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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边无际的黑暗在四面八方包围着,仿佛陷入泥淖之中,还活着,却如同行尸走肉,很无力!似乎被什么东西紧紧束缚着。
终于,龙儿睁开了眼睛,眼前却是黑乎乎的一片,窗外透进淡淡月色,才发现自己竟然被两指粗的绳索死死地捆绑起来扔在了床上。龙儿咬紧了牙关,浑身肌肉紧绷着,使出了浑身力气意欲挣断捆绑在身上的绳索,身上的伤口因用力过猛而崩裂开来,尤其是心口处,鲜血不住地流淌出来。
“呀——啊!”随着一声低吼,“嘣”地一声,捆绑在身上的绳索竟崩断了去,龙儿连忙往怀中摸去,却猛地僵住了身子,一股凉气从脚底直蹿上头顶,寄居着左慈的那本羊皮书卷不见了,玲珑戒、龙火枪、惩戒之刃都不见了,阿狸和老黑呢?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龙儿不由得咽了口唾沫,撑着重伤之躯站起身来,踉踉跄跄向房门行去。
二进二出的院落,正堂内貌若天仙的安夫人和晴小姐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望着身中数箭横躺在地上肚子还在起伏的老黑,有些手足无措。
“这是什么怪物!比老虎还大!”晴小姐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望着被迷香放倒的老黑,“这是那个野人带来的?嫂嫂,我们怎么办?”这位平日里争强好胜、巾帼不让须眉的晴小姐,真的到了危机关头,仍旧难免露出小女儿姿态,毕竟才是十六七岁少不更事的年龄。
“他中了迷迭香,没有两三天应该不会醒过来,明天找辆马车把他送出城,由他自生自灭吧!”安夫人微微蹙眉。
晴小姐惊道:“嫂嫂,他可是逃犯,刚才他还想杀我们!”
安夫人敛起衣裙半坐在藤椅上,有些不安地说道:“是不是逃犯我们不知道,也和我们没关系!你大哥去世的早,留下我们两个女人家,能在这龙门镇里平平安安度过一生,便是托你大哥的在天之灵了。晴儿,你性情乖张,日后千万要收敛一些,万一哪天出了什么祸端,我怎么对得起你大哥!”说着说着,两行清泪滚落脸颊。
见到嫂嫂如此这般,晴小姐自知理亏,低着头像只小鸟一样拉着安夫人的衣袖,委屈地说道:“嫂嫂,我每天不都在跟着师父修炼学武嘛,哪里去惹是生非了!怎么又拿我大哥来压我啊——”
看着怀中鸟儿一般的少女,安夫人不由得破涕为笑,刮了一下晴小姐粉雕玉琢的鼻子,说道:“你这个小丫头,哪里还像个女儿家的样子,整天找那些男孩子打架,那些公子少爷没少挨你的打,你以为我不知道?我看你以后怎么嫁的出去!”
“我才不嫁呢!我就和嫂嫂在一起过一辈子!”晴小姐抱着安夫人的手臂撒娇不止。
突然,“嘭”地一道声响传来,便听得一阵脚步声向此处疾行而来,两女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目光中看到了惊慌之色。突然遭遇龙儿这个野人之后,原本自信能在龙门镇中自保的安夫人却不禁乱了手脚,难道说南方蛮族即将入侵的传言是真的?!
两女正走出房门查看又是何人闯入家门,一队人马大步流星而来,两队士兵在厅堂前分列左右,一人自士兵身后走出来,但见其身材修长,形貌昳丽,着一袭鹅黄绫罗长衫,披紫色雕花锦袍,白玉腰带侧坠流苏,手摇百褶纸扇,好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少爷,然而向上看去,这位公子少爷的容貌可着实不敢恭维,贼眉鼠眼、颧骨高突,二十多岁年纪,虽说不上丑陋,却让人第一眼看上去便会觉得此人定然是那阴险狡诈之徒。
“是赵宗武?你来干什么?”方才迈出房门,晴小姐一眼便认出了来人,脸色立即阴沉下来,低声喝问。
见到两女走出门来,那人一双鼠目顿时放出亮光来,嘴边几乎流出口水来,“安夫人,小生赵宗武这厢有礼了,深夜打扰,还望安夫人、晴小姐多多见谅!”赵宗武终究出自富贵之家,即便是满肚子男盗女娼,此时仍旧装作一副礼貌彬彬的模样。
“原来是五公子!”安夫人施了一礼,眼前这人正是此前来搜捕逃犯那队士兵的主子,安夫人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敢带人闯入家门,“不知五公子深夜驾临,有何指教?”
赵宗武笑了笑,说道:“此处人多眼杂,安夫人,容我进去详谈可好?”
安夫人心中慌乱不止,屋里可还躺着一头野兽,如何能让他进去?只怕他见到之后,定然会生出什么事端来。心中做好了打算,安夫人欠身施礼道:“不瞒五公子,正厅屋中的檩条前几日断了,这几日正着人修缮,恐怕不便待客!五公子若是不嫌弃,到旁边厢房稍坐可好?”
赵宗武顺着安夫人手指的方向望去,不由得喜出望外,那厢房可不正是安夫人的卧房,虽然没有进来过安家,不过这宅子里的布局,赵宗武可早就摸得清清楚楚。“不嫌弃不嫌弃!能进得安夫人闺房,真是三生有幸!安夫人请!”说着,赵宗武竟亟不可待当先朝厢房走去。
“嫂嫂,你怎么能让他——”晴小姐脸色阴沉瞪着赵宗武。
却见安夫人拉着晴小姐的小手,一包药粉不漏痕迹落入晴小姐手中,“晴儿,去为五公子斟茶来!”
晴小姐会意,却也装模作样地道:“让我给他奉茶?下辈子也别想,赵宗武,我警告你,别耍花样,否则我明早便带人把你家踏平!”
赵宗武愣了一下,停住脚步回头笑着说道:“晴小姐快人快语,真是豪爽,不过晴小姐多虑了,深夜前来打扰,主要是有要事相告!”
“晴儿,不得无礼,快去斟茶!”安夫人轻喝一声,晴小姐便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斟茶去了。与赵宗武一前一后进了厢房,两队士兵自然而然地守在房门外,刀枪林立。
刚一进厢房,赵宗武便忙着在屋内一通观望,只恨爹妈少生了两双眼睛,能一睹安夫人的卧房,整个龙门镇还有谁能有这样的机会?可怜那姓安的命不好,娶了个美若天仙的媳妇儿,连面都没见着就死翘翘了,今晚这一大一小两朵花,可就归自己啦!
在圆桌旁落座,安夫人带着笑意问道:“五公子深夜前来,不知有何要事相告?如果是为了抓逃犯的话,不久前已经有人来搜捕过了,五公子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赵宗武脸上带着阴笑,向安夫人搭在桌上的玉手伸出了手,安夫人早有察觉不漏痕迹地收回手掌,赵宗武笑着说道:“安夫人应该听出来今晚的龙门镇十分热闹吧,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的确,城里的喊杀声已经持续了两三个时辰还未消停,定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赵宗武贪婪地盯着安夫人雪白的脖颈,呆呆地咽了口唾沫,接着说道:“血杀佣兵团联手龙门守备军攻击吕氏一门,当然了,我们赵氏也是少不了要帮助守备军的,明天一早,吕氏即便没有在龙门镇除名,恐怕也会从此一蹶不振,吕氏一垮台,安夫人的清净日子恐怕也要到头儿了,安夫人难道不考虑考虑换个靠山?”
“什么?你们竟然围攻吕氏?!”安夫人惊得站了起来,甚至比见到龙儿那个野人还要震惊,的确如赵宗武所说,吕氏一旦失势,恐怕到时再也不会如此清净了。
“在下钦慕安夫人芳名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安夫人应该早就知道我的心情吧,安夫人尽管放心,吕氏虽然垮台了,在下一定会竭尽全力保护安夫人和晴小姐···”赵宗武将早就编排好的花言巧语一股脑地都倾倒出来。
表示完衷心,赵宗武亟不可待地向失神的安夫人伸出了手掌,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安夫人正计量着今后要如何带着晴儿在龙门镇中安身,正见到赵宗武伸手欲将自己揽进怀里,安夫人连忙轻盈地躲避开来。恰在此时,晴儿斟茶进来,“啪”地一下,随意地将茶碗放在赵宗武面前——“喝吧!”忽而,一缕若有若无的香气钻进鼻子里,晴儿冷哼一声道:“一个男人,还涂脂抹粉弄得这么香?”
“呃——”赵宗武一副尴尬地表情,说道:“晴小姐闻到了?呵呵···其实那不是什么香,它叫做降春香,安夫人精通医药之术应该知道此物吧?”说着,赵宗武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品了一口。
闻言,安夫人脸色惊变,降春香可不是自己配置的迷迭香可以相提并论的,那是出自炼药师之手的丹药,寻常人一旦闻了,便会全身酸软无力难以支撑,即便是武士阶别的修为,一旦着了此道也是形同废人,自己配置的那迷迭香,只要事先有所防备,修为稍微深厚一些,便可抵抗得住。
果然,安夫人软倒在地,晴小姐慌忙去托住安夫人,这才发现双臂竟愈来愈沉重,竟一同坐在了地上,四肢渐渐麻木失去了知觉。赵宗武又品了一口茶,说道:“晴小姐斟的茶,味道果然不同凡响!”说着赵宗武便站起身来,搓着手掌走向安夫人与晴小姐。
“畜生,你要干什么?!”晴小姐怒喝一声,却发现连声音都酸软无力。
赵宗武在两女身前蹲下来,污秽的目光仔仔细细地扫视着两副娇躯的线条,两指捻起安夫人的青纱袖向上提起一截儿,露出雪白皓腕,衣袖接着往上拉,白里透红的肌肤,只恨不得咬两口。猛地吞了下口水,赵宗武就地跪坐下来,喘着粗气伸出双手捏住安夫人的衣襟,“嗤——”因用力太猛,轻纱衣衫撕裂开来,两座高耸的玉女峰首先占据了所有的视线,丝绣文胸几乎包裹不住白里透红的玉脂,挤压出一条迷人沟壑。
泪水从安夫人脸颊滚落,她知道挣扎只会让这个畜生更加变本加厉,赵宗武连吞了几下口水,张嘴便向那两团玉脂咬了下去。
突然,赵宗武那令人厌恶的面孔猛地抬高,竟连带着整个人都被提起来,“咚”地一声闷响,赵宗武被重重地砸在地上,一只肮脏的手掌死死地掐住赵宗武的脖子,“啪”一巴掌重重地扇在赵宗武脸上,顿时扇得赵宗武眼冒金星,恍惚之间仿佛看见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野人将自己按住,拳头、巴掌毫不吝惜。
“啪-啪-啪···”拳头、巴掌如雨点一般落在赵宗武脸上,可怜那赵宗武连话都没有说出一句,脑袋便被打的变了形,已然没了气息。“啪-啪-”又扇了两巴掌,那人终于站起身来,依旧是一副野人模样,除了龙儿还能有谁?
望着旁边赵宗武变了形的脑袋,鲜血、脑浆流淌一大片,安夫人和晴小姐顿时吓得脸色惨白,几乎呕吐出来,这才发现那野人血红的目光正死死地盯着安夫人胸前露出的一片雪白。
“你要干什么?”安夫人全身失去了知觉,哪里有力气合上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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