贼便是奸细,又是在我们深入敌人重地时,却如何偏偏如此碰巧说大汗病危了。”忽必烈对着手下问道:“刚才那人在哪里?”手下令所有人寻找刚才那位报信之人,众人都找不到他的踪影,大家便都知道中计了。
邦邦吉大师带着残兵在火中突围,见烧死的不胜其数,此时的他满脸都是黑灰,邦邦吉大师骑着马带着阿古爷和鲁夏尔门一路往出口处逃跑,忽然在一处峡谷,见山上草木皆动,一股凉风吹过众人的脸蛋,众人都是吓得直打哆嗦,忽然山上一大将,穿着黄色铠甲,在阳光照射下显得特别耀眼,照得蒙军残兵眼睛睁不开。那大将拿着一把长剑,指着山下的邦邦吉大师道:“蒙古败将,还不赶紧束手就擒。”邦邦吉大师往山上看去道:“那拿长剑者是谁?胆敢在蒙古国师面前耍横。”
原来那大将便是西夏国汉陵堂高手的柴元禄,柴元禄笑道:“亏你堂堂一国国师,原来连你汉陵堂柴爷爷都不认识,赶紧自缚跪地,免得等一下吃尽苦头。”邦邦吉大师呵呵冷笑道:“原来是你这毛猴,敢在我面前称爷爷,且吃我一刀。”说完便从衣兜里掏出小飞刀,原来那飞刀本是邦邦吉大师套在金飞轮上的武器。他手上一使劲,那飞刀如长了翅膀一般向着柴元禄飞去,柴元禄见小飞刀来得太快赶紧用剑去挡,只见那小飞刀削断长剑之后依然劲力十足地割破了铠甲,若不是柴元禄穿着这身黄色铠甲否则早已命丧黄泉了。
柴元禄知道邦邦吉大师武功了得,但他万万没想到邦邦吉大师受尽如此挫折之后依然不减锋芒。柴元禄大惊失色之际便摇了手中的大旗,山上的弓箭手只见大旗摇动便向着山下的蒙古残兵射来。邦邦吉大师见弓箭如飞蝗一般便令众残兵向前冲出去,又在马背上大喊一声道:“不想死的给我往前冲。”众残兵向着前方逃去,但死伤便又是无数,可惜了一代老将鲁夏尔门在弓箭如飞蝗下没能幸免,死在了弓箭之下。那老将落马之际,死时依然面不改色,不愧成吉思汗的爱将。鲁夏尔门一死,李雪昕因为他是一代蒙古忠臣,便用丰厚的葬礼埋葬了他,此是后话。
阿古爷武功虽好,但身上也中了两三支弓箭,在他的左右臂膀上。邦邦吉大师跟着忽必烈时东征西讨从来没有打败仗,此次打了败仗,又死了蒙古第一大将,自己觉得惭愧,脸上的泪水忽然扑簌簌地流了出来。阿古爷见邦邦吉大师落泪道:“大师何必落泪,堂堂男子汉,战死沙场,那是理所当然的事,为何如此这般哭哭啼啼呢?”邦邦吉大师道:“可惜了我这蒙古上万人马,在我手里死了这么多,又死了我蒙古第一大将,我何以面对大汗。”阿古爷见大师说到众人心坎上便拍了马背道:“大师,且看我砍下西夏大将的脑袋。”
说完带着箭伤往山上赶,忽然山上的汉陵堂高手杜振英提着手中的大锤骂道:“找死的阿古爷,且要领教我西夏国的弓箭手。”杜振英知道阿古爷武功了得,便令弓箭手向阿古爷射来,阿古爷本来带着一百多个蒙兵,到了山上之时只剩下两三个人马,阿古爷向着杜振英一小石扔去,杜振英哪里晓得阿古爷还有这一招,小石子一到,哪里挡得住往面门来的小石子,一小石子打中,面目全非。杜振英惨叫一声从马上落下,阿古爷拿着大刀劈死了几个西夏兵,西夏兵见他拼命便不敢向前,阿古爷满身流血,浸染了整件衣裳,刀子一劈,可怜汉陵堂高手杜振英被阿古爷割下了首级。
阿古爷得手后哈哈大笑起来,便提着杜振英的首级往山下赶,此时跟着的那两三个蒙兵早已被西夏兵剁为肉泥。山上的西夏兵见主将一死,便有一人气愤地摇着大旗,忽然四面八方的弓箭手向阿古爷射来,阿古爷便把杜振英的脑袋系在马鞍下,自己则用手上的砍刀劈落数百支箭,但那箭如飞蝗,纵使阿古爷武功再好,也难于挡得住那么多的弓箭,而刚才上山之时拼着一股蛮劲,还有一百多人为他挡箭,到此时只剩一人的他如何能挡得住如此多的弓箭。
到了山下阿古爷身如刺猬,他争着最后一口气拍着马背上也是弓箭的马到了邦邦吉大师的面前,阿古爷满脸流血,口吐鲜血对着邦邦吉大师笑,提着杜振英的首级让邦邦吉大师看了一下,便整个人和马都倒在了邦邦吉大师的眼前。邦邦吉大师见阿古爷一死内心无比伤痛,从来没有过的溃败,使自己丧失了以前的傲气。邦邦吉大师向天空喊道:“你是我蒙古最好的勇士,你是蒙古霸王。”说完便又令众残兵向外突围。到了出口处只见林晴在那里等着邦邦吉大师。
此时的邦邦吉大师不如先前的霸气,林晴此时已是以逸待劳,众兵士养足了精神,邦邦吉大师一到,林晴便对着他笑道:“大师别来无恙啊!这次可要让你知道侵入别人家园是要受到如此惩罚的。”邦邦吉大师道:“此次虽败是我糊涂,我承认,你可也别小人得志的样,先前你也不是被我小王爷抓住过吗?我家小王爷心胸开阔放了你,若在当时我便把你杀了,还能等到你今日如此的猖狂。”林晴此时便不敢再说傲慢的话便问道:“今日你如此的大败不如投降了西夏国,归顺西夏国如何?”邦邦吉大师哈哈大笑道:“我堂堂一国之师如何会屈就你这小小的西夏国,今日只有一死,方能对得起昔日小王爷对我的知遇之恩。”
李雪昕带着人马已都从后头赶到,邦邦吉大师此时面对着四面都是西夏兵的境地,李雪昕道:“你们可无退路了,还望大师投在我汉陵堂门下,我便好好器重你,大师跟着忽必烈有什么好,倒不如跟在我门下,未来荣华富贵应有尽有。”阿古爷道:“多谢公主抬爱,不过我既然已是蒙古国师,忠臣不事二主,我不会投降你们的。”李雪昕道:“好一个忠臣不事二主,可惜了你这样的人才。”说完便要令尹士元处理此事。
尹士元知道阿古爷杀了杜振英,失去了兄弟之痛,突然变得勃然大怒,尹士元道:“你蒙古人杀了我多少西夏人,今日便要在这里让你们血债血还。”邦邦吉大师见尹士元挥动旗帜,忽然众西夏兵变成了八卦阵,邦邦吉大师见残兵还有一千多人便对着身上的衣服都被烧得残缺不全的士兵们说道:“今日便是尔等报效小王爷知遇之恩之时,众将若能杀出重围,便是我大蒙古的壮士。”说完便杀了上去,忽然喊杀之声响动整个山谷。邦邦吉大师见悟眉大师和悟净大师向自己奔来。
邦邦吉大师知道这两个汉僧武功了得不敢小觑,邦邦吉大师只是向着阵内左冲右突,他轻功跳跃闪过了八卦阵的刀林,他向着刀林扔了金飞轮,两个金飞轮‘嗡嗡’作响向着刀林转去,转了几圈之后,刀林内的长刀都被切为两段。悟眉大师赞了一声道:“好武功。”邦邦吉大师的两个金飞轮都是黄金打造,外面都是锋利的齿轮,只要被切中非被飞轮锯为两半不可。飞轮之锋利,让西夏兵大为吃惊。邦邦吉大师破了几阵之后带着剩下的几百名蒙兵向着阵外杀去。
眼看八卦阵越来越形式多样,邦邦吉大师也只好随便应付,只要挡住去路的都是用两个金飞轮开路,这样一来破了几个阵,但终究要耗尽许多功力。邦邦吉大师心里想道:‘今日若死在这阵里也算罢了!若老天有眼便让我破了此阵突出重围,也只能听天由命了。’心里一横又杀到了弓箭阵,这阵都是用密密麻麻的盾牌抵挡,深不知那些弓箭要从盾牌哪边的缝隙里射出,故此众蒙兵都是提心吊胆的。邦邦吉大师又向着盾牌扔去。
此时一扔忽然前方炮声一响,前方蒙兵数万冲了进来,原来是忽必烈听了古晤大师的建议,决心救出邦邦吉大师,故此听到峡谷口有喊杀声便向着这边杀来。尹士元所布八卦阵被这蒙军一冲便散了。李雪昕也只好鸣鼓收兵,此时邦邦吉大师已跑到了忽必烈身前,忽必烈见邦邦吉大师满脸狼狈,一头蓬发,满身鲜血便道:“苦了我的国师,国师辛苦了,古晤大师说你必在这里,果然不出古晤大师所料。”邦邦吉大师向着古晤大师跪下拱手道:“大师我错了,我鲁莽莽撞,中了敌人奸计,我真是该死。”古晤大师道:“现在不是认错的时候,小王爷该撤了,生怕有变。”
忽必烈接了邦邦吉大师之后便向后撤退。李雪昕见蒙兵撤退便道:“这忽必烈果然诡计多端,也只能靠最后一关了。”悟眉大师道:“我看忽必烈身前必然有高人指点,这么个小孩哪能有如此的胆识。”林晴道:“我看一定是古晤大师的计策,故此忽必烈才会过来救邦邦吉大师。”李雪昕道:“我们只好按第二计划了。”说完李雪昕便又带领众人向着另一座山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