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静白带着几个丫鬟,飞快地跳上了回府的马车,梅静白跟着自家主子上了马车,等到了马车里,脸上的表情还是懵的,看着梅静白一脸幸福又激动的神情,忍不住开口问道:“主子,您这是?”
梅静白只是笑,并不回眉黛的话,等马车驶离那酒楼一段路,她才将头探出窗外,果然看到那个身影似是伫立在酒楼门口,随着马车的不断前行,渐渐成为一个白点。
梅静白将脑袋收回来,抚着胸口依旧在砰砰跳动着的心脏,脸上的笑容却久久没有褪去。
眉黛看着自家主子这般模样,就知道她跟那个楚瑜之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顿时就苦了脸,但她又不敢问,一是主子不一定会告诉她,二是主子真要做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儿,她知晓了也只是闹心,无济于事。
就在梅静白坐着马车回府的时候,荣国公府里,宁国长公主正在询问女儿的去向呢。
梅静白出去的时候只带走了屋中的四个丫鬟,还有就是小厮与车夫,也没跟旁人说去了哪里。
宁国长公主是知道她出去了的,一开始也没在意,毕竟自从徐钦的事之后,她对女儿管的就宽松了些,但等到了晚饭的时候,还没见着女儿回来,她便有些着急了。
宁国长公主叫来了梅静白屋中伺候的三等丫鬟,与她们问道:“可知晓公主去了哪里?”
那几个三等丫鬟一直都是在外面伺候的,平日里能见着梅静白的机会也不多,自是支支吾吾地答不上来。
宁国长公主自是气得不行,教训了几句,正想派人出去找找,外头便有下人禀告,说是公主回来了,马车已经到了府门口了。
宁国长公主这才放下心,等着梅静白过来。
梅静白此刻的心情还有些小雀跃,脚步轻快地到了正厅,一进门就看到坐在上手的宁国长公主,见她脸色不虞,立即上前行了礼,然后挨到她身边讨好地说道:“娘,您是在等我吗?”
宁国斜睨了女儿一眼,本来是想要生气的,但看女儿这般讨好姿态,又不忍心骂她了,只是黑着脸,教训道:“你还知道回来啊?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你一个女孩子家家,天黑了都不回家,也不怕传出去名声不好。”
梅静白自然是态度端正地认错,抱着宁国长公主的手臂说道:“娘,我知道错了,您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办?我下次一定不会了。”
“你还敢有下次,以后出门,不管去哪里,都要到我这边来报备。”宁国长公主瞪了梅静白一眼,开始给她立规矩。
这时候梅静白自然是李氏说什么就是什么,点头如捣蒜地应承。
“说说吧,你今儿究竟去了哪里,我可是知晓你一大早就出门了,去干什么了这么晚才回来。”宁国长公主立完了规矩,就开始询问起梅静白今日的去向。
梅静白在路上的时候已经想明白了,既然那人现在的身份是今科的状元郎,那她就来个将错就错,反正她娘也一直逼着她嫁人,但她想嫁的也只有那么一个人,现在人就在眼前,自然不能放过。
梅静白小心翼翼地看了宁国长公主一眼,有些羞怯,又不知怎么开口的小女儿模样。
宁国长公主一看女儿这般模样,就心中一动,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些笑了,“怎么?看你这模样,还不好意思同娘说啊。”
梅静白也只不过是装装样子,她哪里是会害羞的人,觉得姿态做够了,便立即回道:“娘,您不是一直催着我嫁人吗,我现在有心仪的人了,您怎么说?”
宁国长公主听到这话简直是喜出望外,她愁自家女儿的婚事都快愁疯了,为了此时还诳着女儿去了栖霞寺,却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见着成果了。“快同娘说说,你看中的什么样的人?”宁国长公主立即追问道。
梅静白有些害怕母亲看不上楚瑜的家世,虽说他已经是状元了,但门第实在是太差,不过是一个寻常的农家子,而荣国公府可是一等一的豪门,她母亲又是大长公主,她又有公主的封号,依着楚瑜的家世,实在是配不上她。
梅静白只能先捡好的说,“您知晓今科的状元郎吧?就是那个连中三元,被称为是文曲星下凡的那个楚瑜。”
宁国长公主听到楚瑜的名字,神情就变得有些微妙了,这个人她可是早就看过的,还特意摸清了底细,就是觉得是个不错的人才,自家女儿应该会喜欢,才特意让女儿去了栖霞寺,因为那楚瑜就暂住在栖霞寺里,她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还真成了。
“娘自然是听过的,状元游街的时候,我还去看过几眼呢,对这个状元郎很有些印象。”宁国长公主唇角挂着让人猜不透的微笑,缓缓地说道。
梅静白见宁国长公主知道楚瑜,便更高兴了,拽紧略略她的手臂惊喜道:“那娘您觉得他怎样?是不是很不错?”
宁国长公主故作思忖了一会儿,才又似考量一般的慢悠悠地开口,“才学自不必说,模样气度也是不错的,只是那家世门第吗……”
宁国长公主话还没说完,梅静白就急急接上,“他虽然只是个农家子弟,但他已经中了状元,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而且咱们家门第已经那么高了,也不需要再看对方的门第了吗,娘,您说我说的对吧。”
宁国长公主看女儿急急为楚瑜争取的模样,就知道这丫头都那楚瑜是真的上了心,心下更是放心,但仍是装模作样地说道:“但娘觉得,他的家世还是太差了点,你嫁过去定是要吃苦的,若是让他入赘咱们荣国公府,那倒是可以的。”
“不行!不能入赘!”梅静白了解褚奎的性格,只说让他娶她都有些困难了,更别说是入赘了,那根本就不可能,而且他也不会让褚奎入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