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广军他们的步伐非常的稳健,虽然小心翼翼但是却并不慌乱,尤其是在渡过浮桥的时候,更加显示出了团队性,三个人一字排开。
“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们走得比较慢,只不过到了桥中间的部分,我们在稍等一下,不然很容易被他发现的。”我盯着石桥的方向,嘴里面开始有一点喃喃自语,等我缓过神来才发现刘凤鸣看着我的眼神非常的奇怪,想来倒也是正常,他应该是听说过我有鬼眼,但是真正看见却又是另外一回事,反正也不是头一回让人当怪物看,见怪不怪。
没想到就在我们等待温广军他们度过石桥的时候,耳边突然间响起一阵巨响,然后一股子烟尘扑面而来,我们三个显得全身一激灵,马上拿起装备就往石桥的方向跑去,等到了现场之后全部都傻眼了。
原来温广军他们行动缓慢是有原因的,并不是单纯的想我想的那样为了防止有机关,这样一个悬空的桥梁相比要设立什么机关到成为了不可能的事情,也就是他最终的目的竟然是炸掉这座桥梁。
看着眼前支离破碎的桥体,我气得一拍大腿,恨自己为什么这样的粗心,之前怎么都没有看到伍凯他们身上装有呢?现在这种情况我们还怎么能够到达对面的悬崖呢?温广军这一招果然够绝,如此一来我们即使是能够看清楚他的动向,恐怕也没有办法继续跟着他们了。之前本来这小子应该也有炸毁桥梁的意图,但是因为我还在其中所以不好做手脚,也怕我怀疑,心思如此深沉的人。我这辈子也就见过这一个。
“这怎么办?”看到这种情况陆兵这种想来冷静的人也有一点开始不知所措了,看着断了残桥一个进的咬牙、运气,我甚至都能听见他牙齿发出“咯吱吱”的响声。
“你看我们有没有可能攀岩过去?”刘凤鸣显然是不死心,看了对面一眼之后就有转向了我。
“不可能。”我摇了摇头。
“之前我跟你们说过极乐鸟的事情,现在桥身已毁,唯一能够阻止这种鸟的机关已经被破解,我们想攀岩过去无异于是送死。”我坦诚的将自己的意见说了出来。
“那怎么办?总不能看他们逍遥法外呀。”刘凤鸣听到这里情绪变得非常的激动,眼眶都有一点泛红了,话里话外都透着对姑父、姑母惨死的介怀与内疚。
但是情绪不能解决实际问题,我看着他这个样子也只能是表示同情。一边的陆兵有点误会。看见我不说话以为是刘凤鸣的过激态度让我不高兴了。马上就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说道:“别介意,这些日子以来我师兄的情绪都有一点不稳定。”
“这倒是没关系。”我的心思并没有放在这些事情身上,所以很释怀的摆了摆手。
就在我摆手的一瞬间。看着自己手掌滑过空气当中,突然间我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关于极乐鸟的传说,在古文记载当中,这种鸟类是吞噬魂魄的怪鸟,也就是说它是以啃食人体三魂七魄为特征,只要是不被他们发的话,那岂不是就没有问题了?
我现在虽然身体里面充满了阴气,但是之前利用了阴气改道的法术,而且这座桥梁上面又有着可以避免极乐鸟攻击的机关。所以并没遇见爱那个身体里面所有的阳气压制下去,如果按照之前我的推断来说,这个方法未必是不可行的。
想到这里我把这个想法说了一遍,但是最终我还是非常认真的补充了一下:“这个方法是非常冒险的,因为我并不知道是否管用以及攀爬需要多长的时间,时间长了被隐蔽的阳气就会逆流,到时候后果是不可想象的,要是我猜错了的话,我们也有可能会直接死在半路上,你们想好要不要这样做。”
没想到的是刘凤鸣、陆兵两师兄弟对望了一眼之后,毅然决然的同意了这个办法,并且没有半点的犹豫,这一点倒是让我着实感觉到有一点意外,不过事情紧迫也没有时间多想。
我拿出背包里面的紫金针,开始在他们两个人身体上的几处大穴进行施针,其实但凡有一点办法我都不愿意这样做,因为硬生生的压制身体里面的阳气,那绝对是一种非常痛苦的行为,就好像是我们在被抽血的时候,医生绑紧你静脉的感觉一样,不但会全身肿胀,而且脑袋里面会有一种充血的感觉,还会伴随着仿佛抽筋一般的疼痛,时间长了绝对能把人逼疯,就在我给他们两个施针的时候,我就看间两个人脸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脑门子开始一个劲的往下淌,而且全身好几处地方都有好像是青筋一样的脉络,不停地一起一伏,看得我心理面都有一点不忍心,没想到当初给温广军他们提供的b计划,竟然用在了自己人的身上。
很快几处大脉封死以后,我将紫金针重新放回了包袱里面,等一会通过断壁以后,再用紫金针打开他们的穴道,紧跟着我开始在身体里面将阴气运行,并且将大量的引起覆盖在主要散发阳气的穴道之上,用来遮盖身体里面的阳气散发,如此一来我竟然眼前一阵发花,只感觉自己的脚跟都有一点发飘,好像是已经化成了阴魂一样。
“我先来好了。”我本来想身先士卒的试探一下自己的理论,没想到一张嘴马上就把自己吓了一跳,原来我的声音不知道为了什么,竟然变得悠长恐怖,简直可以堪比鬼叫,这种极品的声音让我自己都浑身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陆兵和刘凤鸣也是愣了一下,但是他们两个的心里素质显然要比我好上不少,马上就明白这跟我运行阴气有关,自然也就没有多做什么反应,但是关于谁先过桥这一点,他们两个倒是有了不同的意见。
刘凤鸣执意要自己先过,说是整个事情因他而起,对于这种情况更加是责无旁贷,而且扯到后来竟然把我的身份给摆出来了,说我不但是护龙门里唯一的新生代,最重要还是个女人,如果出了什么事情的话,不但是不好跟长辈们交代,还会被江湖上的人耻笑,所以必须是他来打头阵。
我本来还想有点不同意见,但是实在是拗不过他,而陆兵在他师兄面前竟然无比的温顺,几乎连不同意见都不敢说,如此一来这个意见就算是拍板决定了。
我翻了一下包袱,没想到在里面竟然发现了一个绳枪,原来我跟温广军他们搭档的时候,所有装备几乎都有双保险,所以整体上每一个装备都有双份,而我很光荣的就背负起了这个东西,但是温广军在安排上却也还是有所顾忌的,像是信号枪一类有明显杀伤性所用的物品统统都没有待在我的身上,也不是道冯纲死亡的时候,他身上的装备究竟有没有被带走。
相比之下陆兵和刘凤鸣的装备就要比温广军差上不少,两个人看见我有绳枪自然是喜出望外,好歹用还是会的,陆兵拿起绳枪看准对面一个可以固定的位置就是一个弹射,绳枪的一头以优美的抛物线进行下落,很快就固定在了对面的一处岩壁上,然后陆兵用手拽了一拽,发现还算是比较结实,于是刘凤鸣将绳索的这一头固定了一下,再用一根绳扣在身上绑了一下,就如同猿猴一样攀越其上。
要说他的行动的确是非常的迅速,仅仅是几个发力,竟然就已经窜出了好几米,看架势非常的熟练,这一点上倒是让人佩服得很,但是这种放松的神情并没有维持多久,很快一道劲风刮过,绳索在空中竟然突然间猛烈震荡了一下,虽然腹部不是很大,但是在没有任何风吹的情况之下却是分外的明显,这也上本来就在绳子上攀岩的刘凤鸣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我跟陆兵的手也一下子握紧了,尤其是我,要知道整个计划以及基础都是我提出的,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的话,那岂不是要连累无辜的人?
但是好在有惊无险,随着这个震荡之后,刘凤明本人好像并没有受到什么攻击,任凭头顶上那不停的翅膀拍打声,但是却并没与什么特殊异常的情况出现。
“我猜对了。”我很兴奋的拽了拽身边的陆兵,这小子微微的点了一下头,但是面部表情却没有太轻松。
“你在中间吧,我来断后。”为了节约时间,陆兵看见没有什么异常情况以后就把绳子系在了我的腰上,示意我在中间,这种表现倒是非常的人性化,充分照顾身为女性的我,但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我的心里面始终有一点不是很痛快的感觉。
我的动作远不如刘凤鸣熟练,尤其是当我开始向另一端开始攀爬的时候,就感觉自己手指都有一点不分瓣了,只能拼命地抓紧绳子一点点的往哪个方向诺,银电故技重施还是圈在我脖子上,这样倒是让我减少了不少的压力,因为在这上面的时候总是会有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这让人心理面毛毛的,非常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