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伴随我一声嚎叫,就在又一个用劲的时候,那个脑袋连同肩头的一块肉终于被我硬生生的拽了下来,一股血流喷涌而出,此刻的我也不知道起了什么变化,疼痛连同恐惧竟然转化成了一种莫名的愤怒,我把那个头举到了面前,只见他的大嘴依然不清的用力开合着,一块血红色的肉块,已经被他咽了下去,顺着脖子下面的断口掉落在地上,此刻的它就好像没有吃饱一样,依然拼命咀嚼什么,又好像正在拼命寻找下一个撕咬的地方。
我毫不犹豫的举起双手,用力的将那个脑袋摔倒了地面,然后就是一脚接一脚的狂踩,还伴随着不停的咒骂:“我让你咬、让你咬。”
没过一会这个脑袋几乎已经让我踩成了柿饼,看着惨不忍睹的情况,心中愤怒顿感稍减,这时才联想起来那空中的漂浮物,肯定就是这个不知道是哪来的脑袋。
看来我还真小看了那个重伤的病号,原本以为他已经掀不起什么风浪来了,但是以目前情况而言,这家伙已经抱着不弄死我不罢休的心理了,既然是这样我我恐怕是躲到哪里也没用。
在愤怒的驱使下,我又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这时冲着四周开始大喊:“躲躲藏藏算什么英雄?有本事给我滚出来,姑奶奶我不怕你,你要什么我清楚,今天不把话说明白了,你这东西别想到手,大不了一拍两散,我把东西给你毁了你信不信?”
我洪亮的嗓音在走廊里面飘荡了很久,可是四周依然是一片宁静,可我竟然有了种暴风雨前的宁静的感觉。
在一段时间过后宁静的气氛终于被打破了,那是几声“吱吱嘎嘎”的声响,好像有人在不断磨牙一样,紧接着,在我前方的走廊上面出现了好多星星点点的亮点,我的心马上就沉了下来,不好了,这回可能真的要玩完了。
没有人会觉得自己离死亡很近,一般除了老人老人以外,都觉得那距离自己是那么的遥远,而我就是这样,虽然心中明白处境危险,但是却依然没有什么实际的感觉,直到这些光点的出现后,伴随着刚刚那剧烈的疼痛以及自己肩头那道还在流血的伤口,才将一切拉回到现实头脑逐渐清晰,但是近乎于绝境的处境我又能怎么办?继续向以前一样逃跑吗?
不行,现在身边的一切是那么的诡异,很显然哪个哥门并没有近距离搏斗的打算,以他的体力的确是不能够直面袭击,躲起来真的是上上之举,但是就苦了我,究竟怎么样才能脱险?
突然脑中灵光一闪,之前旅店的那回我之所以可以脱险,完全是因为**看见了那个守门兄弟布阵用的符咒,这回何不依样画葫芦,先离开这里再说。
趁着那些光点还没有靠近,我边有一只手捂住了左眼,但是这次我可能同样的将事情想的太容易了,虽然双眼都要瞪出来了,可依然什么都没有看见,太奇怪了。
就在我愣神的时候,那7、8个光点开始直直的向我扑了过来,这些不讲道义的东西竟然连绕圈都省了,我马上转头就跑,妈呀,这不还是重蹈覆辙了吗?
很显然我的动作没有这些家伙,很快这几个东西就追上了我,然后就是“咔、咔、咔”的几口,我身上顿时多了好几个黑乎乎的大包。
“啊——”我又是一声狂吼,这回这几个东西一起咬上来的力度可要比上次攻击强了不知道多少倍,而且这回跟上次还有所不同,上次那颗脑袋只是狠狠地咬住我不放而已,这回这几个东西竟然好像是在我身上不停的咀嚼起来,咬在我腿上的那一个甚至发出了骨骼摩擦的声音,很显然造成的伤口已经见骨了。
忍着剧痛,双手不停的在身上拍打着,我此刻是多么的希望能够有人来帮帮我,但是空空如也的走廊,我又能盼望谁呢?
最终我竟然开始有想放弃的念头,双手也不再动弹,只是很木然的躺在地板上,渴望那份冰冷能够缓解身上那火辣辣的疼痛,就在我飘忽之际,头顶上灯罩中一个黄色的字条装物体吸引了我。
娘地,这家伙果然改变了暂略,左右不行改成上下了,既然右上肯定有下,按照老爷子之前跟我介绍的,这个东西如果有一个位置不对,这个阵基本上就破了,一丝生存的火焰重新燃气,我用尽身上最后的一点力气爬了起来,开始在周围不停的摸索着,这时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刚刚见到那个黑影的时候不是听见了一声碰撞吗?难道是藏在了垃圾箱里面,想到这里我立刻就爬向了身边的一个垃圾桶。
刚摸到垃圾桶的边缘,我就迫不及待地一把将它推倒,果然在下面一张黄色的小纸片牢牢地贴在地面。
我一把抓起将这个罪魁祸首撕了个粉碎,随着我这个动作周围的空气好像晃动了一下,一切环境都扭曲了一下,接着便恢复到了我刚刚中招之前的环境,身上那几个脑袋竟然也纷纷的离开了我的身体,在走廊上空不停的盘旋着,就好像找不到目标一样。
我强忍疼痛,轻手轻脚的从这些东西的下面爬过,然后从刚刚恢复出现的走廊拐角冲了出去。
我倚在一边的墙上不停的大喘气,看看自己身上已经没有几块好肉了,不是被撕咬的痕迹就是刚才挣扎过程中的擦伤,这种状态的的确确够得上是惨不忍睹。
气息慢慢地顺畅下来,周围寂静的环境也使得声音越发敏感起来,就在我庆幸的时候,在身后房间里面竟然传出了几声微弱的响动和呻吟声。
刚开始这声音和我的喘息声混扎在一起,很不容易发觉,但是当我慢慢平静下来的时候,这声音就变得格外刺耳,我敢确定这是一种痛苦的呻吟声,这种声音透着无法言表的苦闷同时却又好像是在拼命的忍耐一样,这让我想起了一个人,哪个重伤的患者,偷袭我的罪魁祸首。
我轻轻的推开了那扇虚掩的房门,尽量的不用力气,生怕再推开的时候造成轻微的响声。
还好,屋内的人似乎没什么发现,我顺着门缝望进去,果然只见这屋里的病床上躺着一个人,这个人全身绷带紧裹,身体不停的上下浮动着,好像就要无法呼吸一样,同时嘴里面发出了一些轻微的痛苦呻吟,果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