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市井之中消失了一两个女子,顶多是其家人报案,紧接着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得慢慢消匿。
最近元京盛传一个消息简直如一石味儿的家。
卫子律扭过头斜她一眼,没给好脸色,轻哼了声:“确实啊,是很凉爽,你要也下来试试?”
咔——吧,一阵声动,宁无盐生生地从床沿边摔下到他被窝里,疼的眉黛都急促地蜷缩在一起,眼里当即就有了泪珠,怎么看都是惹人怜爱,唯独卫子律这个盛世名花都开在自己后花园的少城主是越看心里就越是暗爽,但看着她不好受地窝着身子尽量让腿弯曲减少疼痛的时候,便有些不知所措。
“你装什么呢,自己从上面故意掉下来的吧。这小伎俩,若是换作使给别人看,倒能得到他人宠爱,放在少爷这,你就只能认栽。”卫子律嘴上毒舌,手中的动作却极其轻柔,大掌毫不犹豫地在她腿上摸索到底是哪儿的骨头断了,否则她不能一脸的吃不消。
宁无盐没有答话,只有她知道,这是旧伤叠上新伤,怕伤到筋骨这次很难好了。上次是因为从那匹枣红小马上摔下来,腿折了半月多才好些,如今就是同样的位置落地导致错位,这便更加的一发不可收拾。
他武功尽失,没有内力能让她暂缓疼痛。卫子律漂亮的眉头紧皱起来,看她那样子不像作假,何况刚才他也在看着,自从他说了那话宁无盐便毫不犹豫地从床上跳下来,恐怕她自己都没想到大半夜出这种事。
他赶紧收拾了身衣衫,蓝衣如海毫无皱褶,似是平定无澜的海面,正如他此刻的情绪,拿起床铺上消薄的棉毯盖在她身上,将她拦腰一个抱就轻松架在身上,“我身上还有些碎银,治个腿应该还是够,元京哪大夫好?”
宁无盐到元京几乎足不出户,也没权利出兰锦院,哪知道什么劳子大夫在那?
卫子律看着她这不靠谱的脸色,顿时脸色也不好看了许多,忍住没吵嘴皮子,一脚踹开房门弄得多响的声,惊得兰露房里都听得清楚真切。这一下宁轻也醒了,怕出事,赶紧套了件儿衣裳就赶过来。
“小姐,没事儿吧!”宁轻从房里出来就看着卫子律美人在怀,小脸顿时紧张得跟什么似得,仔仔细细里里外外瞧了一遍宁无盐,看着宁无盐的双腿比之平常显得僵硬许多,有些担忧地问道,“难不成是腿伤着了?”
卫子律也懒得和宁轻废话多说,直接吩咐道:“你知道哪有治伤的好馆子?带路。”
“知道知道!”宁轻跟小鸡啄米般点头,意识到事情严重性,赶紧就往兰锦院后门跑去招呼院里雇有的马夫,想给她家小姐挑辆舒适的好车。
兰露听了动静准备的时间稍长些,好歹也从房里出来,刚开门就见卫子律抱着皱着眉俏脸微苦的宁无盐准备走过去,当即拦下:“这是怎么了?”语气里有不容置疑的强硬。
她就生怕宁无盐年岁小不懂得照顾客人,若是卫子律这种花花公子爷对她欲行不轨,无盐一反抗,造成如此局面,她定当请兰大家出面还宁无盐一个说法。
“兰露姐,我就是一不小心从床上摔了下去,好像是折了腿。”宁无盐觉得现在自己每句话都挺珍贵,毕竟疼痛难忍,她说一句话都怕咬着自己舌头。
兰露看宁无盐那惨兮兮的小样,不忍心转而望向卫子律,直对上他一双坦荡清澈的黑色眸子,总觉得有种莫名其妙的吸引力,但她清楚自己的立场,语气里十分不信地问:“此话当真?”
出了奇,卫子律并没有理直气壮地回掉,而是轻点那颗尊贵的头,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富有磁性:“是不小心,日后我肯定多加注意。”
兰露有些不信,但也怕耽误宁无盐伤势,只好退居一边,让了道。
从出了房门之后,卫子律便一如反常的安静,似是一夜间成熟不少,但宁无盐相信,自己腿折了这种不疼不痒的小事还不足以让他直接性格都改了。
“从床榻上下来那么点的高度,你怎么会跌?”自上了马车,卫子律第一次开口,语气却阴森怪异的紧,深夜行路,总让宁无盐感觉有些毛骨悚然。
宁无盐仔细回想了下,也有些不清不楚地回道:“就是下了榻腿软了一下,结果就……”
卫子律道:“好好的,会腿软?”
宁无盐有些不敢置信:“你是说?”
卫子律眼里有一抹深沉地阴冷:“有人在房梁上!”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