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可以是可以,不过你是怀疑这丹有问题?”
张振山眉头一邹,把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
李埮接到手中,扒开木塞轻轻一嗅,不屑的说:“的确是三品丹药,但不是清心散。”
张振山闻言一惊,他仔细打量李埮,似乎是想找出对方说谎的证据,但李埮的脸色过于一丝不苟,看起来实在是没有丝毫破绽。
他本人也不懂炼丹的事,只好疑惑的问:“不是清心散会是什么?
我和那个三星丹师无冤无仇,他犯不着害我。”
李埮把木塞塞回去,将瓶子随手放落,“此丹与清心散的确有些相似之处,名唤镇心丹。”
那个三星丹师为什么要骗我?
张振山心头一个咯噔,担心的问:“那镇心丹和清心散有何不同之处?”
李埮瞟了桌上的小瓷瓶一眼,撇了撇嘴道:“清心散,药效就和名字一样,清心静气,没有一点儿的副作用,但药效不是非常理想,而镇心丹正好相反,药性极强,但副作用巨大”张振山的表情严肃了起来。
“要这样说的话,有个地方解释不通吧,那个三星丹师为什么不合我说实话?”
“是啊.为什么不和你说实话呢他这样明显是刻意想要害你”李埮若有所思的低着头,少顷,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上凝结了一层寒霜。
难道又和那些黑袍人有关系?
刚刚张振山说过,他和那个三星丹师无冤无仇,那么对方就没有做出这种事的动机,除非是那些黑袍人从中介入!“小伙子,你是想到什么了吗?”
张振山好奇的问。
黑袍人的事不能轻易透露给其他人李埮恢复平常波澜不惊的表情,“我在想那个三星丹师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不过完全没办法理解他的想法啊,老人家,你再仔细想想,真的和他没过节?”
张振山果断的摇头:“在那之前从未见过,两家祖上也是分局千里之遥,交集都不曾有过过节?”
因为这句话,李埮更加的确信了黑袍人有介入这件事。
但他表面上装着疑惑的样子说:“好奇怪啊,不过想知道为什么只能去问本人,这边纠结也没什么用,老人家,这药你该停了。”
“停唉,说是这样说,可停了,我的狂病怎么办?
他就算有副作用,也确实是压制住了我的狂病啊.”张振山此刻显得有些忧心忡忡。
天狼门之所以能有现在的地位其实考的都是他,那些敌人畏惧的也都是他,万一他因为狂病发作而出了什么事,恐怕天狼门很快就会遇见灭亡的危机。
人族的那些势力倒还好说,因为毕竟同族有所忌惮,而且有大夏王朝在盯着,不会做的太过分。
可一漠之隔的妖族就不一定了知道对方在担心些什么,李埮也有点沉默。
如果能把张振山的狂病治好就好了,虽然是这样想,但他也无能为力,这种情况他闻所未闻,不知道病因,更别提治疗了。
“罢了,索性知儿争气,副作用就随他去吧,只要再让我撑个两年就好了.”张振的表情有些落寞,看着灶里的火星不知道想着什么。
李埮思来想去也没有办法,但就在要放弃的时候,一个念头忽然在脑海里冒了出来,李埮怔了怔,忽地大笑起来。
“小伙子,你为何发笑?”
张振山不解。
李埮自嘲的摇头回答:“我是在笑自己愚蠢,连那个都忘记了。”
“那个是哪个?”
“能治好您狂病的东西。”
张振山露出非常吃惊的表情,“你不是在开我玩笑吧?”
“我哪里有那种闲工夫,总之给我一天时间,明天我就把办法告诉您。”
李埮的表情毫无破绽,张振山没有从他脸上找出一丝心虚,故而半信半疑的应了下来。
可虽然是半信半疑,他一直有些低沉的表情也是阳光了一些,并刻意吩咐:“今天的帮厨你不用来了,回去想办法,不过要是在说谎,明天我一定会在你头上留下几个包。”
“您就放心吧。”
李埮站起来,走出去,在一众弟子古怪的目光下扬着嘴角信步闲游,心中得意道。
真是糊涂啊,居然把荒塔一层的书海给忘记了。
没错,李埮先前思考了半天,浑然忘记了自己那个包罗万象的书海。
由于此事牵扯到了黑袍人,李埮没有耽搁,直接回了竹林中的住所,昨夜被张振山开的两个大洞已经愈合了,里面乱糟糟的家具也全部摆放整齐,焕然一新。
张承欢那丫头办事倒是不会拖泥带水。
满意的评价了一下,李埮坐到床上,将神识投入了那片不知道海该不该称为丹田的荒芜世界之中的荒塔之内。
一层的书海依然是老样子,说不清的书籍在淡黄色的柔和光芒中缓缓漂动。
这种情况要刻意去找一本书,难度刻可以说是堪比登天了,但在之前的摸索过后李埮发现了一些规律,只要心里想着一个用途,就会有合适的书籍在附近出现。
依靠这个办法,李埮成功的把一捆竹简带了出来。
竹简在九州之上已经淘汰了数千年之久,这古迹的年代相当久远,那么功用应该差不了吧?
李埮期待的将其在身前展开,紧接着就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眩晕感,竹简上的字不管怎么认真看,都像是打了马赛克一样模糊。
不过一把视线移开就正常了。
这是经过了特殊的办法加护,目的大约有两个,一就是将信息压缩起来,节省原材料,方便携带,二则是保护,防范被人偷学。
这种加护就算是现在也还在一直使用,当然只有一些十分珍贵的书籍才有被加护的资格。
要得到经过加护的书籍内容,必须得依靠精神力去破解加护。
很巧,李埮在这方便有些造诣,大约用了两个时辰就将经过竹简的真正内容完完整整的过了一遍,同时,也找到了满意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