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璇有些黑脸,还以为这二缺真的知道呢,谁知只是一个善意的谎言,哪里来的变异的蚊子能够做到这些?
为了保持他年少时依旧能够拥有纯真,鲜于璇只好顺着他的话,肯定地说道:“嗯……还是一只大蚊子,说不定是只蚊子精呢。”
上帝啊,原谅她明知如此还依旧昧着良心说假话,原谅她把自己最亲爱的皇兄当成蚊子精,不会雷劈的,嗯……不会……
隔壁的房间内,单婧媛看向长裤里的一点红,满脸的害臊。幸好今天大部分时间都是站着的,否则脸都要丢到太平洋里了。
怪不得最近特别烦,原来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乐吗?乐吧?乐它家个二缺啊,现下只想着捂脸罢了。
熟练地拿起一个奇怪的带子,找了件深色的衣裳,转到屏风后把身上的衣裙给换了,满过程仔细谨慎,不敢想起今天之事。
刚换上衣裳,门咔嚓的一声响了,听着脚步声,似乎是一个人做贼一般,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许是怕屋内的人发现,轻轻地把门合上。
脚步声越来越近,单婧媛屏住呼吸,心下思量着,是否是今天去柳如海的事情被揭穿,现在楚皇派杀手来袭击她了。
她想着是不是在外面,从某个方向上刚好看到她的侧脸,辨认出她的脸,然后举报到官府。不怀疑柳如海,只是不怀疑自己的眼神而已。
来人越走越近,准备到床边时,情绪波动极大,像是十分地兴奋……蹑手蹑脚已然忘记,脚步声渐起,颇有一种快要跳舞的兴奋感。
单婧媛心里奇怪,难道楚皇这么傻,派这么二缺的杀手来袭击她,况且现在只是黄昏,还未到达夜黑风高的最佳杀人时机好不好?
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全身的细胞皆在叫嚣着,细细辨别来人的身份,脑子飞快地运转起来。
“咦,怎么没人呢。”鲜于璇兴奋地抓起被子,本以为下面会是单婧媛恬静的睡颜,掀起来才发现是个枕头!
笑脸消失,瞬间变得沮丧,还有一些不明显的失落。
她本想和同是老乡的单婧媛一决高下,看看自己与她这样一个谋略无双的人差距在哪里,看看会被虐得多惨,才傻缺地过来的。
她制定了自认为十分周密的计划,让单镜瑞去鲜于姬的房间里先打探情况,让他拖住鲜于姬;一刻钟后,自己遁进单婧媛的房间来嘲笑她看不下去睡颜,顺便查探一下她的敏锐力。
谁知过来的时候,那不懂情调的女人,那女人居然不在,居然不在!
不知道她制定这个计划浪费了许多脑细胞的吗?不知道她很辛苦的吗?不知道她废了多大的力气才想到这个计划的吗?
真是一个不解风情的女人,至少能够让她过把瘾吧。和她皇兄一个样……唔……她的皇兄怎么样……哎呀,怎么又想到她的皇兄了。
甩了甩脑袋,鲜于璇喃喃自语:“唉,你怎么不懂人类悲苦,那可怎么好?本来还想着过来和你聊聊天的。”
坐在床边,鲜于璇跟一个傻子一样,对着被子说话;可说着说着,还用纤纤玉指指着被子说话,请问这个是几个意思?
“你说你,都快十五岁了,还一个男朋友都没有。我好心地把自己珍藏了二十多年的亲哥哥送你,你怎么就不接受呢?像你年龄这么大的,早该是几个孩子的娘了。你还孤身一人,说不过去啊。”
不知道单婧媛就在房间里,鲜于璇指着被子不停地嘀咕,说得单婧媛在屏风后就要笑瘫在地上了。
心里记着,原来鲜于姬时不时地总是能准确无误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原来是得益于这个聒噪的女人的背叛啊,原来是她撮合的。
她正想着,鲜于姬那个干净得如同一张白纸一样的男人,是怎么能够知道做这些的。都是这家伙教的,她,记!住!了!
虽然知道鲜于璇不会做对她有害的事情,也不会算计她;只是!这种单纯地帮助也让她十分的不爽,因为她是个害羞的妹纸……嘿嘿……
“你知不知道,你总是这样地运筹帷幄,仿佛这个天下在你的手里只是一盘棋。每个人的命运全都掌握在你的手指之间。这种霸气让我很羡慕……你就是我的女.神啊。”
说着,这女人还表情丰富地叉腰,趾高气昂地指着被子叫嚣道,节.操.没底线地说出心里话,全然不知自己说的话早已被偷听。
感觉听得差不多了,单婧媛站起身子,走出屏风,冷哼:“还不知道璇公主有当媒婆的潜质,也不知道媛儿无意间连同性都迷惑了,真是不好意思了。”
鲜于璇猛然一惊,看着越走越近的女.神,直接一哆嗦从床上滑到床下,动作干脆利落,看着被吓得不轻。
脸上全是惊愕的表情,渐渐地还爬上一些难堪……一种秘.密被听到的窘迫,吓得她两条腿一直在打哆嗦。
“嘿嘿……媛……媛儿……我……我还……以为你……你出去了呢。”鲜于璇尴.尬地说道。
上天啊,你是在耍我么?请土地公给我一个洞,让我钻到里面去静静,别再问我静静是谁了,我真的不想回答。
“怎么,看到我在这里,很意外?还是说……你不想我在这里?”单婧媛挑眉问道。
悠闲地坐在桌旁,给自己倒了杯茶,小口抿了一下,等着她的回答。
鲜于璇只觉得要完了,小姑子要欺负嫂子啦,救命啊……
故作呆萌地摸着后脑勺,鲜于璇装作失忆一样,和个没事人似的,走到单婧媛的对面坐下,像模像样地也倒了杯茶。
“媛儿,怎么会怎么想呢?是不是最近受到什么大的刺激,现在都傻成这样,真是个可怜的孩纸,要不要现在去看看大夫?”装作关切地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