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丑,你伺候他!”
风临月此言一出,风临墨和北堂寒玉同时开口轻斥一声,“风临月!”
“我?”保鸡一脸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这位临月公主也太能胡闹了,逮住个女人就能当宫女使唤?
风临月越看保鸡越满意,“没错,就是你。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如果由这个怪模怪样的女人来伺候北堂寒玉的话自己就能彻底高枕无忧了,既能应付皇兄,又可以断了北堂寒玉的花花肠子,一举两得!
“我……草民名叫小雨。”保鸡偷偷瞥了一旁的北堂寒玉一眼,眉头微微皱起。这辈子,她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北堂寒玉了,相对于南宫离歌对自己的伤害,他害死了小桃更让自己无法原谅。
还是那句话,该死的猿粪!想要的时候迟迟不来,不想要的时候随便都能踩一脚!
她到底为什么要来御花园里晃悠啊,刚刚干嘛不跑得更快一点儿?
“嗯,小雨,就是你了。从现在起,广陵王北堂寒玉就是你的主子,你就负责在静心殿里伺候。”风临月一副居高临下的口气,好像给了保鸡莫大的荣誉一般。
“公主,草民是和朋友一起进宫为太上皇看病的……”
风临月闻言一副不耐烦的口气,“看病?你看了吗?本公主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你在御花园里都晃悠了两三天了!”
保鸡嘴角微抽,赶紧解释道:“公主,治病的是我朋友,我是给他当帮手的……”
风临月蹙眉,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有那些太医院的老头儿们在就足够了,不缺你一个!再说我看你闲得很,也没做什么。既然你进了宫,总不能在宫里白吃白喝,本公主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若敢不从,就马上砍了你!”
见保鸡面露不愿,北堂寒玉道:“风临月,你不要强人所难!”
风临月闻言双手环胸,一副女混混的嘴脸,“怎么,你嫌弃这个太丑了,不满意?”
“你……”北堂寒玉俊美蹙起,将脸转向了一边。
保鸡见风临月一副说一不二的架势,北堂寒玉的话又起不了任何作用,只好将求助的眼光投降了另一边的风临墨。她朝风临墨谄媚地笑了笑,企图以良好的表现换来风临墨的搭救。
“皇兄,这是最后一个,臣妹保证再也不换了,如何?”风临月也看向了风临墨。
“不要啊,不要啊……”保鸡急得只能朝风临墨比口型。
风临墨见她一脸焦急不愿的模样,不知为什么有了些想笑的冲动,努力压下笑意道:“好,朕准了。小雨,从今日起你就是静心殿里的婢女,直到太上皇被完全治愈之时方可离开。”
保鸡闻言一愣。靠,风临墨你阴我?!
“哈哈,谢皇兄!”风临月兴奋地拍了下巴掌,凑过去就像给风临墨一个热情的拥抱以示感谢,毫不意外地被风临墨嫌恶地躲开了。
看着保鸡吃瘪的模样,风临墨觉得心情大好。这个可恶的女人不但偷看了自己洗澡,而且还对自己这个一国之君动手动脚,更甚至威胁自己永不追究她的罪过。哼,好处都被她占去了,总要付出些代价吧?
朕是答应过不追究你,但是可没说不会公报私仇,对你小惩大诫!
“朕还有事,就先走了。”风临墨说着看向了风临月,“风临月,你跟朕一起离开,不得再打扰广陵王!”
“皇兄,臣妹……”风临月瘪瘪嘴,恋恋不舍地看向了北堂寒玉。
北堂寒玉仍旧看向一边,没有要理会她的意思。
“风临月,朕已经如了你的心意!如你所说,你也该放心了!若是再不肯听话,莫怪朕将宫中最美的宫女调到静心殿当差!”
风临月闻言赶紧道:“别别别,皇兄,臣妹听话跟你走就是了……”
风临墨皱眉看她一眼,先一步离开了,风临月迷恋的眼神在北堂寒玉身上留恋了好一会儿,终于跟在风临墨身后离开了。
御花园中,只剩下了北堂寒玉和保鸡两人。
“呵,你还真是受欢迎!”保鸡看着北堂寒玉,忍不住自言自语了一句。北堂寒玉到了哪里都是香饽饽,在北堂国的时候凌紫烟喜欢他喜欢到花招用尽,这会儿风国公主又对他一往情深。
“小雨姑娘,你说什么?”北堂寒玉问道。
保鸡闻言没好气地看向了一边,“没什么。”
北堂寒玉可以感觉出保鸡的不甘愿和冷漠,有些歉疚道:“不好意思小雨姑娘,这本是我和风临月之间的事情,没想到却将你牵连进来了。你不用伺候我什么,我会替你解释一切,不会让他们迁怒于你的。”
不知从何时起,北堂寒玉变了,跟在炼金场时那个高傲自大的他完全不同了。保鸡清楚,北堂寒玉的变化都是因为她,但是温柔不应该成为束缚的手段,喜欢也不能成为伤害对方的理由。
看到北堂寒玉脚上的纤细锁链,保鸡眼神一紧,“北……不是,王爷,你脚上怎么会……”
北堂寒玉闻言惨然一笑,“北堂国战败,本王是北堂国留在风国的质子,这样的折辱在意料之内……”
质子?北堂寒玉可是北堂国高高在上的广陵王爷,北堂寒冰居然会容许自己的兄弟遭受如此对待?
“北堂国皇上就任由你待在风国不闻不问?”她明明记得他们的兄弟关系是很好的,到底是北堂寒冰和北堂寒玉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打算,还是说在她离开北堂国后发生了其他事情?
北堂寒玉闻言,专注地看向了保鸡。明明是一张陌生的脸,自己很肯定从没见过她,但是为什么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呢?面对她时,好像很容易就会说出推心置腹的话来。
“小雨姑娘,听你所言,好像很清楚北堂国的事情。”北堂寒玉试探道。
保鸡一愣,赶紧摇了摇头,“只是有远房亲戚住在北堂国,所以多少听说过一些。”
“可是……”北堂寒玉还是觉得哪里怪异。她的语气根本不像是听说过那么简单。
保鸡见他还没消除疑虑,冷了脸道:“王爷还真是个多事之人,莫不是担心我……奴婢会有什么害你之心?如果是这样,王爷大可以告诉公主和皇上,换其他人来伺候。”
正好,她也不是很想面对北堂寒玉!
北堂寒玉赶紧道:“小雨姑娘,本王没有那个意思,你误会了……”
保鸡闻言没有说话,一副不愿意多搭话的样子。
北堂寒玉微微抿了下嘴唇,开口道:“小雨姑娘,本王想去御膳房里坐坐,你不用跟着了,就先回去歇息吧。”
北堂寒玉说着就要离开,保鸡见状赶紧跟了上去,“奴婢跟王爷一起去,免得被公主和皇上治罪。”
她是不想伺候北堂寒玉,但是她不傻,该装的时候还是要装的。刚被吩咐了差事就躲清闲,那是找着挨骂!
“这……好吧。”
跟着北堂寒玉到了御膳房,保鸡惊奇地发现北堂寒玉居然有一间自己的小天地,里面的各种用品齐全,虽然比不上南宫斐的单间厨房那么豪华,但总归是独特的。
“王爷,你这质子做得也不赖嘛,居然还有自己的厨房用呢!”
保鸡的话算是在北堂寒玉的伤口上撒了盐,北堂寒玉却没有生气,一边忙活着,声音仍旧是淡淡的,“本王吃不惯风国的饭菜,风国的御膳房又不会做北堂国的菜肴,所以皇上才特别优待给了一间厨房供本王使用。”
见他细细地切着胡萝卜,保鸡又是一愣,想起了在北堂国时北堂寒玉为她辛苦学习的珊瑚羹。
保鸡认真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见他就是在制作珊瑚羹,复杂的心情一股脑涌上了心头。她无法释怀失去孩子的事实,北堂寒玉的所作所为无疑是在反复提醒自己这个心酸的事实。
保鸡眉心微蹙,语带不悦道:“你一个大男人,做孕妇吃的东西干嘛?!”
北堂寒玉闻言骤然停下,再度带着探究看向了保鸡,“小雨姑娘,你吃过这珊瑚羹?这可是北堂国特有之物。”
保鸡有些慌乱,赶紧道:“不是说过了,我有远房亲戚在北堂国,知道这珊瑚羹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北堂寒玉闻言,眼光渐渐暗了下去,“对不起,是本王忘记了。”
北堂寒玉黯然的模样令保鸡心中微痛,略微收敛了口气,道:“王爷还没回答奴婢呢?王爷做这珊瑚羹莫非真的是要自己吃?”
北堂寒玉唇角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带着无尽的满足感,“不是本王要吃,只是一个朋友很喜欢吃,本王每每想起她,都想过来做一做。”
保鸡闻言,心仍是不受控制地一动。纵然她对北堂寒玉充满抗拒,但是却没办法对他的温柔免疫。
“王爷的朋友不在这里,即使做了这珊瑚羹她也看不到、吃不到,有什么用处?!”保鸡恨自己对北堂寒玉无法冷漠到底,对他说话时不自觉地又有了怨气。
北堂寒玉闻言,愣愣地看着桌上的一切,如同自言自语般道:“她怕是永远都不会想见本王了,能陪着本王的就只有这些回忆……”
保鸡见他眼光一闪,眼角似有泪痕划过,忍不住别过了头去,故意轻咳两声。
北堂寒玉闻言赶紧道:“小雨姑娘,这东西味道很呛,你还是到门口去吧。”
保鸡点点头,走到了门口,在台阶处随意地坐了下来。
她无聊地拨弄着花草,双头托腮看向天空,不自觉地哼起了小曲儿来,“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小书包……”
北堂寒玉一惊,险些切到手指。他看着保鸡的背影,慌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跑了过去,猛地扣住了保鸡的肩膀。
“啊!”保鸡一痛,转头看向身后的人,当触及北堂寒玉有些神经质的眼神时,保鸡也是一惊,“王爷,你怎么了?”
北堂寒玉直直地盯着她,愣愣道:“你唱的是什么曲子,本王从未听过……”
“哦……”保鸡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这是奴婢家乡的歌。”
“这歌好特别……”北堂寒玉有些失望,慢慢松开了扣着保鸡肩膀的手。
保鸡干笑两声,道:“是啊是啊,奴婢家乡有很多这种特别的歌……”
北堂寒玉闻言,眼神突然再度亮起,他直直地盯着保鸡,问道:“小雨姑娘,你会不会唱‘十八摸’?”
“啊?”保鸡可以很负责人地说,北堂寒玉的脑袋秀逗了!
伺候北堂寒玉其实是件很轻松的工作,大抵不用帮他做任何事情,除了他行动不便,需要帮他打好洗澡水而已。
入夜,保鸡用木桶给北堂寒玉的浴桶注满了热水,揉了揉胳膊。
“小雨姑娘,今天麻烦你了。”北堂寒玉道。
保鸡不想理他,但是他可怜兮兮的模样又让人不忍心对他太凶,只好点了点头,“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突然,外面传来一声炸雷,两人同时一惊。
北堂寒玉赶紧道:“怕是马上就要下雨了,小雨姑娘赶紧回去歇息吧。”
“王爷慢洗!”保鸡说了一句便拎着木桶出了静心殿的大门。
北堂寒玉看着保鸡离开的身影,总觉得越看越是熟悉。
保鸡打了个哈欠,正欲赶快回到崇文殿里休息,经过隔壁房间门口时不经意地朝里面瞥了一眼,突然停下了脚步。
从狭小的门缝中,她依稀看到了一个坐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人影。他将头埋进了膝盖中间,双手紧紧捂着耳朵,身体不住颤抖着。
经过上次走错房间的教训后,保鸡对这间房的印象格外深刻,这间是风临墨的浴室。风临墨冷冰冰凶巴巴的,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不会是他躲在这里楚楚可怜的,但这里也不是谁都敢进来的,这个时候躲在这里的人会是谁?
保鸡怀着好奇的心思,稍稍将门缝开得大了一些。
正在这时,又是“轰隆”一声炸雷响彻天际,屋内的人好像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他猛地抬起脸,一脸惊恐地往墙角里缩了又缩。
保鸡看清这人的脸顿时一惊,没想到躲在这里的人真的会是风临墨。
此刻的他一脸惊恐,每次雷声想过后他就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无助的样子像极了半夜做噩梦惊醒的小孩子。
“不……不要,不要……”风临墨痛苦地喃喃自语着,他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的脑袋,用力地摇晃,好像急于摆脱某种恐怖力量的束缚一般。
他就像是被什么东西俯身了一般,和平日里冷酷高傲的样子完全不同,远远看着这一切让人觉得有些惊悚。
保鸡在门口想了一会儿,还是推门而入,然后关上了房门,尽量减轻雷声的音量。
“谁?!”听到有人进门,风临墨惧怕的同时还带着惊慌。他猛地看向保鸡,胸口剧烈起伏着,脸上大汗淋漓。
“皇上?”
风临墨努力调整了呼吸,佯装镇定道:“谁准你来这里的?又走错房间了不成?!”
话音刚落,又是一声炸雷。风临墨再度缩成了一团,先强努力装出的气势顷刻间化为乌有。
“皇上,你怕打雷?”保鸡慢慢走到了风临墨身边。
“胡说!胡说!”风临墨死鸭子嘴硬,但是他脸上的惊恐表情却深深出卖了他。
“好好好,是我胡说,是我胡说!”此刻的风临墨一点儿也不像高高在上的皇上,反而像极了嘴硬耍无赖的小孩儿。
“冷……”风临墨突然幽幽说了一句。
“冷?不然你到水里去,水里比较暖和。”保鸡提议道。
没想到风临墨一听,如同疯了一般拼命摇起头来,“不,不要!朕不要去水里!”
风临墨像是陷入了更加恐怖的梦靥里,他紧闭眼睛,脑袋摆动得更加厉害。
“皇上别怕!”见他的身体颤抖得如同风中落叶,保鸡心里不忍,没有多想便拥住了他的身体。
“你走……”风临墨直觉地想要推开保鸡,但是接触到保鸡温暖身体的那一刻,风临墨就像一个溺水的人在辛苦挣扎后终于得到了一块可以依赖自救的浮木般,瞬间安静了下来。
保鸡的身体是他从来没有感受过的炽热温暖,仿佛只要挨着她,就可以获得归属和救赎。
“小雨……”风临墨刚想说话,突然又传来了一声炸雷,他忘记了要说的话,用力将头埋进了保鸡的怀中。
连他自己都不懂为什么,明明他对女人厌恶至极,讨厌跟任何女人有身体上的接触,但是为什么这个女人是个例外?他的身体好像并不排斥跟她接触,总觉得对她的触碰有种隐约的熟悉感。
能帮到他是很好啦,但是风临墨你抱就抱,用得着头手并用吗?
“咳咳,皇上啊,麻烦您不要吃我豆腐。”保鸡小声说了一句,挪了挪身体。风临墨的头都贴自己胸上了,虽然她的胸部不像保兔那么波涛汹涌,但也是有感觉的好不?
风临墨闻言,赶紧将头挪开,顺带着推开了保鸡,一副刚才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朕才不稀罕吃你豆腐!”风临墨硬气地说完,炸雷又接二连三地响起,就像故意想看他难堪一般。
风临墨马上丢脸地窝进了保鸡怀里,努力汲取着她身上的温暖。
“朕不是在吃你豆腐,你别会错意了!”风临墨别扭道。
保鸡敷衍地点点头,“嗯,是我在吃皇上豆腐。”
“你敢?!”炸雷一响,风临墨马上又硬气不起来了。
保鸡忍不住呵呵笑,看来这老天爷挺喜欢整风临墨的,越见他害怕越是雷声不断。往常下雨也没听雷声这么大这么久啊!
“朕怕……”风临墨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神经搭错了,居然这么轻易地就将自己的胆怯说了出来,而且还是对着这个猥琐下流的女人,用自己都没想到的柔弱声音说出……
等他自己反应过来时,气得恨不得将自己毒哑。
“皇上害怕?”风临墨闻言一脸懊悔,声音那么小,她还是听到了。
见风临墨一脸尴尬别扭,保鸡安抚道:“皇上,怕打雷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你不用那么介意。我小时候也怕打雷,每次打雷我都会吓得睡不着觉,但是我发现了一个好办法,用了那个办法之后我就慢慢不怕了。”
风临墨闻言眼神一亮,“什么办法?!”
保鸡闻言“噗嗤”一笑,风临墨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瞬间黑了。
“朕是见你很想说,所以给你个机会,不说也没关系。”风临墨故作镇定,其实心里却很紧张,他拉不下脸问保鸡,但又想知道得不得了,就怕保鸡真的听话地不肯说了。
保鸡忍住笑意,道:“想说想说,皇上给了机会我当然不能浪费!其实我发现人之所以会怕打雷,多数时候都是因为太孤单了,有人在身边陪着就会好很多。我现在陪着皇上,是不是感觉好多了?”
风临墨闻言冷淡道:“也没有。”他才不会承认这个猥琐下流女人的话,看她得意洋洋的样子!
“小时候我害怕时就会抱紧奶奶,只要这样做就会好很多,但是后来我不想吵到奶奶就只能自己想办法。我发觉打雷时只要怀里抱着什么就会有安全感,只要心里有了依靠就不会觉得怕了,所以我就抱着布娃娃、枕头之类的,只要怀里有东西就不怕了。”
“真的?”风临墨一脸怀疑。
“试试看!”保鸡左右看看,拿起自己带进来的水桶,一把塞到了风临墨的怀里,“皇上,你抱着这个试试看!”
风临墨见状赶紧往外推,“放肆!你要朕抱着水桶?这成何体统?!”
保鸡眼光一闪,坏笑一声,“抱活人的效果更好,皇上的妃子们又美又香又柔软,抱着肯定比这木桶舒服,不然皇上您就去……”
风临墨闻言脸更黑了,猛地将木桶夺了回来,牢牢地抱进了怀里,“要是敢骗朕,朕一定砍了你!”
“效果不好皇上也怨不得我,我早说过妃子们比这木桶管用。”
“闭嘴!”风临墨嫌弃地看她一眼,“朕讨厌女人!”
“为什么?”她早就看出来了,但是到底为什么?
“因为女人都是可怕、狠毒、心如蛇蝎的,难道不讨厌?!”
保鸡闻言来气了,“皇上这话也太武断了!人都是有好有坏的,我承认确实有很多坏女人(比如凌紫烟),但是女人也不全是坏的,有很多就很善良啊(比如我自己),皇上不能以偏概全!”
“你……”风临墨蹙眉看看保鸡,没好气道:“朕之所以会惧怕打雷就是因为一个恶毒的女人!朕记得那天夜里也如今天这般,雷声轰鸣不断,那女人借口怕朕害怕,所以进了朕的寝宫……朕原以为他是真的关心朕,根本没想到那女人竟是想要了朕的命……她用力掐朕的脖子,又将朕的头按进水中,无论朕怎样挣扎她都不肯放过朕……雷声轰鸣,朕的哭叫声全被雷声淹没了,朕只能听到那女人放肆的狂笑……她很美,但是当时的脸却无比狰狞,锐利的指甲都刺进了朕的皮肉之中……若不是侍卫们听到声音冲了进来,朕早已死在了她的手中。”
风临墨似乎陷入了当时恐怖的回忆中,一脸惧怕,不自觉地抱紧了木桶,“她恨朕得到了皇位,所以一心想着除掉朕,助她的儿子登上皇位……她美丽温柔,朕一直将她视为亲母,没想到她竟会这样对朕!”风临墨语气冰寒,带着浓浓的恨意,“女人最善于的就是伪装,无论伪装得多好,心都是恶毒的!越美的女人就越是可怕!”
保鸡虽然因风临墨的悲惨遭遇有所动容,但是实在受不了他这种以偏概全的说法。
“我也是女人,那皇上觉得我也是恶毒的?”保鸡看看紧靠着自己身体的风临墨,哼道:“我恶毒你还靠我这么近,不怕我害你?”
风临墨闻言看向保鸡,他自己的脸上也带着困惑,“你不同……”
保鸡闻言,心里微微一动,“哪里不同?”
“女人都是恶毒可怕的,但是你不同……”
保鸡闻言嘴角微抽,“难道我是男人?”跟女人不同?难道自己比风临月还要爷们儿?!
风临墨一脸严肃道:“朕的意思是,你不是恶毒可怕,而是猥琐下流。”
风临墨!保鸡努力忍住想揍人的冲动,恨得咬牙切齿。
“呵呵,皇上啊,我刚刚的话还没说完呢。想不怕打雷还有个最简单的办法。”保鸡笑道。
“什么办法?”风临墨对保鸡所说的很在意,因为怀中抱着木桶,他确实觉得好多了。如果可以,他想彻底治好自己,不想每次打雷时都瑟缩在角落里,害怕自己的软弱展露在任何人面前,孤单地承受着所有冰冷。
保鸡指指离间的橱柜,就是她偷看风临墨洗澡时的容身之处,“躲在封闭的空间里更有安全感,而且雷声听起来也不会那么响了。皇上可以试试看。”
“真的?”风临墨半信半疑,还是依保鸡所言抱着木桶躲进了柜橱里。
“怎么样?雷声是不是小多了。”
风临墨闻言,仍是不冷不热的口气,“也只是还好而已。”
“呵呵,皇上刚进去而已,等会儿就能感觉出好来了。”保鸡说着话,不着痕迹地锁上了柜橱上挂着的小锁,利落地拔出了钥匙。
风临墨听到声响,察觉到了异常,慌忙拍门道:“小雨,你做什么?”
风临墨发现自己被困在了柜橱里,又惊又怒,用力拍着门道:“放肆,你快放朕出去!”
保鸡透过缝隙看着风临墨的眼睛,得意道:“皇上,你就拍吧叫吧,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你!”风临墨气得双眼冒火。
“皇上,你少说了一样,我不止猥琐下流,而且还很卑鄙呢,嘿嘿!”保鸡笑得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你……”风临墨气急,用木桶砸门,正在砸时,突然后脑一疼。
他捡起掉在自己脑袋上的东西,仔细一看竟是一块糕点。
保鸡将桌上的糕点从缝隙中一块块塞进去,如同玩游戏投币一样,“皇上,这些给你吃,足够你吃到明天早上的了!你放心,明天一早我就会来解救你的,绝不会耽误你上朝,让你成为笑柄的。”
风临墨闻言眼神一冷,她的话不像是好心,倒更像是威胁。
“小雨,朕一定要砍了你的脑袋!”
“皇上,你忘记了?你可是答应过不惯我有什么过错都不会追究的。”保鸡将钥匙在风临墨眼前晃了晃,“君-无-戏-言!”
好你个风临墨,故意不帮自己,让自己成了北堂寒玉的婢女也就算了,居然还说自己猥琐下流?哼,皇上又如何,姑奶奶照整不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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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天野小笼包】亲亲送的花花,耐shi你了o(n_n)o~
今天给老公做饭,把手割伤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