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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初始(1 / 1)

朝阳为始,星辰为终。啼哭为始,寿终为终。发芽萌动为始,朽木枯竭为终。万物都有始有终。而,什么是真正的初始,什么又是真正的终点,从来没有人可以讲明白。直到最后有人答道:起始亦是终,万物皆循环。这算是一种答案,可我不满意,因为它太圆滑,太抽象。小时候,习惯了每个故事都应该有始有终。长大了才明白,不是所有故事都会有一个结局。很多故事可能找不到,也很难有终点。就像接下来我要讲的这个故事:

自古以来,两军对峙无论输赢都会付出惨重的代价。就像现在:城墙外,上万的士兵凝视着紧闭的城门。队形整齐,犹如刀砍斧剁一般,排成多个方阵。队伍正前方,一位红衣少年静静坐于马上。黑亮的长发随着微风在空中飘摆,剑眉入鬓、凤眼生威。削薄轻抿的唇,衬着他棱角分明的脸。表情不怒自威。浑身上下透露着一种冷傲孤清的气质。右手长枪在阳光下散发着清冷的光,犹如正在吐信的毒蛇。

而在他前方的城楼上,端坐着另一位与他年龄相仿的青衣少年。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柔美;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温柔的光亮;浓密的眉,高挺的鼻,微微上扬的嘴角,无一不在张扬着他的高贵与优雅。如若说城下的红衣少年是寒冷的冰,那么这位青衣少年就是温润的玉。就连他身旁静静立着的银枪,仿佛都散发着些许温柔的气息。

比起城墙外凝立的数万雄兵,城墙上的布防显然较为薄弱。可偏偏青衣少年的表情,是那么的闲散笃定。一阵微风吹过,城墙内外依旧寂静无比。若不是亲见这个阵势,肯定会以为这里是个荒无人烟的废城。

“你是在等救兵么?司马峰将军?”红衣少年冷冷一笑,伴随着轻狂且冰冷的声调。而这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句问话,传到城墙上却如雷霆万钧、震耳欲聋。

跟在红衣少年身边的士兵,见自家将军内功如此了得,都不约骄傲起来。

再看青衣少年,并未理会红衣少年的挑衅。双唇一挑,笑的温柔。轻轻的送出了一句话:“陆云将军。耗时间的好似并非是我。你不攻城,叫我如何应对?我可从来都不是主动的人。”

与刚才红衣少年相同。司马峰的声音传到城墙外,亦是声如洪钟。不同的却是,陆云的声音犹如沉闷的雷鸣,威严的让人不由得心生敬畏。而司马峰的声音却犹如微风拂面,温柔的让人不自觉的想要与他亲近向他臣服。

陆云面上闪过些许不自然的僵硬,清了清嗓子调整了下状态。当冷笑再次回到他脸上时,一声攻城,响彻云霄。

司马峰看着城下呈一个正圆快速移动的士兵,嘴角上扬到一个好看的弧度。小声嘀咕了一句:“这都被你学会了!可惜城外我没布兵力呢!”随后命令道:“开城迎敌!”

四字音落,司马峰已拿起银枪,从城墙上飞身而下。直奔陆云所在。

陆云轻轻挑眉,静坐于马上,等待着司马峰的到来。怎料司马峰并没有攻向陆云,而是提早的落在了那整齐划一的攻城军队中,长枪所及之处,敌人应声倒地。转眼间将一个正圆,搅得混乱不堪。眼看要失去阵眼,陆云再也呆不住。狠落马鞭,策马向司马峰冲去。

司马峰抬眼见陆云杀过来,立刻高举左手伸出食指,比出了一个“一”。随着司马峰的手势,城墙上进攻的鼓声突变。由刚才的三声一顿变为两声一顿。鼓声一变,司马峰出城迎敌的士兵迅速向他的方向聚拢。犹如一只利箭插入敌军的圆心。

陆云心道不好,看这阵势司马峰怕是要彻底破了自己的阵型。赶忙吼道:“三!”

话音落,陆云的军队迅速由刚才的一个圆形变为了五个。用五个圆组成了正方形的四个角与中心点。离城墙近的两个圆继续攻城,最后的两个圆则负责清剿刚被司马峰集合起来的敌军,中心一个圆与四周呈互补互助之形态。如此一来司马峰刚刚占到的便宜顷刻化为乌有。

司马峰闪身躲开陆云刺过来的长枪,微微一笑:“这个阵布的好!我喜欢!”。同时将长枪交于左手,高举右手依旧比了一个“一”。

城楼上的鼓声再变。随着鼓声变换,刚刚被冲散的司马峰的那支“利箭”迅速化为一列,犹如长蛇般填入地方五个正圆间空隙。空隙刚被填满,随之而来的便是密密麻麻的箭雨。而如此密集的箭雨,却是集中洒向五个圆的中心位置。

陆云紧皱眉头,接下司马峰攻击的同时大喊:“盾!”

盾字刚一传开,陆云的军队上方出现了无数的盾牌。阳光下折射的光像是立起了五面镜子,完全挡住了密集的箭雨。

司马峰停下进攻。猛的向后一跃,高举长枪向天空刺出。

城墙上鼓声三变。无数巨石随之抛出。方向依旧是五个圆心。

陆云大喝:“散!”

一瞬间五个正圆全部散开。

司马峰得意的挑了下眉,笑意爬上了双眼,用沉着的代表胜利的语调喊道:“破!”

一时间,司马峰的士兵结成类似于蜘蛛形状,触角所及,敌军无不溃散,所到之处皆是死伤。

转眼再瞧司马峰,在明显胜利的情势下却在迅速逃跑。奈何陆云对他紧追不放。他们心里都清楚,如此形势下只有陆云拿下了司马峰才有可能逆转局面。奈何司马峰深处敌营,地利上完全不占便宜。陆云飞身跃起,长枪直至司马峰头颅。司马峰仰面后闪,银枪划了个整圆之后猛的向前横扫。陆云无奈,一招鹞子翻身两个腾转才将将躲过。司马峰趁此机会,枪锋横扫身后敌军。快速的打开一条通道,猛的向城门方向退去。

陆云心道不好,紧追司马峰不敢有半点松懈。可敌不过越靠近城墙己方士兵越少,陆云在对付司马峰的同时,还要分心应对敌军。眼看司马峰就要退回城中,陆云心下一急,也不管是否会受伤,亮开周身要害,直奔司马峰所在。长枪刺出,陆云看见了司马峰眼底的狡黠。还未明白原因,陆云死穴已然被按住,脖子上也被架上了短剑。而眼前的司马峰却向陆云屈身拜下,敬仰之情溢于言表。“将军。”

陆云听着面前这个司马峰的声音沙哑并无刚才半分柔美,脑子一下子呈现了自杀模式。随后陆云身后响起的声音,却把他大脑调整成为自残模式。像是脑袋里面有一台榨汁机在狠搅着已经当机的大脑。

“起来吧。你做得很好。”

听着这温柔如丝的声音,陆云有种想死的冲动。明明这个人一直在自己眼前和自己交战,怎么可能忽然跑到了城门内,又忽然抄起了短剑架在了自己脖子上?而且自己脉门还捏在他手里!

忽略了陆云的头脑风暴,司马峰好心情的大喊了句废话:“你们的陆云将军已经在我手中。想活命就放下手中的武器。”

随着司马峰温声音,沙场上渐渐消失了打斗声。

看着全部放下武器投降的士兵,陆云无奈的握住了架在他脖子上的短剑。一脸悲切:“帮我撬开我的头,我想看看我的脑子榨好没有!”

“哈哈,我可不喜欢喝脑汁!”司马峰撤下短剑,不管陆云浑身散发出的拒绝,狠狠地给了陆云一个熊抱。

陆云翻着大白眼瘫在司马峰怀里。“老大,我一直认为我这次上演的是偶像剧!求你看在我已经输了的份上别把它变成基情剧好不?”

※※※※※※

“好啦好啦!我宣布!老大再一次夺得了胜利!”我伸手把被老大司马峰勒的快要断气的五哥陆云解救出来,无情的破坏了这部基情剧的美好结局。

五哥陆云丝毫没有感谢我的“出手相救”,而是幽怨的向外挪着步子,嘴里怨恨的叹出一个字:“再!”

“丫头!你看你把老五刺凑到老大面前。

五哥一听老大要揭秘,眼睛分分钟就散发光亮了。紧紧盯着老大丝毫不放松,搞得好像老大马上要变成蝴蝶飞走一样。

五哥平日里话少得可怜,他心思却很容易懂。所以就算他不说话,我和老大也知道他在郁闷什么,

老大会心一笑,开始揭秘:“记得我为了拉开距离拿枪扫你面门不?你仰面躲避的时候,我就已经和易容成我的人交换了。”

五哥眼里透出不解,“那万一我没有像你预期的移开视线,或是你替身过早战死你又要怎么解?”

五哥算是个兵痴,军事战略上的任何问题他都一定会不眠不休的搞懂。平日里的五哥惜字如金,但若是遇到军事上的事情,他就会变身成为十万个为什么。其实五哥已经很优秀了,至少在组织中除了老大经常碾压他战略技能外,也就没有谁可以赢得了他了。

老大喝了口酒,并没回答。他知道五哥肯定会马上找到答案。

“你周围的那群蒙面士兵?!”果然不出两分钟五哥就已经得出了答案。

老大点头,“他们是我挑出与我身形相符的。人数多就解了替身过早战死的困局,他们跟在我身边,自然会找机会替我下来。”

五哥皱眉,“可是衣服······”

老大和五哥在场景中的时候,我只能站在外面看。从角度上根本看不清楚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五哥的任何疑问都是我所好奇的。若说老大周围有人易容成他蒙了面五哥没发觉是正常的。可服装上老大一身轻薄的青衣,士兵可都是厚重的铠甲。短时间内换装怎么可能做到五哥都没发现呢?

老大得意的笑:“他们的铠甲都是经过特殊处理的,电视里一整套衣服,一伸手就能拽下来那种。他们的铠甲看似厚重,其实都只是在外面那层薄薄的软金属下填补的布料。战场上那么混乱,除了围住我们的士兵之外根本没人会注意到谁脱了铠甲谁又穿上铠甲这件事。所以我扫了你的面门也扫了他们的,没扫到的也已经都说不出话了。”

我瞪着眼睛看着老大,和五哥一样敬仰之情溢于言表。

老大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温和的对五哥说:“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墨守成规。经常开辟新思路,争取做到没有任何战略风格。这样你的敌人就做不到知己知彼,自然也不会百战不殆。”

五哥认真的点点头,眼睛里星光闪烁,对着老大抱拳拱手:“谢老大指点,我记住了!”

我笑,五哥每次学到东西时像极了得到了渴望好久糖果的小孩。眼睛都亮了!完全不见刚才那副低头思便秘的模样了。

“老大!”我凑到老大面前,“我还有一件事没看明白。”

“你说。”老大对我笑得温柔。

“为什么你发号司令的时候举食指?那么多人的战场,又离得那么远,你怎么确定城楼上看得见你伸的那个手指头?他们看不清敲错鼓了怎么办?”

老大和五哥边笑边摇头,“傻丫头!我举的是胳膊,并不是食指!食指是打晃的,就为了迷惑像你这种小笨蛋!要是我在战场上遇上你,你把精力往我食指上这么一放。你一分神,我胜算不就大了么!”

“啊!这样啊。”我恍然大悟,“还好刚刚不是我,是五哥!否则刚刚被架刀的肯定就是我了!”

五哥伸出食指在我眼前晃了晃一脸的你想多了。“老大可舍不得!”

我嘿嘿一笑,“五哥,你是我偶像!你居然都没上当!”我扮花痴状把脸凑到五哥面前。

五哥翻了个白眼把我脑袋推开。一脸嫌弃。

“哈!”我一拍桌子,“我想起来了!老大你刚才说我笨来的!”

“噗!”五哥刚喝进嘴里的酒尽数喷出。

老大低头大笑:“你脑子还没旅游回来啊!”

“诶?啥意思?”我皱眉。

“哈哈哈!老大夸你!”五哥拍着桌子大笑。我都怕他把别人桌子拍坏了!

我正准备继续逗他们,嘭!一声闷响。歌女将琵琶狠狠摔在了地上,目测琵琶已然碎成渣。

只见歌女十分汉子的怒气冲冲的像我们三个人走来,“能不能给点面子!有没有点道德!能不能尊重下我的工作!我可是在考核!”与刚才温婉纤细的女声不同。此时的歌女一副低沉的男人嗓音冲着我们三个怒吼。

我起身走到歌女面前,狠狠抬手扇了过去。绵长的一声清响之后,清秀的歌女变成了男子的模样。只见此人眉目如画,姿容似雪。俊美的脸庞下透着异样的严厉。他的严厉气质与他俊美的长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却又很奇特的融合在了一起。这位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我二哥陈俊。与老大和五哥所研习的军法不同,二哥主修易容、变声。刚刚唱着凄美曲调的歌女,正是二哥陈俊所扮。如若不是我偶尔听到了他练习“孔雀东南飞”的唱腔,就是在演练室里找到吐血也不可能找到二哥所在。所以这次测评,二哥依旧完美过关。

说起二哥的易容变声,我就一定要说说那一次组织上举行的比赛了。二哥仅用了一分三十三秒的时间,就把自己从一个纯爷们儿,变成了窈窕淑女。走到评委的面前,音容相貌统统考验了一遍。过关了不说,到最后居然没一个人相信面前这个窈窕淑女是我二哥所变。逼着二哥当着评委面卸妆之后,全场不约而同的起立鼓掌。每个评委都说,这是组织成立以来,唯一一个可以被称作是登峰造极的人才。

二哥一直是我们的骄傲,所以每次说到二哥,我都忍不住把这件事情搬出来炫耀一番。

“二哥,”我嬉皮笑脸的挽住二哥的胳膊,“我们怎么不尊重你工作了嘛!我们不是正配合着你喝酒吃菜聊天呢么!不然这种场合我们一进来就一人捧着张脸凑到你面前大喊找到你了,是不是太煞风景了?”

二哥伸手赏了我一记爆栗。“煞风景?!我看你小丫头是该被收拾了!你以为你偷听我练习我一点不知道?本以为你会有作为监考人的自觉。不想你丫头直接叛变!我看我要上报组织有人假公济私了!”

“我假公济私!”我仍开二哥的胳膊,“二哥你有没有人性!私是谁?私还不是你们几个!我为了你们容易么!那么难考的内部监考资格我都拿下来了。我为的是谁啊?现在你说我假公济私!你要报就去报好了,反正后面考试哭着离开的那个肯定不是我。不过假公济私这个罪名要是确立,我肯定把你们都拉下水!哼!”狠狠剜一眼二哥,我走人还不行!

“喂,丫头!”二哥几步跟上拦住我的肩,“我这不是说着玩呢么!怎么就生气了?刚刚还好好的呢。这翻脸速度果然比翻书快啊?”

“切!说着玩?有没有那么轻松哦?”我双手叉腰,学着刚刚二哥发火的姿势指着他喊:“能不能给点面子!有没有点道德!能不能尊重下我的工作!我可是监考!”

二哥仰面长叹一口气。伸手把已经猫在老大身后的我抓出来。夹在胳膊地下边弹我脑门边骂:“小丫头现在还学会演戏了啊!还敢装生气来吓唬我!我看我平日里是对你笑脸太多了,几天不收拾你你就皮痒。”

“诶呀诶呀,二哥饶命!老大你管不管他啊,闹出人命了要!”我伸手向老大求救。

二哥弹脑门的功夫可不是闹着玩的。每下力度都一样不说,每下着力点都相同。一下两下可以忍,多了可就有想死的冲动了。若不及时逃脱,脑袋上的包可是大包套着中包,中包上加小包。他要是开心,赏你两个犄角挂在脑门上让你在外面溜达一个多星期也是完全不夸张的!

“好了好了。”老大伸手把我捞到身旁,“去找他们吧。”

我在老大身旁冲着二哥做了个鬼脸,一蹦一跳的向下一个演练室出发。

二哥陈俊与老大和五哥不同。既不温柔也不寡言。一个团队里总会有个温柔如妈妈的,也总会搭个严肃如爸爸的。不用说,老大就是妈妈这个角色,时时刻刻对我们都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能多温柔多温柔。二哥则是严肃的不能再严肃的爸爸。小时候学习功夫的时候,若没有二哥的严厉苛刻,我们几个小的也不会在组织里混到今天这幅美好光景。想当年最淘气的三哥、六哥和我,被二哥收拾的次数用头发数都数不完!当然,脑袋上顶着犄角去上课的日子几乎就是没断过。害的我们三个小时候被别人以为是天生异相呢!

思路飞回现实,我们四个人已然来到第三个演练室。与前面不同的是,这次场景中用的是真人,也正因为是真人才显得紧张非常:

两位少年围着一个面色紫黑的中年男子,搭脉、沉思。很明显,这位中年男子中了剧毒。单看他紫黑的面色,和正在流血的五官我就知道他中的是剧毒。我们四个人轻轻地走到墙边坐下,连呼吸都变得匀缓。生怕打扰到场中的两位少年。

看他们的面容,其中一位剑眉星目,与五哥如同一个模子刻出。这就是我的四哥,陆青。他与五哥陆云是一卵双生的双胞胎,除了所专不同之外,一切都特别相似。他们两个是我们组织出了名的慢热。就算在我们小组内部,话都少得可怜。更不用说对着外人了。很多与我们合作过的小组,都曾怀疑过他们两个是哑巴。几个月的合作下来,硬是没听到四哥和五哥发出一点声音。我都佩服他们两个的毅力。可一旦牵扯到他们两个专业上的问题,他们又变得滔滔不绝,直到这个问题的处理令到他们满意才肯罢休。

另外一位,虽说长得只算得上五官端正,但他那恬静而斯文淡雅的气质绝对会为他整个人增色不少。这位就是我的大哥,李寂。

我想你们一定想知道为什么我们小组有个老大,这会儿又出来一个大哥。原因很简单:我一共有七位哥哥,可我十分非常以及特别的不喜欢七这个数字。所以我就死活耍赖,让他们这么平起平坐的一个做老大,一个做大哥。我们小组八个人,若让老大司马峰这个组长一人管理的话,怎么都会出纰漏。所以大哥李寂就自动扛起副组长这幅重担,为老大减轻负担。说是一正一副,其实他们管理的事情都是一样的。只是最终决定时,必须老大来拍板。谁叫他是正的呢!

大哥的性格同老大差不多,对我们都是极温柔的。只是老大偏细致,处理事情上总会面面俱到。能惯着我们就绝不委屈我们。大哥偏侠气,若遇上不平事,往往不会想的太细就已经动手了。特别是我们几个小的若受了欺负,大哥肯定第一时间把欺负我们的人打趴下。若说老大像妈妈,大哥就像长姐。同样是维护我们,方式却迥异。

安静了许久,大哥和四哥终于开始有了动作。以他们两人的默契,只需一个眼神就已经省略掉那些繁琐的讨论。大哥娴熟的拿出银针,迅速的插入男子的各处大穴。每根银针进入男子皮肤的深浅都一模一样。我们同时为大哥这一招吸了口冷气。并不是感叹他手法纯熟,而是替他的兵行险招捏把汗。打个刚刚手一扬,就已封住了患者各处大穴,此人已进入假死状态。所谓假死,就是没有呼吸没有心跳。说大哥兵行险招是因为,一个普通人在没有呼吸没有心跳的环境下,最多超不过十分钟。如果在这十分钟之内不能把他身上的毒驱除的话,就算拔掉银针,一旦他的心脏开始运作,毒气攻心就只有死路一条。如果超了时间,患者就会窒息而死。

医学上的事情,组织内部大哥和四哥已经是难逢敌手。可我们还是有些担心。考核成绩是次要,若万一他们二人失手,失去的可以是一条人命!组织历来的医学测验用的都是真人,而这些小白鼠则出自组织死囚监狱中。为了配合组织内部各小组的测评,他们会被灌了各种毒药丢到各个小组,救活了就再关起来。我们对这件事从来都不认同,可无奈组织规定是硬性的,不由得因为我们个别小组不认同就更改。不过话说回来,拿活人练习无疑不是一个迅速增进各小组业务水平和职业道德水平还有责任心的最佳办法。毕竟谁也没冷血到可以随意拿人命开玩笑。这也正是我们敬畏组织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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