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灵的自主意识,这一点许岩不是没有设想过,而剑灵拥有一些能力,这也不算是出乎许岩的意料之外。
现在,许岩的黑剑就在缓慢地吸收着那陨石中的什么缓缓地吸收,那陨也在黑剑的吸收过程中逐渐解体,化为一点点碎渣。大概再过了四五分钟,这一枚陨石便被吸收完毕。
“怎么了?来这里待了这么久?”后面,亚历克斯走过来问道。
“呃,没什么。”许岩抖了抖黑剑,将剩下的陨石碎渣抖掉,“我们回去继续前进吧。”
亚历克斯有些疑惑地看了许岩一眼,没有多说什么便跟随许岩回到队伍中去了。
满天的陨石还在继续落下,不过一行人周围的区域再也没有遭到照顾,众人已然逃离了陨石袭击最为密集的地方,众人稍微回看了一下后方,看到那些敌人已经完全失去了组织性,都在草原上四处奔逃。而在陨石最击中袭击的区域的两侧,有一些敌人的部队开始集结。
“休息时间到了,我们继续前进。”范德尔牧师看了看地图,指向前方,“大概还有两天的路程就能到了,我们行进得比我们想想得要快。”
“估计是拜托刚才那些陨石所赐。”许岩笑道。
“正前方远处暂时还没有出现敌人的踪影,这就意味着前方有可能会是我们要找的人的控制地区,也可能是别的什么原因。”在山包上对前方观察了一下的使用双刀的战士说,“比较奇怪的是,前方离我们比较近的两片敌人的聚集地之间距离得远,这是怎么回事?按理说前面应该是他们和山图斯汗国的交战地,那应该排列得更加紧密才对。”
“的确有点奇怪,这样的状况只有一个理由,就是前面那片区域不适合安营扎寨。”亚历克斯走上山包看了看前方说,“我们可能需要人先走到前面去稍微侦察一下情况。”
“我去吧。”许岩说道,他自认为万一发生了什么危险还是有能力逃生的。
“我也去。”桑德莉亚说道,并且挥手制止了正准备劝她的茱蒂和克莱尔。
“好的,注意安全。”范德尔牧师点点头答应,“我们会跟在你们后面的,有什么情况就给我们打信号,我们会上来帮忙的。”
许岩点点头,将黑剑背在身后,检查了一下腰间的匕首和飞刀,将弩拿在手上,看了桑德莉亚一眼,两人一同向前方探去。
“这两人还真像一对啊,不是么?”范德尔牧师看着许岩和桑德莉亚的背影笑着对亚历克斯说。
“是啊,唉……”亚历克斯也笑了笑,可是随即也陷入了一阵沉思。
“你看起来好像身上藏有不少的秘密啊。”走在前方,在后返回的人听不见的情况下,桑德莉亚对许岩说。
“是吗,为什么这么说?”许岩拿自己上好弦的弩对着前方,眼睛也盯着前方,与其说是他要监视前方的情况,不如说是他有点不敢看向桑德莉亚。
“你知道你这人最奇怪的地方在哪里吗?”桑德莉亚问道,“那就是你对别人还不错,有着很不错的实力,有很奇特的魔法还有魔法领悟能力,但是你自己身上的那些秘密却让你总和别人保持着距离。这样不好,对……我们的团队而言不好。”
“听起来是很有道理。”许岩暂时将弩放下,但是依然没有看向桑德莉亚,“但是你知道你的问题在哪里么?你是一个王室的嫡系,你有着一个国家最优秀的资源,在菲罗帝国的旧王朝被推翻之前,你基本上就不用担忧自己的安全,你根本就不明白一个被当作所谓‘秘密供养人’,一个当过角斗士差点便要因为违背着自己的意愿杀人而痛苦的人为什么会成现在这个样子。你或许还曾经能够选择不参与你们王室里的那些破烂事情,因为你有你的魔法天赋,但是我却曾经连半点的选择都没有!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好奇我,但是眼下我们还是先侦察吧。”
“好奇你?也许吧。”桑德莉亚突然之间仿佛有一点黯然神伤,“没错,你说得对,我不了解你为什么会这样,出身王室的我不能理解你。”
大口地喘了几口气,许岩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语气实在是太激烈了,“抱歉。”许岩抹了抹眼睛,擦掉一点不知道是因为情绪激动还是因为刚才的对话触动心房而流出的泪水,“我们还是继续侦察吧。要是前面有什么问题还好及时汇报。”
默默点点头,桑德莉亚对着前方释放了一下魔法,和许岩继续并肩前行。
“咕嘟”“咕嘟”不知为何前方居然传来了一阵阵水里冒泡的声音,两人对视一眼,立刻放慢了脚步,小心翼翼地往前方探去。
前方的草丛比许岩和桑德莉亚现在所处的位置要高一写,而那地面的颜色也要深一些,比较诡异的是,在前方的地面上遍布着不少的泥潭,泥潭中还在一个一个地冒着气泡。
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副场景:一个肩上背着一个座位的蓝色皮肤英雄对着一个区域施法,一片绿色的雾气笼罩了一大片区域,随之,那片区域的敌人护甲值遭到了削减,同时也开始受到缓慢而持续的伤害。
炼金术士的技能——酸性喷雾?
“赶快后退!”许岩拉了桑德莉亚一把,“前面的气体有毒!”
“毒?”桑德莉亚随着许岩后退,但是仍然问道,“我来用魔法看看。”说完结了个手印准备施法。
“嗯,其实不算是毒,准确来说应该是腐蚀性,不过如果吸进去就不知道了。”许岩补充了一下。
桑德莉亚点点头,对前方放出了一只由深紫色能量构成的鸟。
大概两三分钟以后,那鸟飞了回来,被桑德莉亚重新变成深紫色能量驱散。“的确是有腐蚀性的气体,而且对人来说还是有一定的毒性的。难怪前方敌人不扎营。”
“那,我们有什么办法通过吗?”许岩皱起了眉头,“看前面地上的泥潭,我怕再往前走就是沼泽地了,这可相当不好。”
“沼泽地对我们着一些人问题还是不大的,至于那气体……”桑德莉亚看了看许岩,发现了许岩脸上难堪的表情,“别告诉我你没有学过用斗气辅助你在沼泽上走。”
“确实没有。”许岩挠了挠头。
“好吧,回去让他们教你一下,”桑德莉亚翻了个白眼,“这气体方面使用魔法和斗气进行防护应该没问题。”
“现在大家的体力支撑一个那么大的防护罩没问题吗?”许岩问道。
“什么意思?”桑德莉亚问。
“如果大家的防护罩是要阻挡外部的气体而不是过滤那种气体,那么里面就必须存有足够的空气来呼吸,我感觉如果前面的路不长我是勉强可以的,可是前面还需要斗气来走沼泽呢,你觉得他们够吗?”许岩问道。
桑德莉亚想了想,“我的确没有想到这一点……那你就想如何呢?”
“我也不知道除了绕路走之外还有什么办法……”许岩有点沮丧,自己在以前那个世界学习过的知识看来好像帮不上忙,“我们能想办法烧点炭吗?”
“烧炭?恐怕这里不行。”桑德利亚说,“可能我们只能绕掳走……”
“吱吱”“哗啦!”“咔嚓!”就在桑德莉亚话音未落的时候,前方便传来了小动物的叫声,紧接着的就是泥潭被快速翻动的声音,然后是小型动物的骨架被压碎的声音。
暗暗咽下一口唾沫,许岩说:“我们还是绕路吧!”
“绕路?”听到许岩和桑德莉亚带回来的消息,安贝尔的反应是最大的,“要绕到什么地方去?”
“目前估计是要绕一大段路,而且非常地危险,但是如果从中间那块沼泽穿过去风险太大了,且不说里面隐藏着未知的魔兽,光是那有毒和有腐蚀性的气体就够麻烦的。”许岩说,“而绕路的话,假设我们的敌人还不知道后方会来人——这还是很可能的,对我们来说会相对安全许多。”
“但是这样时间就耽误了,我们必须早一点赶到。”那个使用战斧的战士表情有些犹豫,“这样让我们的行动也不利了,比较麻烦。”
“为了安全起见,我认为我们还是绕路比较好。”使用双刀的那个战士说。
“我赞成直接走。”跟在安贝尔身边的那个女魔法师说。
“直接走。”一个神职人员说。
“还是直接走吧,我们不能耽误太多时间,那沼泽地我有办法对付,至于魔兽,就麻烦几位玄系魔法师了。”领队范德尔牧师说着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个卷轴,“这是闭绝卷轴,能够在一定程度上隔绝外界的毒气和范围性诅咒,应该是没问题的。至于走沼泽,我这里也有一个可以多次使用的行路卷轴,通过这种地形应该是没问题的。”
“一次性就用两个卷轴,那不会太……”另一个神职人员说。
“没关系,这两种卷轴我还带了很多。”范德尔牧师说着就撕开了一份卷轴一个白色的球形光罩笼罩在他周围十米内的位置,“别走出了这个防护罩的范围,等会我们到前面我就会打开行路卷轴,大家也要跟紧一点。”
随着众人走到刚才许岩和桑德莉亚侦察到的地方,范德尔牧师又撕开了一个卷轴,一道土黄色的光带落在众人前方的路上,地面上凝结出一条坚硬的泥土构成的路,众人就走在这路上前进。
稍微深入了沼泽地一些,众人周围的白色球形能量防护罩表面开始流转起绿色的光华,就好像一个很大的肥皂泡一般,不过看范德尔牧师的表情,这可没有肥皂泡那么美好。“贝克,你对毒物有一点研究,这种毒气是怎么回事?”
“这里的毒气很特别,不像是一般的魔法毒气,也不像是一般的沼泽地毒气,虽然以这样的毒气我貌似有点熟悉,但是我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了。”一名神职人员说,“还有腐蚀性,或许我需要更多的毒物知识才行。”
“吱呀!”一声古怪的尖啸,一只长得好像白色的异形一样的怪物突然从一旁的泥潭里面蹿出,一口咬向使用战斧的那个战士,那个战士反应也够快,双手上凝聚着斗气狠狠地掐住了那怪物的脖子,接着狠狠一用力将那脖子扭断。
“什么鬼东西,真是吓了我一跳,难道没有侦察出来吗?”那战士抱怨了一句。
“这种怪物躲开了我们的侦察,我不懂为什么。”茱蒂有些尴尬而畏惧地说道。
“啊!”跟着安贝尔的那个女魔法师突然尖叫一声,她的脚踝被一只那样的怪物咬住了,正在被用力地往泥潭下拉去。安贝尔对着那怪物的脑袋施放了一记魔法将那怪物的脑袋炸开,咬着她朋友的那张嘴也就放开。只是另一只个头大很多的怪物怪物趁着那女魔法师弯腰的时候一口咬住了她的整只左臂。桑德莉亚立即出手,三道深紫色能量流从那怪物脑袋上的三个位置穿过,一下便将那怪物击毙。
“群居魔兽。”桑德莉亚帮助那女魔法师把手从那怪物的口中抽出,因为她选择攻击的位置非常微妙,三道能量流一点也没有伤到她的手,“这下比我们想象得还要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