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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3 萧景然吐血,对薄公堂时(1 / 1)

话落,依依转身,到身后的柱子上取出了那把匕首。拿在手里,来回仔细的观摩。刀面锋利,寒光熠熠,靠近刀柄的地方,刻着一个明显的郝字。

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应该是百里国的人,姓郝对吧。这匕首一看就是家传下来的东西,不然,也不会在上面镌刻姓氏。虽然刀刃依旧锋利,可是刀柄有明显的磨损以及沧桑感,所以自己才会这样断定。

怎么,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说实话吗?回眸,依依一双墨‘色’的眸子里染满了戏愚之‘色’。

赫连倒退两步,一脸愧疚的看了看依依,小姐,我…艰难的开了口,可是还是没有说出来,再次低下了头。

你不说,我替你说。其实你并不想背叛我,只是,有人用什么条件威胁了你。至于什么条件,我还不知道。不过,一定和你的家族有关。

闻言,赫连霸的身子一僵,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依依看似衣服不经意的样子,赫连霸的异动,她都收到了眼底。果然,自己猜测的不错。其实自己之所以会说和他的家族有关,只是一种推测。赫连霸跟随自己那么久了,身上有没有兵器自己清楚,那把匕首,是最近才出现在他的身上的。而且他对那把匕首的态度,又那么的小心翼翼,加上匕首上的刻字以及之前的种种反常,自己才确定了赫连的身世。然后,自己又四下打听了关于郝家,才知道原来郝家是安阳的大户,也是做生意。不过,后来因为通敌卖国的罪名,被满‘门’抄斩。至于赫连为什么能活下来,这点自己就不得而知了。

当时,听说举报郝家的人正是元宝阁的侯三。本来自己觉得,这只是赫连的‘私’事儿,人家不说,也是应该的,可是直到自己被抓,林家大棚的专用米袋外流,以及事发地点在元宝阁,这所有的事情联系起来,就不难看出一些端倪。

侯三一定是认出了赫连,所以用了什么威胁他,以至于有了后来的事情。

小姐,当时侯三直说想要几袋仓库的大米,不会伤害小姐的,所以我才…要是我知道他会这么做,我一定不会把大米给他。话落,赫连霸径直跪了下来。

我知道,你起来吧。依依缓缓的走过去,将赫连扶起,继续道:你们都是我亲自带出来的人,也都经过了考验。我本以为,我们能一直努力闯出一片天地。可是,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儿。你的苦衷,我不问,也不想知道。这次的事,你错了,就是错了,做过,就是做过。无法改变,看在我们主仆的情分上,你走吧,你的身份,我不会说。依依将手里的匕首递给了赫连,然后背转身子。

不,小姐,你怎么惩罚我都可以,千万不要赶我走。小姐,小姐,我可以出面作证,指认侯三,求你别赶我走。说着,赫连作势又要下跪,突然想到下跪小姐不喜,于是改成了作揖。

不需要,你走吧。依依坚定的说道:如果你还记得我的一点点恩情,不要再透‘露’关于我的事情,就可以了,走吧。话落,依依迈步,往椅子的方向走去。

不,小姐,你别赶我走,求你了小姐。

王叔,把他带出去。依依伸手扶额,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可是小姐…王良和赫连无兄弟相处的日子也不短了,知道他们的人品还是不错的。这次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也是被人胁迫。看他的样子,已经真心悔悟,况且小姐如今的情况,如果能让赫连出来作证,也许可以扭转这个局面,所以他想替赫连求情,让小姐同意赫连戴罪立功。

可是刚开口,立刻被依依厉喝了回去。

怎么,现在我说话都没有人肯听了吗?依依瞬间抬起头,直视着王良说道。

见状,王良心里慌‘乱’不已,立刻摆手解释道:不,小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说…

不是那个意思,就执行我的命令。犯了错,就要付出代价,这样,才能深刻的记住教训。王掌柜,我做事自有我的考量,带赫连出去。从今天开始,他赫连霸,不再是我们安阳米铺的人。一声王掌柜,明显的在诉说着,依依生气了。平素里,在名义外人的情况下,他都是喊王叔的。

王良自然也知道,自家小姐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是,小姐。说罢,王良转身走到赫连身边,走吧,小姐正在气头上呢。拉着赫连霸出去了。

过了片刻,王良再次转回来。见依依依然恢复了淡定,才试探‘性’的开口道。

小姐,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本以为小姐找出了赫连,带着赫连去作证就可以。可是小姐却执意赶走赫连,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唯一的转机,都被小姐自己否决了。

现在啊,现在回牢房。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茶,然后轻松的起身。

回…回牢房?依依的话让王良惊讶了?小姐这次出来,不是为了找证据为自己开脱罪行吗?如今,找到了赫连,赶走了,自己反倒要回牢房?这是什么情况?

依依重重的点了两下头,然后勾‘唇’一笑:是的,就是回牢房。说罢,径直往‘门’外走去。

萧景然恨自己恨的要死,这次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个至自己于死地的机会,怎么可能不谨慎又谨慎。就算他想不到,有人也会提醒他,林家和刘城的关系。

有了前两次失败的教训,这次他一定会谨慎防范。说不定这会儿,已经去了探监的路上。自己要是不回去,那可就是真玩完了。畏罪潜逃,坐实了罪责。要是真这样,萧景然一定会立刻将自己斩首的。可是自己怎么能给他制造这种机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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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然在听了曹蓉蓉的话以后,立刻再次赶到了县衙。

刘城一听萧景然又来了,心里疑‘惑’担忧参半,毕竟依依现在不在牢里,如果这事儿让萧景然知道了,依依麻烦就更大了。

来不及多想,刘城立刻迎了出去。

下官参见萧大人。

萧景然面带笑意的摆手,示意刘城起身。

刘县令不必多礼,快快起身吧。

刘城起身,略带‘迷’茫的问道:萧大人去而复返,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他的事儿,自家妹子已经粗略的告诉了自己。本以为这个萧景然是个好官,没曾想却是个小人。那样对待自家妹子,还恬不知耻的说和离了。这样的人也能被圣上垂青,百里国的未来堪忧啊。

刘县令,本官回去之后,左思右想,还是觉得这件事儿有蹊跷。虽然我前妻她行为不检点,可是她的人品还是不错的。绝对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儿。所以本官思索再三,还是决定过来看看。萧景然边说,便往牢房的方向走去。

刘城知晓他的意思,立刻拦在了萧景然的前面。

萧大人尽管放心,下官一定会查清楚这件事儿。可是,这件事确是证据确凿啊。要不然,下官让萧大人检验一下证物,以证明下官所言不差?自己还没有见过这么虚伪的人,明明心里恨不得依依死,还能装出一副鹣鲽情深的样子。那张虚伪的笑脸,看着就让人作呕。

还好自家妹子神机妙算,料定了这萧景然会再访县衙,告诉了自己如何应对,不然的话,自己真是不知道用什么借口,阻止他去牢里了。

闻言,萧景然眸光一亮,满意的说了一声,好。

刘城立刻侧过身子,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萧大人,请吧。

萧景然点头,随着刘城进了客厅里。

刘城立刻派人,将证物拿了过来,‘交’给萧景然查看。

萧大人请看,这就是元宝阁的侯三提供的装米袋子,上面清楚的标示这林字。据下官调查,这中米袋,是林家大棚专用的。

闻言,萧景然的眸子里伤过一抹喜‘色’,不过转瞬即逝。再次换上了一脸忧郁的样子,拿着那米袋说道:话虽然这样说,可是有没有可能,这米袋是仿冒的,或者另有隐情?

关于这点儿,下官也做了猜测。已经派人去拿这证物和林家米袋比对过,的确是一模一样。至于是不是另有隐情,下官目前尚未查出来。

哦,看来这事儿,是丝毫没有回旋的余地了?萧景然抬头,一双星目直视着刘城的眼睛,试探‘性’的问道。

刘城也很是配合的摇了摇头,萧大人,下官知道,大人与那林依依之间有感情,可是此事,下官的却是没有一丁点办法。大人可能还不知道,那林家的老爷子,曾经是下官的夫子,林依依出了事儿以后,他也来找过下官…

听到林顶天来过,萧景然的眸子里立刻跳出了警惕的光芒,反问道:哦?林爷爷来过?

是啊。林老爷子过来也是为了给林依依求情。

本官都不知道,萧大人和林家有这样的渊源。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林爷爷对刘县令的恩情可是不浅啊。萧景然一脸温和的说着,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刘城,注意的观察着他的脸‘色’。

刘城无奈的摇了摇头,一脸遗憾的说道:哎,是啊。可是这件事的确是没有回旋余地,下官也没有办法啊。

听到了刘城这句话,萧景然才放下心来。看来这次,林依依是死定了。

哎,既然如此,本官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不过,本官和她毕竟夫妻一场,想过去看看他,不知道刘县令可方便?表面上说的好听,过去看看,实际上就是想过去挖苦嘲讽罢了。

这个…

见刘城有些许迟疑之‘色’,萧景然的脸‘色’立刻变了。

怎么?莫非有什么不方便?该死的,不会是他‘私’底下把林依依放了吧。不过这也不可能啊,这件事儿罪证确凿,他怎么敢知法犯法。可是转念一想,林依依背后靠着苏易和依云那两个‘混’小子,说不准儿,他们过来强行带走林依依了。

越想,心底的不安情绪汹涌翻腾着。心底有一个声音,不断地呐喊,这次一定不能放过林依依,不能放过林依依…

怎么,看刘县令的样子,似乎很为难啊?

不不不,萧大人误会了,不为难不为难。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怕什么来什么。自己就担心这个萧景然要求去牢房,他就偏偏提了。这下,可麻烦了。

话落,萧景然已然起身,向着‘门’外走去。走了两步,见刘城坐着不动,回头道:刘县令,带路吧。

闻言,刘城缓缓的起身,机械的说了两声,好,好。

这一段路,刘城走的那叫一个个忐忑啊。完全不敢想象,萧景然去了牢房之后,见不到林依依会作何反应。自己死了倒是不怕,只是他担心萧景然会以畏罪潜逃的名义,追捕自家妹子。如果真演变成那样,即使找到脱罪证据也无用了。

刘城迟疑慌‘乱’的情绪,虽然已经尽力的隐藏,可是还是让萧景然察觉到了,心里不免狐疑到。这个刘城如此害怕,难不成林依依真的不在牢房了?该死的,不管是苏易,或是依云,他们竟然敢为了这个‘女’人坐到这一步,这个‘女’人,究竟怎么勾引他们的,真是一个不知羞耻的贱人。

思及此处,萧景然不禁加快了脚步,眼神也变得‘阴’郁了。如果那个‘女’人果真不在牢里,自己就下命令追捕,死活不论。

走过这个拐角,就是关押依依的牢房了。刘城因为心里太过紧张,额角已经渗出了冷汗。

萧景然心里也紧张,不过他们紧张的目的截然相反,一个是担心依依不在牢里,会出事儿,一个是希望依依不在牢里,可以直接杀。

终于,走过了拐角,刘城担心的不敢抬头看。

林依依!萧景然咬牙切齿的声音,在牢里回‘荡’着。

闻声,刘城立刻抬头,只见依依嘴里叼着一根从草席上揪下来的稻草,双手枕在脑后,一拍悠然自得的躺在草席,神情愉悦,面带微笑,闭着眼睛,嘴里还轻快的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这哪里像是一个坐牢的,分明就是出来‘春’游的吗。

看到这幅景象,刘城一颗忐忑的心终于落到了肚子里。微微偏过头,看了看一旁的萧景然。一张俊俏的脸已然染上了怒火,奔腾刹那即可燎原。一双星目死死的盯着牢里躺着的人儿,恨不得眼神能够化成利剑,将那张笑颜如‘花’的来切碎了。

依依这副自在悠闲的样子,着实的把萧景然气炸了。该死的‘女’人,自己费尽心机好不容易把她抓进来,今天特意过来,就是为了看看她慌张害怕,跪地求饶的模样。结果,自己看到了什么。死‘女’人,死到临头了,她怎么可以这么镇定。难道她就那么有把握,那个男人会把她就出去?一想到林依依和那两个男人,萧景然心里的怒火烧得更旺了。双手下意识的紧握,上前一步开口道。

依依…碍于刘城在场,萧景然声音尽可能的轻柔了许多,脸‘色’也又‘阴’郁转为了温和。

闻声,依依缓缓地睁开眼睛。其实早在他们进来的那一刻,自己已经发觉了。跟那个男人学了这么久的武功,可不是‘浪’费时间的。之所以做出这副模样,就是为了气死萧景然。她以为他不知道他那点小心思吗,不就想看看自己陷入囹圄,潦倒凄惨的样子吗。哼,自己可不是那曹蓉蓉,什么都顺着他。

睁开眼睛,眸子里一片懵懂,望向声音的来源处。然后伸手‘揉’了‘揉’眼睛,轻快地开口道:原来是刘大人过来了,依依这厢有礼。依依不紧不慢的站起身子,作了个揖。

见状,一旁萧景然的脸,更加黑了。该死的,自己明明站在刘城前面,这个‘女’人竟然如此忽略自己的存在。不过转念一想,村姑就是村姑,礼节都不懂,一个庶民,竟然不给刘城跪拜,只是作揖,刘城不生气才怪。本来还担心,因为林顶天的关系,刘城会对这个死‘女’人网开一面,不过现在看来,这个可能‘性’,几乎为零。

想到这里,心情稍稍的平复了一点,等待着刘城对林依依的斥责。只是刘城的话,却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刘城一张国字脸浮现出温和的笑容,抬手示意依依不必多了。林侄‘女’不必多礼,快快起身吧。

咳咳咳…萧景然正等着看好戏呢,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噎死了。、这个‘女’人如此无礼,刘城竟然如此纵容。自己的担心果然是对的,刘城对于林家,果然有恻隐之心。

萧大人,你没事吧。是不是这牢里的空气太过于‘阴’寒,你体质受不了啊?刘城立刻上前,一脸关心的说道,话落,还转身,对着官差吩咐道:快去后堂,给萧大人拿件披风过来。

闻言,萧景然连忙摆手示意,不用,咳咳,不用了。苯酐没事儿,只是见到依依,情绪太过于‘激’动了。好一会儿,萧景然才停止了咳嗽,咬牙切齿的说道。话是对刘城说的,可是眼睛却始终落在依依的身上。该死的,自己倒是要看看,你能忽略我到几时。

听罢萧景然的话,刘城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啊,萧大人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啊。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嘲讽不已。哼,真是虚伪。明明恨不得依依死。

刘县令,可否让本官,和依依单独聊一会儿?

这…刘城有些犹豫了,萧景然如此痛恨自家妹子,如果自己离开了,不知道自家妹子会不会有危险?想到这里,眼神下意识的飘到了依依身上。

依依巧笑,轻轻点了点头。萧景然的官职比刘大哥大,如果一味的忤逆他,萧景然心里生疑不说,说不定还会记恨上刘大哥。这个男人的小肚‘鸡’肠,自己早就领教过了,可不想连累了刘大哥。况且,如今萧景然‘胸’有成足,绝对不会这么莽撞的对自己下手,如果自己在牢里除了什么事儿,和他拖不了干系。所以,他此刻支开刘城,不过就是为了奚落自己一番罢了。斗嘴,自己可是比他技高一筹。

将依依点头,刘城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这个当然可以,萧大人和依依聊吧,下官过会儿再来。话落,刘城弯着身子退下了。

这会儿,牢里除了萧景然和依依,已经,没有外人了。萧景然佯装的伪善,也尽数退去。脸‘色’瞬间变得‘阴’郁无比,嘴角微微上扬,勾出一个‘阴’险的笑容,轻蔑嘲讽的眼神,直直的向着依依‘射’去。

林依依,你也有今天?哈哈哈…

看着萧景然那个嘚瑟的样子,依依无奈的放了个白眼,一脸的不屑一顾。

林依依,你装什么装,你以为你装出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就能掩饰你心里的害怕吗?

依依继续无语中,要不是此刻关在牢里,她真想狠狠的给他眼睛上来两拳,然后抓住他的衣领好好问问:特么的,你眼睛发炎了还是瞎了?哪只眼睛看见姑‘奶’‘奶’害怕了。

销售霉变的大米,还害死了一条人命。林依依,这次的事情,可不是一点钱就能解决的。你还指望着你的那两个‘奸’夫来救你吗?呵呵呵,可笑,他们就算是再有钱,也只是臭商人。他们根本救不了你。与其吧希望寄在他们身上,你倒不如跪下求我。你要知道,如果我想救你,可是轻而易举的事儿。说道这里这里,萧景然似乎已经看到了依依落魄下跪,臣服在自己脚下的画面了,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得意。

不用猜,依依也知道萧景然这个狗东西心里在想啥。眉‘毛’一挑,依依不急不缓的开口道:萧大人你可是病的不轻啊!

什么?突然听见林依依来了这么一句,萧景然立刻反问道。

依依褪去了脸上的淡笑,换上了一本正经的神‘色’,继续道:我说,萧大人你生病了,而且病的不轻啊。话落,还很配合的摇头叹息道,那样子,好像萧景然真得了什么大病,而且快要死了的样子。

见依依这个样子,萧景然心下也慌了。莫非这个‘女’人说的是真的,自己果真得了重病?可是自己身体康健,连个风寒感冒都没有。要是真得了重病,自己又怎么会没有察觉呢。

林依依,你少在本官面前危言耸听了。本官身体好着呢,倒是你,离死不远了。萧景然这番话,说的没有一点底气。对于惜命的人来说,依依的话,正好戳到了重点。萧景然寒窗苦读十余载,刚刚登科做状元,这个时候,更加怕死。

萧景然你既然不相信我的话,那我就不说了,以后你察觉了,也就完了。

你…你这个‘女’人,本官倒想听听,你还能捏造出什么‘花’样来。

萧景然,你果真想知道?

说!说了或许本官能饶你不死。此刻在萧景然的心里,没有什么比他自己的命更重要。他还没有享受荣华富贵呢,怎么可以死。

好吧,既然你如此恳求我,那我就大方一点告诉你。其实吧,你得了妄想症。说罢,依依嘴角上扬,勾出一个嘲讽的弧度。

妄想症?这是什么病,本官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闻言,萧景然眉头纠结的皱到了一起,略带疑‘惑’的反问道。

噗嗤~依依忍不住笑了出来,然后平静自己的情绪,好心的给萧景然解释道:这个妄想症啊,顾名思义,得病的人,经常会幻想一些不切实际,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比如,想让我给你下跪,比如,想听见我求饶。不给你点颜‘色’,你当姑‘奶’‘奶’我好欺负啊。

你…你,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耍我!听罢,萧景然怒不可遏,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狠狠的盯着依依那张笑意盈盈的小脸。两步跑到了牢房的铁栅栏前,伸手向抓住依依揍一顿,可惜,够不着。

林依依,你哥死‘女’人,你给我出来,你有种给我出来!萧景然面红耳赤,一双眼睛因为太过于气愤,变得猩红不已,不断地抓着。

哎呦呦,萧景然,看来你不仅有妄想症,还有神经病啊。你这张牙舞爪的,想干嘛。本姑娘劝你,还是尽早去看病吧,你如今男‘女’都不分了。姑‘奶’‘奶’我是小‘女’子,哪来的种啊。真不知道你当初为何要放弃治疗。,哎…叹气,摇头,一脸的无奈啊,依依此刻这遗憾惋惜的表情,做的那叫一个到位。

林依依,林依依,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你…。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噗…气血上涌,萧景然一口鲜血从口中吐出。

渍渍,哎呦喂,我们萧大人的身子就是娇贵,这说你两句就吐血了,我要是再来几句,你还不得英年早逝了。依依仍旧是那一脸遗憾的表情,然后抬头,朝着外面喊了一声:刘大人,你快进来,萧大人悲伤过度,吐血了。

悲伤过度?去他妈的悲伤过度,萧景然此刻恨不得用针线,把林依依那张嘴缝上了。

听到依依的喊叫,刘城立刻走了进来。意见萧景然身体虚弱的依靠在牢‘门’上,立刻走了上去。

走近一看,地上有星星点点的血渍,刘城心下一着急,立刻打量了依依的全身,见依依全身完好无损,才放下心来。

萧大人,你这是怎么了?

萧景然缓缓的抬起头,刘城立刻看见了他嘴角的血渍。心里更加诧异了,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啊。怎么萧景然和自家妹子才相处了一会儿,就吐血了。

本官没事,只是见依依受苦,悲伤过度,所以一时气血上涌。你…你扶本官出去吧。萧景然一句话说的有气无力,只是在说道悲伤过度的时候,特别的咬重了。虽然很不愿意顺着林依依的话说,可是自己只能这样,才能圆谎啊。该死的林依依,自己脑子进水了才来见她。她的毒舌自己领教过几百次了,这次竟然又栽了。

好好,下官扶你出去。萧大人,你慢点,小心。刘城扶着虚弱的萧景然离开了牢房。

出去以后,萧景然就执意带走了这次办案的证物,说是担心有人作假,所以他亲自去比对。关于这件事儿,依依已经‘交’代过刘城,如果萧景然要带走证物,就让他拿去,所以刘城没有做阻拦。

这件案子,审理的时间定在了两日后。听说萧景然回家以后,卧病在‘床’,身体一直很是虚弱。萧景然从小就窝在家里读书,没有什么锻炼,身子本来就羸弱,所以这次才会被依依气的吐了血,估‘摸’着得调养个十天半个月了。

两日的时间过得飞快,依依在牢里的日子,也过得十分悠闲,第一日,和刘城喝茶下棋,第二日,和苏易谈天说地。苏易很亲自过来探望,依依倒是没有想到。不过,对于苏易这个朋友,依依觉得‘交’的值。

两日后,东方天空刚刚‘露’出一抹金光,安阳镇也送走了夜的寂静,迎来了喧闹的早晨。百姓都忙碌起来,安阳的各条街道,都热闹非凡。

今日是开堂的日子,关于林家米铺,关于林依依,今天之后,就会做出判决。萧景然虽然身体不适,可是依然起了个大早,去了县衙。名其名曰,担心冤枉了林依依,所以要听审。实际上,就是怕偏袒了林依依,过来监督。

今天的县衙,可谓是格外的热闹。因为要开堂审案,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更重要的事,今天安阳米铺的王掌柜,苏家的当家人苏易,都会亲自到场。这些人在安阳,可都是大人物。所以百姓们都争先恐后的用到了县衙‘门’前观望。

县衙大堂,差官两边整齐的站立着,脸上神情严肃。

正中央,一块明镜高悬的牌匾高挂,下方,刘城身着墨蓝‘色’的官府,头戴两耳官帽,正襟危坐在大堂之上。

右侧坐着的正是面‘色’苍白的萧景然,左侧是苏易,再下面就是王良,林顶天。

威…武…官差声音刚落,刘城拿起惊堂木一拍,带案犯林依依上堂。

是,带案犯上堂!师爷立刻朝着外面喊了一句。

不消片刻,两名差官,就押着依依来到堂上。

民‘女’林依依,见过刘大人。依依淡定自若,依旧没有跪拜,只是弯了弯身子作揖。

对于这个,刘城倒是不计较。先不说自家妹子有圣上御赐的金碗,免跪拜,就算没有,自己这个做大哥的,也不能让他跪拜啊。

可是一旁的萧景然就不这样想了,大胆,林依依,你身为案犯,又是一个庶民,见了父母官,竟然不跪。来人哪,拉下去重大三十大板。萧景然一看见林依依那副自信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该死的林依依,她究竟是哪里来的自信。都要死了,竟然还能这样淡定,真是气死人了。

萧景然话落,堂下的差官却一动不动,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似的。

该死的,你们聋了吗,没有听到本官说的吗。把林依依带下去,重打三十大板。见下面没有动静,萧景然立刻再次喊道。

萧大人,虽然你的官职比刘大人高。可是,这里是安阳,刘大人是主审官。希望萧大人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最好不要说话。不然,让百姓们以为,萧大人这是想越权呢。一旁的苏易,缓缓地开口道。眼睛始终落在堂下的依依身上,看都没看萧景然一眼。

闻言,萧景然凌厉的眸子‘射’向苏易。该死的,嚣张什么。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更让萧景然窝火的是,这个男人自从林依依进来,视线就一直落在林依依身上。该死的,当着自己的面,竟然敢如此的眉目传情,狗男‘女’。萧景然完全没有发觉,他的情绪,已然由愤恨,转变成了嫉妒。

虽然心里恨苏易恨的要死,可是嘴上,萧景然仍旧不能说什么。一来,苏易的话确实有理,自己无法反驳。二来,苏易的面子,自己还是不能不给的。萧景然冷哼一声,将头偏过了一侧。

好了,萧大人消消气,审案子重要。见状,刘城立刻开口,缓和着气氛。

惊堂木一拍,刘城再次说道:林依依,关于元宝阁状告你销售霉变大米,以至于害死了人,这一罪状,你可认?

民‘女’没有做过,无法认罪。依依一字一句,不慌不忙的说着。

好,带原告侯三上堂。刘城话音刚落,侯三就随着官差,嬉皮笑脸的走了上来。

他一看见堂上的刘城和萧景然,立刻献媚的跪下。元宝阁掌柜的侯三,见过刘大人,见过萧大人。

侯三,你状告林家大棚销售霉变大米,你可承认?

草民承认,就是林依依,他售卖霉变的大米,以至于…以至于让我们元宝阁出了人命。大人啊,你可要为百姓做主啊。像林依依这样的黑心商人,一定要斩首,杀‘鸡’儆猴,这样以后,百姓和我们商家,才能放心的买卖啊。侯三的话,说的义正言辞,说完,还不住的给刘城磕头。

刘城也知道,这件事儿板上钉钉。如果自家妹子没有想出别的办法,今天是死定了。想罢,不禁看向了依依。

林依依,你可有辩驳?

依依抬头,微微一笑。回刘大人的话,民‘女’没有辩驳。

依依的话,让所有人都诧异了。没有辩驳,这是承认了吗?

苏易听罢,眉心也微微一动。这个丫头,究竟想干嘛。自己昨天去看她的时候,她只说让自己放心。自己还以为,她是找到了什么新的证据,可以脱罪呢。现在竟然连辩驳之词都没有。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萧景然也很是惊讶,林依依这个‘女’人,平日里总是一副没理也强三分的样子,今日竟然这般温顺,没有一句辩驳之词,这实在是不合常理啊。

堂上的刘城更是满头大汗,心里真想抓住依依问一问:我说妹子啊,你这是要干啥啊。

林顶天一张脸,已经被伤到了极点。难道,这一劫果真躲不过去了吗。如果今天依依被判死刑,自己只能那样做了。无论如何,也要保住依依。

同样紧张担心的还有王良,他自从认识依依一来,一直把依依当成自己的亲孙‘女’看待。依依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儿,他就是死,也得杀了侯三那个‘混’账。

……

此刻,众人心思各异,只有依依一派淡定。

不过…许久之后,依依才来了一句转折,闻言,众人立刻抬头,急切的等待着依依的下言。

林依依,不过什么?难道你找到的新的证据?刘城立刻开口问道,语气里的轻快之意很明显的流‘露’。

这句话,也让萧景然和侯三揪起了心。林依依找到了新证据?不可能啊,据他们所知,帮他们偷运林家大米的赫连霸已经被林依依赶走。如果说这件事儿有什么披‘露’的话,就是他们没有杀了赫连霸灭口。可是赫连霸去了哪里,他们都找不到,难不成林依依知道?

依依挑挑眉,继续道:回禀刘大人,民‘女’没有新的证据。

得,这下,众人的心,又提起来了。依依这和一起一伏的,心脏不好的都受不了啊。

不过,民‘女’想知道,候掌柜凭什么认定,那霉变的大米,出自我们林家大棚?

听罢依依这个问题,侯三立刻笑了。这林依依故‘弄’玄虚了半天,就为了问这么个问题啊,真是可笑。就这样一个笨‘女’人,以前萧大人也能三番四次败在她手上,看来这位萧大人的智商也不怎么高啊。

想罢,侯三上前一步,刘大人,关于证物,草民已经提‘交’了官府,既然这林依依想看看,还请刘大人满足她一下,好让她死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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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抱歉,昨天胳膊疼得厉害,没有码出来字。早上六点起来,到现在才赶出来。更新迟了,尘尘灰常不好意思,鞠躬,鞠躬,请大家见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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