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这个月的工钱,拿着快点走吧。”
“不要啊,求您给我一个机会,求您了!”
“哎哟姑奶奶,我跪下求您行吗?
您就放过我吧,刚刚你把那个人得罪了,留着你,我这店就别开了。”
酒楼的老板一脸为难的将女孩推出了酒楼… “见义勇为要先考虑一下后果,刚刚她只是被人欺负一下,那贵族公子,再怎么也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真的对她做什么,可现在,那姑娘却是断了生路。”
李埮摇晃着手里的酒杯。
“可…可难道袖手旁观就对了吗?”
从道义上来说的确是不对,李埮年轻之时遇见这种事情每每也都会热血上头,但上千年的沉浮早已让李埮对这种事见怪不怪,对待起来也趋向于理性。
“没说那对,但是,解决事情的办法很多,你选了最糟糕的一种。”
“哦,愿闻其详。”
“仁兄试想,刚刚那人虽是一顽固,但也算是大家子弟,你若是有意嘲讽上两句,他还会好意思继续纠缠那姑娘吗?”
俊朗少年露出原来如此的叹服表情,站了起来,抱拳庄重的道了声受教,结算了酒钱,然后就大步朝着女孩离开的方向去了。
“算了,走吧。”
李埮了然无趣的放下酒杯,也离开了酒楼。
他到洛水的目的十分简单,无非就是那三件事,并且严格来说只能算是一件事,就目前而言,他需要做的第一步就是加入太学。
太学距今的岁数和大夏王朝差不多,同样是开国君王提出并且严格实践的一个制度。
没错,太学与其说是一个学院,倒不如说是一种制度,一种之前从未有过,崭新的制度。
之前已经提过了很多次,成为修士并不止需要一腔热血以及非凡天赋,资源同样无比重要,资源并不只限于丹药灵石,导师功法同样也是。
可那些珍贵的修炼资源寻常人家又如何能拥有?
绝大多数出生于普通人家,天赋不错的少年长久以来都只能望“修炼”兴叹,历代王朝也因为这个,间接损失了无数的人才,并且经常面对遭到某一个超级宗门欺压的局面,而太学的出现,彻彻底底的改变了那样的情况。
太学由大夏王朝皇室亲手操办,在王朝的各个城市都拥有分部(太偏僻的没有),覆盖范围极广,他们不同于寻常宗门,招生常年举行,凡是有天赋者都会给予丰厚的待遇,提供灵石在家修炼,次年立刻入太学,而从太学出来的学生,大多数都因为感恩而为大夏王朝效力,久而久之,太学让大夏成为了这一小片土地有史以来最为强盛的王朝。
李埮就是太学的受益者之一,不同于飞羽门,太学对他的意义极其重大,他之所以会来洛水,也就是为了将太学,恩师,从奸人手中拯救下来,改变之前的悲惨命运。
而现在距离太学每年一度的正式招生只剩下撩撩几天的时间了。
现在已经是华灯初上,街道上热闹的很,因此李埮多逗留了一会儿,结果一不小心和人撞在了一起。
李埮纹丝不动,撞上来那人普通直接摔地上。
“不…” 不好意思四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那人就恼火的大喊:“那个不长眼的敢撞本少爷,老子心情正不好呢,你死定…” 声音好像有点熟悉,道歉的话打住,李埮低头一看才发现撞上自己的就是之前酒馆欺负小姑娘的那个顽固,于是彻底没了道歉的心思,转了个方向就要离开。
“站住!谁允许你走了?”
顽固爬起来,指着李埮大喊,顿时吸引来不少人围观,对着李埮指指点点。
“哎呀,那个不是许杰吗?
这小伙子死定了!”
“大婶,有这么严重吗?”
“嗨,听说许杰刚刚才在酒馆给人揍了,以他的脾气,嘁嘁,这小伙子呆会估计得趴着回家。”
李埮禁不住绯腑:拿点破事居然这么快就传的人尽皆知了,洛水的大妈看来也相当的不凡。
“喊你呢,说话!”
许杰怒冲冲瞪李埮。
李埮嘴角一抽,有点不耐烦的问:“那你说要我怎么办?”
许杰冷哼一声道:“自然是要赔偿我的损失。”
“要如何个赔偿法?”
“一百枚金币就行了。”
许杰狮子大开口,周围的群众一片哗然,给他的无耻惊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许杰毫不在乎的为自己的行为找不算理由的理由:“区区一个刁民,老子要想你死也就一句话而已,一百金币算便宜你了?”
他话锋一转,“怎么,付不起啊?
那我也不打算难为你,留下一只腿就行了,放心,呆会和你一起喝酒的混蛋会和你一起趴着回家。”
原来是在报复吗?
李埮好笑的看着往自己脑袋上砸下来的拳头,不屑的撇了撇嘴,“林子大了还真是什么鸟都有啊。”
啪!许杰迅猛的拳头停在空中,被李埮单手轻松的抓住。
我可是突破了先天初期,这个家伙怎么可能接的住!难道他也是先天高手!许杰大惊,用力的要把手抽回去,不过就和被固定住了一样,怎么努力都纹丝不动。
现在的情况已经相当明显了,李埮比他强。
可许杰却一点不害怕,居然还和刚刚一样嚣张,“给老子松开,不然要你好看!”
李埮默默的加大了手上的力道,许杰立刻就哀嚎了起来,不过嘴里一点不饶人,“我爹可是…啊啊!”
他爹怎么样还没说完,已经相当不耐烦的李埮就用力的把手一翻,许杰便腾空翻转了三百六十度,整个手都给拧成了麻花,表情狰狞无比,叫的无比惨烈。
李埮随手将他一丟,冷冷道:“滚!”
“你,我爹…” 见他还要提自己亲爹,李埮便狠狠的瞪了一眼,效果立竿见影,许杰和见鬼一样连滚带爬的溜走了。
围观的人群沉默了五秒钟,然后哇啊的大喊了出来。
李埮压根懒得管他们在说什么,未免麻烦,加快步伐迅速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