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授课,南山道人自是多有传授,只是众人却一心想那南阳与赵山河的事情,倒也不曾太过专注。
山门修行本就极为枯燥,虽然平日里有众弟子谈经论道,但那有那里比得上赵山河这等人物对新人发难来得爽快。
众人便是有此一念,不觉授课过得飞慢,及至下课时,已至日暮,众人却是没有散去,而是奇怪地坐在座位上,等待着赵山河的动作。
悬松崖上的这一幕很是新奇,竟惹得众人齐齐留下,唯有南山道人似乎对此毫不过问,持一副常态,似乎不感兴趣的样子。
场间,自南山道人离去之后,悬松崖上的讨论之声便是大了起来,话语之中却是多涉及赵山河以及南阳。
赵山河没有走,南阳也没有走。
赵山河想着授课结束后南阳应该会和自己说点什么,所以他在等南阳行动,但是南阳却并不这么想。
只见南阳作一副回味神态,似乎在品味着之前南山道人在悬松崖上授课之意,他重生而来,自是不必一一细琢,然而南山道人身份特殊,讲经论道更是暗沉深意,南阳不敢疏忽,只得花费大量时间细细推敲。
他闭目而思,一晃便是一刻之久。
外界所存,他一概不知。
悬松崖上,众人望着闭目养神的南阳,却是神情不一。
心想你闭上眼睛也不能无视今天发生这事,总归还是要解决的。
因为南阳这一闭目,越来越多的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却是暗带鄙夷,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南阳不耻。
修道者求仙问道,当经历一切磨难,自是不可能被区区凡尘俗世打扰,便是这等畏战之举极为讨人不屑,偏生还是不管任何原因,众人只认一点,避战便是避战,再无其它事由。
此间大多数人尽皆这样作想,便只有林乐知一人不然,与南阳同经历过山野之道,他自然知道南阳性情,非大毅力者不可,形事也是谋定而后动,很是不一般。
最关键的是,林乐知相信南阳,正如山野行事那般,因此当场间众人那般看待南阳之时,尽皆带有不屑之时,也唯有林乐知一直不变。
时间愈发久了起来,南阳依旧没有从闭目中回过神来,许是因为避站,或是其它,时间越久,众人对他的印象越不好。
悬松崖上有人起身,渐渐离去,他们认为南阳不会在应战赵山河了,便是这般闭目已久,只能是默许了自己技不如人。
因为有带头者,之后便是有更多的人相继从石椅上站起身来,转而向悬松崖下方行去。
他们很失望,能够留到现在的,都是对南阳留有一定希望之人,毕竟能让这位天灵根师妹相随已久的人,自然远非凡人,只是如今一见,却是大失所望。
因为想到了这般,便是越来越多的人离开悬松崖,不再等待。
随着人流而去,已是散尽了大多数人,此时还在悬松崖上的便只有寥寥数人,放眼望去,却是屈指可数。
除去南阳本人和他身旁的林乐知,赵山河也没有走,还有另外一名不知名的山门弟子。
最令人惊讶的是,赵四也没有走。
时间流逝,人定黄昏,秋风萧瑟,南阳依旧没有醒来的样子,他依旧沉浸在剑局之中。
南阳现在很烦,偏生还要强行理清这剑局思绪,以一敌十,只有一式,便只是十步一杀,如何能近能够敌这十人。
南阳便是从前世各个角度观想推测,借助南山道人所讲之法,依旧是不曾想起半点途径,反而思量下去头脑越发迷糊。
外界之中,见南阳如此一般,就连最后的山门弟子也是远行而去,不再抱有任何希望。
而在那无名弟子离去之后,赵山河也磨去了自己为数不多的耐心,即便如此,他还是在林乐知眼前保持着不浮躁的态度,却是开口说道。
“原本以为南阳师弟对我此前言语会有诸多解释,并且回应一般,只是如今一见,却是大失所望,也不知道南山道人今日所讲何事,竟有这般晦涩于心,我等都是早早地离开,偏生这南阳师弟参悟好久,不知为何。”
赵山河所言奇怪,一是陈述他所留原因,二也是讽刺南阳灵根一般,无法参悟玄机,只得以时间消磨。
但是他哪里又知道南阳这是在参悟剑局,而并非是在参悟之前南山道人所留。
说完这话,赵山河便也是不再多说什么,便是兀自转身离开悬松崖,于他人而言,多说实乃废物之举,并且无益,落人口实不说,还遭人嫌弃。
赵山河知此事故,却是不再言语,直接离了悬松崖而下。
而就在赵山河离去之后,南阳终是睁开了双眼,剑局之秘,他依旧未曾参悟明白。
不过,自己心神俱疲,已到极点,再参悟下去定然是毫无作用,不如退出,改日再观。
南阳便是一睁眼已然天黑了,他转头便是看见了身旁的林乐知和赵四,不觉眉头微皱。
自己此次推算剑局竟花费如此之长,不觉已然天黑了。
见南阳睁眼,林乐知终是开口道。
“南阳你终于醒来了,得亏你现在醒了过来,不然就凭刚刚那些人,绝对是饶不了你的。”
林乐知此言突如其来,更是莫名其妙,不觉使南阳摸不着头脑,而赵四在一旁则是替他慢慢道来。
“你是说赵山河要对我发难?”
南阳理解之意自是与常人不同,偏是竞争要理解为不友善之意,赵四也很是无奈,只得慢慢地向他解释。
听完二人一席话之后,南阳自是无动于衷,不过一个赵山河而已,难道还有逆天之举。
南阳重生而来,自是心思宽大,图谋也大,至于赵山河,虽然也有几斤本事,不过南阳还真是不把他放在心上。
得了二人言语,南阳便是知道此间详情,终是离了悬松崖,往洞府行去。
每日山门授课极为费时,又得耗尽心力推演那剑局之法,南阳很是得集中精力,学堂间的小打小闹,他断然是不曾放在眼中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