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妃,你如此不做解释,不是自己绝了后路吗”皇后说道,“本宫不会再冤枉谁,本宫可以给你解释的机会,无论如何,此是本宫一定会查明白,绝不冤枉好人的。”
依雪笑笑“谢谢皇后娘娘,依雪还是那句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如果没有其他事情,依雪就告退了。“来人,送莲妃回宫,没有本宫的许可,不许任何人探视。”
这一天,是后—宫中混乱的一天,对于熙昭容的私自处决妃嫔,皇帝念其丧子之痛,褫夺封号,降为嫔,思过3个月。而为安抚后—宫众人,皇后下旨,晋许常在为才人,谢常在为美人,沈德仪为容华,李常在为贵人。而小德子在皇后的审查下的供词,却被皇后死死压下,然而,突如其来的皇帝在看到供词后,铁青着脸夜审,在酷刑下,小德子至死也未曾改变说辞。皇帝气冲冲地往轩雪殿起驾,留下了被揉捏得不像样的供词。
全然没有被禁足所苦的依雪,自得其乐地波动琴弦,吟唱起李清照的:“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一旁的皇帝听到词曲,气冲冲踹开大门,将下人全部撤下,夏荷见状,赶忙往及乌苑跑去。
琴声戛然而止,依雪轻笑,“不知道皇上今天驾临,是来处置依雪还是来审问呢?”
林子轩阴翳地盯着依雪:“我问你,那个男人是谁!”
讽刺的笑声自依雪处出现:“是谁不重要不是吗!皇上都认为自己留不住臣妾的心,那何必自己找丢脸了呢?”
抓起依雪的手腕,“你就是承认了?”“皇上已经下了定义了,何必来问臣妾呢?”依雪无谓地反驳。
“朕再问你一次,是还是不是?”听着林子轩自称朕,依雪不禁悲从中来,果然,时移世易,所谓的信誓旦旦依旧不敌这深宫的风风雨雨。
倔强的,“皇上认为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枉朕视你如手中宝,你倒是够放浪形骸,难怪就仅仅因为一个封号就怄气许久,只怕是早就勾搭上别人了吧?”
气急败坏的依雪一巴掌就这样扇了过去,林子轩愤怒地抓住正欲继续给自己耳光的依雪,气急地甩开,幸而心雾急切赶来,见心雾忧心忡忡,楚云飞身接住依雪。
“皇帝大哥,你干什么?”心雾怒视林子轩,指着子轩道:“你不知道她身体状况吗,你想害死她是不是,有病啊!”楚云见好友脸色,暗叫不妙,急忙阻止心雾继续骂骂咧咧,林子轩压着怒气,“楚云,你最好带着你女人给朕滚远远的。”
甩开楚云,心雾气愤不已:“楚云,你敢带走我试试看,本小姐告诉你,在雪雪的事情没有结束前,你敢逼迫我我什么都做得出来,你可以挑战下!”
“唉,子轩,我先走了,有需要找我吧。”说罢,楚云默默离开。
“雪雪,你还好吗?”火急火燎的覆上依雪手腕,心雾抓紧施针。林子轩吩咐传来太医,在太医进行诊脉后,林子轩在罗云殿召见太医。
“莲妃的身体如何?”
“回皇上,目前婕妤娘娘施针后脉象已经稳定下来。只需好好静养安胎。”
林子轩沉默了许久。
“以太医所见,落胎一事可以如何进行?”
太医诚惶诚恐地跪下:“皇上,臣,臣不知皇上所指。臣惶恐”
“朕只问你,若现在要莲妃滑胎,妥否?”
“回皇上,莲妃娘娘体质较虚弱,胎像不稳,但是,如果是现在3个多月的身孕,落胎药喝下,虽会有所影响,但只要调养得当,还是可以为之的,只是这…”
“煎药一事就交给你去办,此外,朕不想有第二个人知晓!”
太医擦着冷汗,领命而去。
翌日,林子轩命人送来汤药,嗅到汤药的心雾急忙打掉依雪的碗,听闻心雾的话,依雪咬着嘴唇,不发一言。须臾片刻,林子轩亲自端来汤药,就这样静静看着依雪。
人都说,哀莫大于心死。也许这就是此时依雪的状况,见心雾质问子轩,依雪突然出声了:“小心心,别说了。你替我问他,是不是我喝下了,才会相信我?”“只要你喝下了,朕既往不咎。”恍若没有听到,依雪空洞地说着“小心心,你告诉他,请他回避,我有话和你说。”只见依雪已经不愿面对子轩,心雾愤怒道:“就请皇上移步室外吧。”
片刻以后,门再次开启,只见心雾麻木的吩咐冰露去及乌苑取她的药包来,林子轩迟疑地踏入,只看到由座榻一路蔓延到里屋的床沿,触目惊心的红色就这样鲜艳得刺目,而白依雪已经昏死过去,急切呼喊太医的林子轩,只见心雾不急不慢地拿着药包走近,那一脸的麻木让他不敢催促。
整整4天,轩雪殿里的依雪仍旧昏睡,睡梦中的她眉头依旧紧缩,而心雾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却不知如何是好。看到皇帝走来,心雾冷言冷语,“皇上要的不就是这样的效果吗,怎么,来看死了没有吗?”
“雾儿!”楚云打断心雾,只有他知道现在的情况,自己的好友内心如何。“哼,凝霜才是对的,天下男儿皆薄幸!这个是雪雪给的,拿了给我滚!”
林子轩木然的看着血色惨白的依雪,最终在楚云的劝解下离开。罗云殿内,听着林子轩说的始末,楚云蹙眉道:“怄气话你都当真,我觉得疑点重重才真。”
“那奴才受尽酷刑都是一样的话,你要我怎么去相信?”林子轩红着眼说道。
“你自己仔细想想吧,当局者迷啊。”
径自替好友打开信件,只见信上赫然写着四个字:恩断情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