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名侍卫中只有高泰有实力出手截住鳌拜的一拳,可是他有心让鳌拜跟大内侍卫互相消耗,所以只保持着和其他侍卫一样的速度出手。
等到鳌拜打中多隆,八人八拳才同时打中鳌拜。
“噗!”
鳌拜闷哼一声,吐出一口鲜血,然后他两臂一扬抓住了两名侍卫,沛然神力将他们撞在一处。
两人登时骨断筋折而死。
剩下六人则跳出圈子,依旧一人强攻,剩余五人一旁掠阵,准备拖死鳌拜。
鳌拜此时精力衰退,后腰伤口已经开始流血,他感觉如何大口呼吸也喘不过气,明白快到灯尽油枯了。
心中发狠,鳌拜就不再防御,任由对手打中自己的要害,然后勉力一拳将那侍卫眼珠打出来。
如此施为,没有十招,鳌拜被人打中心口、两耳、下阴五下,也打死了四人。
此时场面上只有高泰和另一个侍卫,鳌拜则步履虚浮,满脸鲜血,若不是身怀极上乘的硬功护体,早已死了十几次了。
即便如此,那侍卫也不敢动手了,高泰长叹一声,大慈大悲千叶手施展出来,金玉瓦砾、人命呼息、觉后空空等掌法朝着鳌拜左胸、咽喉、后脑等处拍去,随是要害但高泰掌法堂皇而平和,即便打中那掌力也因平和而只能致人昏迷。
鳌拜躲闪不及被高泰拍中两掌,身体一晃就轰然倒下,高泰站定不动,摇头不语。
那侍卫见鳌拜还有呼吸,正挣扎着要站起,存心立功,上前就要以擒拿手将鳌拜制服,不料高泰刚才掌力含而不发,鳌拜虽倒却不受伤,等到侍卫近身,鳌拜暴起出拳,将那侍卫肠子打断,而后跃起,挥掌间高泰飞出,他心头虽有些疑惑自己怎么掌力大增,但此时鳌拜已经无心细想,只是坚定地看着康熙,朝他大步走去。
康熙吓得面无人色,惊叫道:“快……快来人……”
鳌拜满身鲜血淋漓,看着恐怖至极,但是康熙却在呼救发现无人搭手后强打精神,用出八卦游龙掌朝鳌拜后腰刀伤拍去。
鳌拜反应不及被康熙打中,身体一颤就要栽倒,康熙见状欣喜,上前就要痛打落水狗,不料鳌拜右手抓出竟然揪住了康熙的衣领前襟,而后将康熙朝地上狠狠一掼。
“砰!”
一声闷响,康熙连叫声也没有就昏过去了。
鳌拜哈哈一笑,正要起身,只觉眼前风动,一个手掌拍落,他顿觉一震就没了知觉。
高泰收回掌势,看了眼场上的惨状,又一掌拍死李玉,而后对韦小宝说道:“快去叫人,我先走了!”
等到韦小宝在身上抹了把鲜血,而后鬼哭狼嚎的跑出去,高泰就快步离开了。
过了一会,宫内的大批侍卫太监等涌进养心殿,见到满殿的死人和鲜血惨状,几名太监吓得尖叫发抖,侍卫们则收敛尸体。
太后也正好赶到,命人将康熙接到宫中治疗,同时下旨封闭皇宫,召王公大臣进宫商议。
康熙皇帝在太后的寝宫住了三天才醒过来,结果醒来了却变成了一个白痴,每天只知道吃喝拉撒,其余事务问他,他只是摇头摆手。
太皇太后见了和太后一起抱头痛哭,最后两个女人一起与王公大臣们商议许久,最终提拔了几个重臣,然后下旨褫夺鳌拜及其亲眷所有恩赐,将其碎尸万段,清算党羽,并命鳌拜刺杀康熙皇帝事件中的唯一受惠者,新晋提拔的太监大总管小桂子抄没鳌拜家产。
一月之后,鳌拜事件才渐渐在北京沉寂下去。
大清朝廷依旧是如往常一样的运行着,只是没有了权臣鳌拜,取而代之的是桂公公和索尔图两人形成的政治团体,太后宣布垂帘听政。
太皇太后在处理完一应事务后就一病不起,眼看着就要驾鹤西去了。
此时消息还没有传的太远,但是高泰却在韦小宝查抄完鳌拜家产,献上两本四十二章经后,与毛东珠、韦小宝三人密谈后,离开了北京。
就在韦小宝和毛东珠两人逐步掌控北京朝廷的时候,高泰却来到了北京城外,准备去五台山走一遭。
老皇帝顺治现在在五台山出家为僧,若是等他知道了儿子重伤不愈,老母亲病床垂死,很可能会回京,高泰准备将老皇帝杀了,免除后患。
高泰怀揣五块羊皮图,心想再找到三本四十二章经就能掌握鹿鼎山宝藏了,也许再有两本,就能推断个差不多。
心中美滋滋的高泰身穿锦袍,胯下骑着良驹,腰挂韦小宝给的一把宝刀,慢慢走出了北京,到了通县。
走了没多久,高泰突然见到官道前方不远处有一片烟尘,随即听到了阵阵马蹄声。
“什么人来了?莫不是军队?”高泰琢磨一声就见那烟尘渐行渐近,最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大队骑士。
约有三十多人,骑马的人穿的都是寻常衣物,但是人人佩戴兵刃,想必是江湖中人。
无心找麻烦,高泰看一眼就收回目光,打马向前走,等到高泰与那伙人交错而过时,高泰忽然听到对方有人轻咦一声,而后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茅掌门!十八兄!”
高泰转头看去,见人群中有一个男子十分熟悉,正是天地会洪化堂堂主李式开,他眼珠一转就笑道:“李兄?你这是?”
李式开看了眼旁边的那个身穿青布长衫的中年男子,道:“我随总舵主到北京办事,茅兄,这位就是我们总舵主。”
高泰翻身下马,对着气质潇洒的陈近南拱手施礼,道:“茅某一生最钦佩的人有三个半,陈总舵主乃是第一,今日得见尊颜,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
陈近南跃下马背,客气还礼,笑道:“茅兄谬赞,你老兄义薄云天,说是北上挑战鳌拜,结果音信全无,前些天我们得知鳌拜死在宫中,心想就是老兄的手趣÷阁,佩服!佩服!”
高泰看了看大路,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我们找个地方聊一聊。”
“好,陈某正有此意!”陈近南看了眼李式开,问道,“李兄弟,咱们去通县吧。”
“好,总舵主!”
高泰和陈近南翻身上马,而后两人并辔而行,不一会到了通县的一家车马行。
李式开引着高泰与陈近南进了后院,推门而入,里面是个干净的茶室。
“茅兄请坐。”陈近南看着有四十岁年纪,坐下后说道。
高泰也不客气,坐下后就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李式开在一旁陪坐,然后三人开始聊天。
陈近南两人问了高泰如何斩杀鳌拜,高泰只说自己假冒侍卫将鳌拜杀死,同时打伤鞑子皇帝,九死一生的逃出了皇宫。
种种经过惊险刺激,高泰用了三真七假的手法吹嘘,鳌拜被杀的事实在前,陈近南和李式开也不得不信,待高泰讲完陈近南已经无比钦佩,啧啧赞叹道:“茅兄英勇无畏,武功高强,真可谓是关公在世啊!”
“茅兄你击杀鳌拜,实在是我武林一大幸事,此贼不知杀了我多少汉家好男儿,更是一直残害我天地会,陈某代替本会兄弟,拜谢茅兄!”
陈近南说着起身朝高泰拜倒,高泰急忙躲避,李式开也起身拜倒,道:“茅兄不必客气,你是我天地会的恩人,若非你舍命杀贼,我会中兄弟的大仇也不知何时能报!”
高泰急忙将两人扶起来,摇头道:“二位快起,我五虎门也是天地会盟友,咱们同进退,共命运,杀个鳌拜算什么功劳?”
陈近南闻言大喜,拉着高泰道:“茅兄所言甚是,同进退,共命运!好啊!今日我陈永华得见真英雄,咱们必定要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