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场此景,就好似在你面前摆着一桶肉馅,“砰——”的一拳,颗粒横飞,一滩烂泥,又伴随着“吧唧吧唧——”的沉闷之声,血水喷涌之间,硬生生抽了出来。
整条右臂布满着粉红的脑浆,不但残忍,也更是血腥无比,刺鼻的恶臭弥漫之下,纵是你再有定力,却都不禁扶着墙壁哇哇大吐了起来,而同时,对于眼前的黑衣青年格外的忌惮。
“他,他竟然一拳破掉了玄龙御?且仅仅只动用了肉身力量而已?”
声音的响起,拉回了众人的思绪,就见这时,尘逸大手一挥,将整整十万的灵石砸在了那人的尸体之上,只听得“噗嗤——”一声响起,鲜血染红石山之间,赫然成为了一滩烂泥。
做完这一切后,尘逸也是连看都不看一眼,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说道:“好了,下一位。”
还下一位?
这谁还敢来?
当即,无不是低首垂目,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声,生怕受到牵连。
而在一旁,掌柜的显然被吓的不轻,就见他躲在前台的下方,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再看那包围尘逸的一个个护卫,也是都悄然之间朝后移动着,似是想趁着这个时间,隐匿在人海之中。
“我,我的扩镜呢?”
掌柜的说话之间,一个修长的影子蓦然映入眼帘,正抬起脚步,“咔吧——”一声,似是踩到了什么。
“你是在找这个?”
脚尖拨弄着地上的残渣,忽然大手一伸,将掌柜的从台下抓了出来,提在了半空之中。
尘逸望着他,像是在注视着一具冰冷的尸体,问道:“三百口梧桐棺,一个时辰后交货,可以?”
“可,可以,我,我交,交货。”
“好的。”话罢,尘逸当他是死狗一般随意仍在了地上,身形一转,朝着方才那贵妇走了过去。
贵妇望着那双可怕的目光,明显被吓得不轻,如今也是一退再退,不多时,随着“砰——”的一声,娇躯狠狠撞在了墙壁之上,声音震荡着每一处神经。
她再也不敢直视对方的目光,低首垂目,攥紧了手心,故作冷静的说道:“你可能还不知,我,我是什么人吧?我告诉你,我三叔可是医会的……”
“啪!”
话音未落,一道极其清脆的巴掌声蓦然响起!
而同时,尘逸左手抬起,合拢呈拳,中指骨节微抬,朝其牙骨上两寸地带狠狠砸下!
咔——
咔吧——
那个位置,刚好是下颌,通俗而言,亦就是大牙的压根,当钢铁般的拳头轰下来那一刻,左半张脸硬是被打的变了形,这么一来,日后也在不用为了瘦脸所担忧了。
她重重地咳了一下,就见粉状的牙齿,参杂着黑红之中略带粉红的血液喷涌而出,也是休息了好长一阵子,方才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目光怨毒的道:“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所有人只见到她口型正疯狂变化着,声色俱厉,然究竟在说些什么,却是不得而知,不出意外的话,定是一番恶毒的咒骂。
常言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是女子了。
她宁愿对方杀了自己!
这要她日后哪有颜面再去见人!
但对此,尘逸却是连看都不再看她一眼,大手一挥,扔出十万灵石,便是转过身形,朝着第三人走了过去。
就见他二话不说,双手按在那人的臂膀之上,指尖微微一用力,漫入其血肉之间,朝着两边猛地一撕!
“不!!”
撕拉——
身体像是画卷一般,被硬生生撕成了两半,鲜血井喷而出,隐隐有着泛滥之势,眼下,正顺着整个大堂的天花板,倾盆而下。
“噗——”
所有人朝着脸上狠狠抹了一把,甩出去的血水梅花点点,颇具有艺术性。
这下好了,这些棺木再也不用去加工镀漆了,全都是现成的……
也许是再也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氛围,有人惊叫道:“你是魔鬼,魔鬼!”
“或许吧。”尘逸平静的望向了他。“但你们,又何尝不是?”
悄然间,所有人彻底的沉默了,竟是无言以对。
“可,可我们当初也并没有杀人,起码要比你强!”
这一点众人倒是不置可否,不过就是打了几拳,踢了几脚罢了,伤势并不致命,更何况,也是因为对那人的同情方才动的手,说到底,不过是一场交易罢了。
可再看看此人,头一个也还好,可到了后面几个竟然连商量都不商量,直接动手,直接要命,这完全不是一个性质。
“非也非也。”却见尘逸摇了摇头,望着其中一人腰间的玉佩,说道:“这玉佩倒是不错。”
闻言,在那人的脸上升起浓浓的傲然之色,抬头挺胸。“那是自然,此物乃是出自古灵皇之墓,有着避暑驱寒,敛气凝神之效,价值不菲。”
尘逸当即比划出一个三的数字。“应该值这么多吧?”
“不,保底八万灵石!”说到这,他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诶,不对啊,你问这些做什么?”
尘逸来到前台边,拿起算盘,拨弄间说道:“让我帮你算算,八万三阶灵石也就是八千万二阶灵石,也就是八百亿一阶灵石,由此再换算为黄金,再将黄金换算为银两,你告诉我,最后的数字是多少?”
所有人彻底懵了,就是有心想算,怕也很难算得出来。
“如今你告诉我,二十五两还多吗?”
众人傻愣愣的摇了摇头。
“不多,连九牛一毛都算不……”
这人话都不曾说完,便是羞愧的低下了头,这也无形间将方才的话题给拉了回来,到底谁才是魔鬼?
“我们承认,这件事的确是我们的不对,但,但你不也袖手旁观。”
哒哒——
尘逸放下算盘,淌着血水,朝着一人前行而去,步子不紧不慢。
“这倒是的确,但起码……”
他走向前来,扭断一人的脖颈,随后用力地一提。
噗——
鲜血井喷,鲜活的脊骨被生生拔出之间,平静说道:“起码我袖手旁观……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