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我又何必报仇。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爹有凌燕和凌娟承欢膝下,夫人绕指柔……呵呵……爹你在九泉之下一定不瞑目吧!”
夕颜瘫倒在地上,颓废的望着楚瑞文的灵位,因为她不知不觉开始在乎君无离了。
可是君无离却要取北国的长公主为妃了!
她的性子提醒她不屑去争,可她又多么希望君无离上门来找她,给她一个解释。
只可惜,她这样在心里痴痴傻傻的等了三天三夜,泪水悄悄的在夜深人静时都淌干了,君无离却没有来。
连派一个人稍一句话送一封信都没有。
果然只是逗她玩的,谁当真谁就输了。
……
君若邪大好已经是十天后了。
桃花树下,小溪边坐着。
“君若邪已然已经大好了,明日我便送你们去凡间。”颜爵道。
“嗯。也不知道凡间现在是何种情况。”雪芊道。
“我从太虚镜灵那里得知,东皇国主于七日前驾鹤西去,如今东皇国王上是二皇子君无离。”颜爵道。
“也是,凡间一年天上一天,这一眨眼已经过去了十年。只怕东皇国的人都当君若邪已经死了呢。”雪芊道。
“嗯,为师也是如此想的。所以我打算用陨丹抹去君若邪的凡间记忆。让他下到凡间去做一个普通百姓了此一生,不要再卷入争权夺位的杀戮当中。”
“师父,这样好吗?他会不会也忘了我啊?”雪芊欲言又止终于问出。
“放心吧,下到凡间,君若邪醒来认识的第一个人就是你。”颜爵道。
“哦。谢谢师父。”雪芊终于放心了。
“嗯,早些回去休息吧。明天就要回到凡间去了。”颜爵总是温柔体贴的样子。
与颜爵在一起,就像与阳光在一起一样和煦。
第二天早上。
颜爵便带着雪芊和处于昏睡中的君若邪下凡。
到了三重天时,颜爵的目力已经可x以观测到凡间的动向了。
“咦?这是什么情况?”颜爵惊讶道。
“师父怎么了?”雪芊的法力还看不到那么远。
“旷世大陆本因要藏匿神器崆峒印因而是创世仙人创造出的一个与世隔绝的一片大陆。怎么会突然与外界打通了?”颜爵不解。
“啊?!原来世界不止旷世大陆一片地域吗?”雪芊惊讶道,“雪芊从前还真是井底之蛙坐井观天了,以为地界就那么大呢。”
“天上多广,地界便有多大。你几何时把天界走完了?”颜爵笑道。
雪芊尴尬的笑着摇摇头,“就是驾着七彩祥云一跃十万八千里,也要很久很久才能逛完天界呢。”
“即使如此,不如我就将你们送去另一片天地吧。也好过在东皇国那样的小地方,万一碰见熟人认出来,这恐怕又是一阵风波涟漪。”颜爵道。
“嗯,全听师父安排。”雪芊笑道。
心中却在想,不知为何故,九尾妖狐说三年后她体内的噬心蛊会发作。
可这凡间都过去了十年,她的噬心蛊也未曾发作过。
难道是九尾妖狐唬她的?
不管怎么说,旷世大陆最好不要回了,以免再碰上九尾妖狐。
颜爵自然是不知道雪芊心中的小九九。
星耀大陆。
这是一个几乎全民修炼的大陆。
有灵根的,分金、木、水、火、土、风、雷、冰八种法术修行。
有单灵根,双灵根和多种灵根的修炼者。
其中以单灵根和双灵根的修炼者居多。
没有灵根的,便是武者。
武者虽然被修灵者所瞧不起,却也比连武功都不能修炼的人又要好许多。
不能修炼法术也不能修炼武功的人,便被称之为废物。
是要被拿去喂养魔兽的。
雪芊之所以选择星耀大陆,是因为她从颜爵的太虚镜中看见,这片大陆上空散发着五颜六色的元素光芒,甚是耀眼夺目,十分吸引人。
星耀大陆上的人,六岁便要测试灵根。
所以像雪芊和君若邪这么大的人如果还没有灵力修为和武力值的话,是要被拿去喂魔兽的。
颜爵将雪芊和君若邪二人放在一个野花漫山遍野的地方,施法为他们建了一座三室一厅一厨一卫一院落的住宿。
也许颜爵那时候也没有细查这星耀大陆上的生存法则吧,建好屋,颜爵便御剑上天去了。
来到星耀大陆上,总之雪芊之后后悔不已。
……
颜爵走后,君若邪被从沉睡中醒了过来。
这满眼的陌生环境让他很不适应。
我在哪里?我是谁?我怎么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脑子里一片空白!!
君若邪感觉受到了无比沉重的打击,扶着额头支起身子坐了起来。
此时只见一个身穿白衣,长发飘逸的女子,手捧一束鲜花蹦蹦跳跳的走了进来。
此女子明媚动人,甚是眼熟,可惜就是想不起她是谁,叫什么名字。
不想还好,一想头就疼得要命。
“君若邪,你终于醒过来了?我还以为还要好几天你才能醒过来呢。”雪芊扶额,“哎,我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呢?”
自从到了星耀大陆上,雪芊在天上为仙的记忆就模糊不清了,甚至连颜爵的名字也只是熟悉而不记得颜爵是自己的什么人了。
“你……水。”君若邪看着雪芊,想问她一些问题,却觉得喉咙干涩疼痛。
雪芊哦了一声,放下手中刚采的野花,赶紧给君若邪倒了一杯水喝。
“这是哪里,你是谁,我又是谁?”君若邪喝了几口水润了嗓子,然后问道。
“这里是星耀大陆,你叫君若邪,我叫雪芊。你是我的……我的……”雪芊还真没想好改如何回答。
君若邪放眼一看,发现没有其他人的踪影,“我是你什么人?我姓君你姓雪,不可能是兄妹。难道我们是夫妻?”
噗!雪芊一听,顿时脸红心跳脖子粗,“朋友而已啦,什么夫妻啊。”
“哦,这样。冒昧了。我见此处幽静偏僻,仿佛只有你我二人居住,虽然不知何故,使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不过你我二人,孤男寡女的,所以就以为你是我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