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爷子冷哼:“什么租不租,这是我老魏家亲生的。”
骗鬼去吧,老子才不会相信你呢。完颜老太爷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敢说出来,他笑呵呵道:“瞧你急的那个样,我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对了,少雍呢?”
“完颜叔叔。”魏少雍边说边笑的走进来。
“少雍啊,许久不见又帅了。”完颜老太爷上前捏了捏魏少雍坚实的臂膀:“听说你最近开了个拳击俱乐部?什么时候打比赛啊?我过去捧场?”
魏少雍谦逊道:“随便玩玩而已,当不得真。如果您不嫌弃过去指点指点也行。”
完颜老爷子年轻时候散打、拳击都在行,但最拿手的还是摔跤。
完颜老太爷递了个眼色给儿子完颜雄,完颜雄心领神会:“魏叔叔,这边请!”
魏老爷子牵着茶茶昂首挺胸的跟随他过去了。
支开了碍事的魏老爷子,完颜老爷子把手揣在袖子里,跟村口妇女似的,朝魏少雍挨了过去:“那个姑娘是租的吧?”
魏少雍颦起剑眉:“完颜叔叔,你说什么呢?”
“你就别跟我藏着掖着了。”
魏少雍心里好笑,这老家伙是在套我话呢。
“真不是。”
“不丢人!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嘛,到底有没有?”
魏少雍没有搭腔,直直的瞅着完颜老太爷,让他自己判断。
嘶……完颜老太爷倒吸了一口凉气:“真是你的?啥时候的事啊?”
魏少雍深深的叹了口气,这就是为什么他不愿意参加家族宴会的原因。
“完颜叔叔,真真跟嘉泰什么时候给你添个小重孙?”
完颜老太爷仿佛被戳到痛处一样:“一言难尽,哎?你问这个干什么?”
“嘉泰是我侄子,我这个叔叔多关心关心他不是应该的吗?”魏少雍理所当然道。
完颜老太爷顿时警铃大作,不由得在想,这个臭小子是不是还在打我们家真真的主意?
“哎,晚辈的事就轮不到咱们操心了,你侄子有自己的造化,倒是你,姑娘都这么大了,赶紧给她找个后妈吧,不然就要被说闲话了。”
魏少雍笑了笑:“我尽力。”
“爸,客人都倒了,入席吧。”完颜雄喊起来。
完颜老太爷拍了拍魏少雍的肩膀:“走,一起吃饭。”
茶茶跟姜小米迎头相撞,姜小米伸出手指点着她:“哎——”
茶茶眼疾手快,一把握住姜小米的手指,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假装不认识我就对了。”
姜小米惊得几乎合不拢嘴,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阿姨你好漂亮啊。”茶茶往后退了一步,冲姜小米甜甜的一笑。
姜小米磨牙,你大爷的,在这么多人面前叫我阿姨?我不要面子的吗?
入席之后,姜小米紧挨着丈夫,茶茶跟魏少雍坐在他们对面,茶茶也不晓得吃错了什么药,一口一个爸爸喊,喊的那叫一个亲切。
魏少雍没有搭腔,但也没有阻止,他这种行为落在旁人眼里就是一种无声的默认。
大家满脑子都是问号,这从哪儿蹦出来的女儿?
……
“今天是我们家朵朵一周岁生日,算命先生说,她十岁之前不宜铺张,所以就在家里弄点小酒,喊各位过来热闹热闹。”完颜老爷子说完,举起酒杯:“我先干为敬。”
桌上但凡能喝酒的,都陪着老爷子干了一杯。
“咳咳咳……”姜小米刚喝完一口就掐着脖子干咳起来。
娄天钦帮她顺气:“别喝那么急。”
完颜老爷子不由紧张起来:“怎么了这是?”
娄天钦微笑道:“我家媳妇没喝过草原上的酒。”
完颜妈妈连忙让佣人把她面前的酒换成乳制品,姜小米摆摆手:“没事没事,刚才喝的太急,呛着了。”
佣人退下以后,姜小米一脸娇憨:“呼,这酒真烈。”
“真有那么烈吗?我怎么没感觉?”宋真真托着酒杯,拧了一下眉头。
完颜嘉泰斜了她一眼,老子给你兑了半杯白开水好不好。
“可能我第一次喝,没习惯。”姜小米感觉特别的不好意思。
完颜老太爷笑呵呵道:“等习惯以后就晓得它的好处了。咱们蒙古人从小就是喝这个长大的。”
姜小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怪不得呢。
茶茶面露惊讶:“原来你们都是蒙古族啊?那高考有没有加分?”
魏少雍递给她一抹警告的眼神:“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
茶茶哼了哼:“我好奇嘛。”
“有什么可好奇的,加分也轮不着你。吃你的饭。”
“少雍,这是在家里,没必要讲究那么多规矩。”完颜老太爷冲她慈祥的笑了笑:“茶茶,你现在念几年级了?”
“高二。”
“那快了,还有一年就要高考了。”完颜老太爷道。
茶茶点点头:“嗯。”
“哥哥,契丹是不是蒙古啊?”娄世霆小声的问道。
娄世丞道:“这儿没有我们说话的份儿,回去再说。”
“哦!”
“契丹应该不是蒙古吧。”茶茶回了一句。
魏少雍脸色沉了沉:“茶茶!”
魏老爷子当起了和事老:“哎呀少雍,孩子想说话,你叫她说好了,干嘛管的那么严?”
茶茶冲魏少雍做了个鬼脸:“哼,还是爷爷疼我。”
魏少雍端起杯子,一口饮尽杯中的烈酒。
“你问这个干什么?”完颜雄一脸好笑的望着茶茶。
茶茶坦言道:“我看过一本小说,有个主角就是契丹人。所以就好奇问问。”
娄世霆偷偷的拉了拉娄天钦的袖子:“爹地,我能插话吗?”
这番童言无忌的小举动逗得全桌人哈哈大笑,完颜雄眼睛里全是鼓励:“说吧,说吧,今天百无禁忌。”
娄天钦看了一眼小儿子:“想好了再说。”
娄世霆在心里默默地把即将要说的话过了一遍,觉得没啥问题了,他才开腔:“我知道你说的那个契丹人是谁,是乔峰对吧。”
茶茶打了个响指:“对,就是那个活了半辈子才晓得自己是契丹人的倒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