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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飘摇,窗户已经被狂风毁坏了一扇,龙儿仍旧盘坐在窗下的矮榻上,肆虐了一天的狂风暴雨并没有停歇的迹象,屋子里的那盏孤灯也似乎燃烧殆尽忽明忽灭。
两个多月滴水未进,修炼中并未有什么感觉,如今醒了过来,饥饿感顿时如潮水般涌来,然而龙儿此时却无心去想这些,尽管肚子咕咕叫个不停。也许自己又做下一桩大孽了吧,而且还是不可饶恕的那种。他自己也不知当时为什么会那样,会那么冲动,冲动到无法抑制。也许十六七岁血气方刚的少年,总会有那样无法抑制的冲动时刻吧!是的,他想女人了,正常男人都会想要一个女人的,而且还是那样一个温婉如玉、容貌清丽性情如水的女人。
龙儿正在忏悔之时,突然,“嘭”地一声,房门被撞开来,一人跌跌撞撞带着哭声闯了进来,“快!快去救救我嫂嫂!”晴儿大声哭着,连声音都几乎无法辨清。龙儿眉头一皱,翻身而起一下子蹿出了窗户跳了下去。
闺房中,两盏明黄油灯闪亮亮的,照出了一小片温暖小世界,与外面的风雨交加电闪雷鸣隔绝开来,但见牙床上躺着脸色苍白面无血色的宴秋,身上盖着薄薄的锦衾。再次见到躺在床上的这个女人,龙儿仍不免为之一动,即便是现在,她还是那么美,看上去那么温婉贤良,不能用美艳来形容她,她虽然美却一点儿都不艳。
“快救救我嫂嫂啊,你看什么呢!”晴儿扑在床边握着宴秋冰凉的玉手,眼泪婆娑冲着龙儿大叫道。
不用看了,地上那只摔碎了的小瓶子已经说明了一切,她服毒自尽了。望着床榻上安静地贞洁烈女,龙儿觉得自己的灵魂仿佛都被撕碎了一般,上前一步在床榻边坐下,手指轻轻搭在宴秋脉搏上,龙儿收起了一切杂念闭目沉神,一缕灵魂之力侵入宴秋体内,开口问道:“什么时候发现的?”
“就在刚才,我回来就发现嫂嫂自杀了!嫂嫂——呜呜--我就剩下你一个亲人了,你要是死了我-我怎么-办啊-”晴儿扑在宴秋身上泣不成声断断续续。
恐怕已经服毒两个时辰了,是断肠草之毒!她精通医术,自然对毒药也是了如指掌。剧毒已然攻心,气息没了,却还有断断续续如若游丝的脉搏。
取来药箱找到了银针,龙儿掀开了锦衾,说道:“解开她的衣服!”
“什么?”晴儿当即止住了哭声,汪汪泪眼盯着龙儿。
龙儿神色镇定地说道:“我并不擅长针灸术,各处紧要穴位也只知道个大概,隔着衣服会扎错穴位!”
泪眼朦胧地晴儿盯着龙儿望了许久,双手微微颤抖着去解宴秋的衣襟,温香如玉地肌肤一寸一寸地展现在龙儿眼前,但见龙儿目不斜视拿来灯盏,又取来药酒。不多时,宴秋被晴儿剥成了一只羔羊,秋水为身玉为骨,肌肤如香脂凝玉,一双饱满香滑的玉女峰仍旧傲然挺立。
血气方刚的少年第一次见到女子的身体,还是如此诱人的身体。龙儿不由得狠狠地咽了口唾沫,暗暗深吸了口气,手指颤抖着捏着银针在宴秋温润香滑的玉体上扎着,不多时,十余处紧要穴位上都扎上了银针,“扶她起来!”龙儿说了一句,便在宴秋身后盘坐下来,内力运转起来,双掌贴在宴秋光滑水嫩的后背上,内力与灵魂之力双双侵入宴秋体内,龙儿闭上双目竭尽全力为宴秋驱毒。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但见龙儿额上满是豆大的汗珠,嘴唇都被自己咬出血来,双掌微微颤抖着,忽而猛地收掌,右手变掌为拳重重地打在宴秋背上——“噗”一口黑血从宴秋口中吐出来,扎在温润香滑娇躯上的十余根银针也崩飞出去,只是一根根银针上都沾满了黑血。
走下床榻,亲自为宴秋盖好被子,龙儿一言不发地出门去药房为宴秋取药。拿着药草、药罐、火炉等物走进屋中之时,正逢宴秋悠悠转醒,晴儿喜极而泣抱着虚弱无力躺在床榻上的宴秋大哭不止,“嫂嫂——呜呜--你要丢下我一个人不管吗--你死了我怎么办啊-呜呜---”
死而复生的宴秋两眼无神地望着眼前泪眼朦胧的少女,忽而察觉被子里的身体不着寸缕光溜溜的,正走进闺房的少年手里拿着药草、药罐等物,不用多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仅存的一丝力气让宴秋抓紧了身上的薄被蜷缩到了床角。龙儿眼角的余光自然瞥见床榻上的女子反应如何,一声不吭,龙儿架起了火炉、药罐等开始熬药。
“呜呜--”绵软无力地抽泣声渐渐在耳边响起,“为什么要救我——晴儿,我不守妇道,不是个好女人,我对不起你大哥,对不起你——呜呜--我怎么面对你大哥的在天之灵!”
晴儿当然知道自己嫂嫂所指为何,回头看了一眼正在专心熬药的少年,竟不知该如何应答。见到自己爱慕的人竟和自己最亲近的嫂嫂——“嫂嫂,不怪你!整个龙门镇有谁不知道你是个好女人,这么多年没有一句风言风语,嫂嫂连我哥哥的面都没见到就为他守了这么多年寡,我哥哥在九泉之下也该满足了!”
“可是我——”宴秋想起了今早狂风暴雨中的那一幕,如何敢去再想,晴儿她不懂医术,自己的身子一定都被他看光了,如何还能苟活于世!
突然,“呛啷”一声,宝剑出鞘,龙儿提着明晃晃的宝剑来到床边,直惊得两女瞬间止住了哭声,却见龙儿倒握宝剑,将剑柄送到两女眼前,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宴秋,说道:“要么嫁给我,要么杀了我!”
闻言,两女瞬间石化,最终还是晴儿率先回过神来,两行眼泪止不住地滚落下来,温情的目光万分难舍地从龙儿身上挪开,望着宴秋说道:“嫂嫂,你本来就是女儿身,连我哥哥的面都没见着就守了这么多年的寡,就算再嫁也不会有人说什么的,你嫁给他吧!”少女一边哭着,一边将自己的爱拱手相送,哪怕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可为了自己唯一也是最亲近的人,她愿意割舍。
改嫁?!宴秋头脑一阵发懵,她从未有过这样的念头,她望着他那坚定的神情,嫁给他?真的可以嫁给他?不——绝对不可以!哪怕她心里一百万个愿意,也绝对不可以!宴秋鬼使神差地摇着头。
龙儿狠狠地握着剑锋,鲜血从手掌低落下来,“当啷”一声宝剑落在地上,龙儿转身回到药罐前继续熬药,说道:“为什么不肯嫁给我?因为我是恶魔吗?忘了说了,虽然救醒了你,不过大部分毒性还留在你体内,断肠草之毒你自己也知道,以我现在的手段救不了你,恐怕在我死之前你就死了!”此言一出,龙儿眉头猛地一皱,似乎想到了什么?!死?为什么自己在乎的人都活不长?自己是这样,左慈是这样,阿狸是这样,现在她也是这样?难道自己是灾星?!
晴儿惊恐地望着宴秋,“嫂嫂——”少女轻轻晃动着女子,“嫂嫂——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呜呜--”
不知过了多久,少女哭累了,声音都哭得沙哑了,瘫坐在床边,泪痕已干,一脸的憔悴仿佛一朵枯萎了的水仙花,那么惹人怜爱让人心疼,似乎她的世界一夜之间全部崩塌。龙儿端着已经熬好的汤药来到床边,舀起一勺汤药送到宴秋嘴边,“喝下去,可能会让你多活两天?!”
宴秋呆呆地望着龙儿,两眼无神,她当然知道断肠草之毒无药可解,那是她知道的最厉害的毒药。改嫁?这个突如其来的念头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自己已经快要死了,何必要在乎那么多呢?他也快要死了,嫁给他,一起死吧!一个声音在脑海中不停地念叨着。
“嫂嫂,你嫁给他吧!我知道你也喜欢他的,对不对,我看到你经常望着阁楼发呆,他也有好几次盯着你不放,既然那么喜欢他,何苦要折磨自己?!名节真的那么重要吗?你都快要死了,在乎那点儿破名节有什么用!嫂嫂,快把药喝了吧,多陪我两天,我这就去把你的嫁衣找来,现在就拜堂成亲!”少女说着便抹干泪痕冲到箱柜前一通翻找。
“喝了吧,你妹妹说的有道理!”龙儿笑了,笑得那么灿烂那么温暖。
宴秋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人儿,木然地张开了唇,喝下苦涩地汤药。药很苦,很烫,自己也快要死了,可是她心里却是那么甜蜜,第一次有人给自己喂药,还是自己爱慕的男人,这样的画面不知在梦里有过多少次,终于,在自己快要死之前实现了。自己快要死了,嫁给他吧!真的嫁一次吧!
“你知道吗?就算你没中毒,嫁给我之后你也活不长,因为我会在死之前杀了你!”龙儿又小心地喂了一勺汤药。
闻言,宴秋愣了一下,旋即更加甜蜜地笑了一笑,此时此刻她仿佛是天下间最幸福的女人,有自己的丈夫,自己的家,而且他还那么在乎自己。
“怎么?你还敢嫁给我?”龙儿问道。
龙儿在汤药中加了补气养元的珍贵药草,宴秋精致绝美的脸上迅速恢复了些许气色,也许这便是传说中的回光返照吧。“你知道吗?”宴秋忽而俏皮地笑了笑,仿佛是在对熟悉多年的恋人撒娇,完全没有陌生的感觉,仿佛两人从前世便相知相爱,“传言大明王朝的开国皇帝,又一次要带兵远征,那场战争很危险皇帝很有可能回不来,临行前皇帝交给侍从一瓶毒药,吩咐侍从如果自己回不来就让他把毒药给慕妃服下,皇后得知之后不久,便带领外戚发动了叛乱,大明王朝险些因此崩坏!你知道皇后为什么发动兵变吗?”
“不知道!我姐姐说过,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龙儿呵呵笑着。
宴秋白了龙儿一眼,娇美无限,“因为皇帝没有给她那瓶毒药!”
“那可就奇怪了,活着不好吗?为什么要抢着去死?”龙儿温柔地将汤药送到宴秋嘴边,看着宴秋张开小嘴喝下去。
“你不会明白的!在女人心里,那不是毒药——”宴秋甜甜一笑,仿佛自己就是那得到了毒药的妃子。
“后来慕妃死了吗?”龙儿不由得问道。
忽然这时晴儿手忙脚乱托着一挂鲜红的嫁衣、头饰、玉带等跑到窗前,小脸儿上堆满了喜色,“嫂嫂,快穿上吧,我可喜欢看你穿嫁衣了,嫂嫂穿上嫁衣最美了!”说着,晴儿一把从龙儿手上夺下药汤放在桌上,“你出去,外面桌子上有我哥哥还没穿过的新衣,你去穿上吧!”
龙儿一把抓住了宴秋的小手,直羞得宴秋面红耳赤低下了头,好容易才挣脱开来,龙儿脸上笑开了花起身走出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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