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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你不找衰但衰找你(1 / 1)

这件事,我思来想去还是没有告诉我妈,她也是个要强的人,说给她听无非是让她陪我一起郁闷。

不过人生这事儿,总是愿意学那些没什么品味的电影,明明没有什么好反转的,生搬硬套也要反转一下。

我没找我妈,没几天我妈却气呼呼的来找我。她说我奶奶到处打听我的消息,跟从前的老街坊邻居都打听了一个遍。逢人就说她孙女有出息,考上了q大学,结果当妈的还在为陈年旧事怨气,故意不让祖孙相认。

我那个奶奶,好歹也是几十年的教师,按道理讲,应该算是知识分子了,怎么能办的出这么没水平的事情,也确实让人匪夷所思。

不过匪夷所思一会儿,也就释然了。

毕竟一家子都是奇葩。

只可惜她做了这么多年的老师,智商还是不太够用。我们家跟着我父母的药店铺子搬过几回地方,但是每到一个新地方就会跟周围邻居处好关系。尤其是当年住的房子,虽然已经租出去很久了,但是附近的相熟悉的邻居几乎都知道我上的是j大而非q大。

她的谎言自然是不攻自破。虽然无法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却仍然能够让人心里不痛快很长时间。

不过好在我和我妈,什么世道没见过,很快也就把这桩闹心的事情忘得差不多。

我每天依旧是推销保险、抄别人的话术、再推销保险。而苗亦霖也差不多,不过就是比我高级一些,是推销保险、指导别人话术、再推销保险。

时间慢慢悠悠的走,终于到了过年。

公司放六天年假,比起曾经的寒暑假来说,当然是没有可比性的,但是往好的方面想一想,至少这是我毕业以来的最长最长的一个假期了,所以想想还有一些小激动,很早就跟我妈约好了各种各样的户外活动。

我妈抱歉的跟我说,今年的生日也没能给我过,就过年的时候多给点压岁钱。我猛地想起来,好像包括我自己在内,所有人都忘记了我的生日这回事。

过生日的那天我在干什么?想了半天,那天我应该在卖保险……

其实原本此处剧情还有很多。比如何落发来问候短信,然后我不过是礼貌性的也回了一条短信,他就突然哭着给我打来电话,说他还是忘不了我还是很爱我,时间太久了实在没有办法割舍之类。

然后苗亦霖又跑到家里来,在我窗口的楼下燃了一大箱烟花,高调的秀了一把浪漫。

按理来说,我给这个故事的设定是青春、热血、两个年轻人为了能够在一起而付出了种种努力,最终迎来一个(我是马赛克)的结局,而按照一般的走向,这样的剧情才应该被正儿八经的描写。

而在我原本的大纲里,也确实是有这两件事情的。我还想要把它添油加醋的写上一番。

然而在真正落笔之后,我突然觉得,比起三、五天以后发生的事情,这两件简直就是生活中的鸡毛蒜皮,完全没有必要浪费时间浪费笔墨。

三天之后,年初三,照例是我父母跟他们一些多年的知己好友聚在一起热闹热闹,而我们几个小辈,在孩提时代就每年跟随各自的父母参加这个聚会,到现在最大的一个已经二十六岁,最小的也已经大一了,仍然会跟随父母一起来。

席间,听闻了一件趣事。

那就是这个最大的,二十五岁的哥哥,在这一年里应该是混的最好的,不仅是赶超了所有的小辈,甚至已经赶超了在座的老辈。

他大学毕业前夕收到了美国一所知名大学的offer,收拾了行李就去了,深造了一年不仅学业有成,而且还获得了几项专利,有一项甚至以高价卖给了美国的一个上市公司,上过某个国际知名科学杂志,属于学霸中的超神经典,直逼我表姐在我心中的光辉形象。

(前文忘记是否说过我表姐的光辉事迹,此处再补充一遍。此女乃我二姨的孩子,初中升高中报送全市重点。高中升大学报送北大。大三保送台湾人民大学研究生,读了一年就公费到德国留学,在德国一所知名大学博士毕业后,被国家召回,现就职北京国务院,年仅二十八,专业是小语种,德语法语意大利语韩语日语,说的都跟中国话一样溜。)

这个哥哥也是很小父母就离婚了,他母亲含辛茹苦将他供养成人,截止到我们这一次的见面,他母亲还在一个箱包市场中开一个砂锅米线的小吃铺子,生活原本很艰辛,但是孩子有出息,拿了奖学金和又卖了一项专利,生活也富足起来。

尤其是孩子有出息,让这个阿姨在老朋友的面前格外脸上有光,笑呵呵的谈起来年三十那天的一桩事情。

消失了很久的这个哥哥的生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打听到了他们现在住址,然后跑过去跟儿子相认。

这个父亲跟林城又不同,虽然离婚也是由于他有了外遇,并且离婚后也很少跟儿子见面,但是每个月都有支付一定的抚养费一直到儿子大学毕业。

而儿子毕业之后又去美国深造,这件事他并不知道,抚养费也是在这个时候才停止。虽然钱很少,每个月少则几百多则一两千,更像是背着现任妻子攒下的私房钱,但是至少是做父亲的心意。

今年过年,这个父亲突然想要了解一下自己的儿子毕业之后的生活如何,也没做个计划、没打个招呼,就兴致冲冲的到了前妻家里,跟儿子团聚一番。

刚一见面,这个父亲就拿出了五千块钱塞进儿子手里,说:“爸爸对不起你,但是爸爸也不是有钱人,这五千块钱你拿着,刚毕业找工作不容易,手上有点儿钱心里也瓷实。”

儿子很痛快的就收下了,连声道:“谢谢爸爸。”

二人喝酒聊天,气氛一直很好。

天渐晚,父亲起身要走了,儿子相送。送到门口,儿子说:“爸,你看咱们这么久没见了,我也没有什么能够孝敬您老人家的。”

说完,从钱包里抽出一沓纸币,往父亲手里一塞,说:“这两千美元,你拿着留个纪念,钱不多,只不过是儿子的一番心意。”

这父亲拿着这两千美元,气的哆哆嗦嗦的走了。

我听完这故事,心里瞬间无数的草泥马狂奔呼啸而过,再回头看那哥哥的眼神里都透露着难以言表的膜拜。

他听着自己妈妈略带添油加醋的说完,不置可否的耸耸肩,做了陈词:“他有外遇,结果我妈带着我净身出户。他一个月给我几百块钱抚养费,他一个月抽的烟都比这个多。跑来跟我玩父子情深,那我就顺便把他之前的‘情分’清一清,省的以后事儿多。”

过了一会儿,他偷偷在我耳边说:“小爽,对这种人,你就是得微笑着恶心他,让他闷气还没法发作。”

我倒是很谢谢他的好意提醒,但是其实在跟生父的交锋中,我才是那个被“微笑着恶心”的人。

于是我回答他:“我跟我亲爸,这辈子都不一定能见面了,况且我也没有两千美元甩他脸。”

“他已经老了,你还年轻啊,迟早有求着你的时候。”那哥哥说。

我叹了口气,他求我?他根本不记得这世界上有我了。

这世界上有没有我倒是不用辩解。但是这世界上有一句话叫做“一语成谶”,倒是可以进行一下唯物辩证。

两天以后,破五的晚上,我父母在包饺子,我躺在沙发里看春晚的重播,门铃突然大作,叮铃铃铃,一声连着一声,一点儿间隙都没有,足见按铃者绝对是素质不太高的。

我被这门铃的声音惹的心烦意乱,连鞋都没穿就赶紧去开门,生怕动作慢了他还要不停的按铃发出刺耳的声音。

开门以前,我也没琢磨着能是谁,左不过就是我父母的牌友渔友之类。

开门以后,我也没认出是谁,客客气气的让进来,然后冲厨房大喊:“爸妈!你们朋友!”

再然后,我妈满手面粉,笑着跑出来,边跑边问:“谁啊,不请自来,饺子包的可不一定够,不够就下面……”

面条的“条”字只有个“t”的发音,还没说完,我妈就愣住了。

我顺着我妈怪异的表情又回头看了看那个拎着两袋子水果的男人,好像有点儿面熟。再过几十秒,门里走进来我那个让人厌恶的奶奶,一切就都明白了。

前几天还在电话那头嘲笑我的男人,现在滑稽的出现在我家里,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而他身后跟着的那个看起来头发银白、一脸慈祥的老人,就在前不久还四处造谣诽谤我妈。

我突然就想起来两天以前那个哥哥传授给我的经验。

微笑着恶心他,这真是一个值得思虑的好建议。

但是我没有钱。

不过好在我敢断定他们也不会提出给我钱。

我妈愣了一会儿,别别扭扭的让了座,然后进厨房喊我爸。

林城坐下,然后开口问我:“小爽,一转眼都这么大了,长漂亮了。”

我诚恳的点点头:“可不是,日子过的真快,‘转眼’都十几年了嘛,我都没认出‘您’来。”

“转眼”跟“您”我格外重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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