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嗖地跳到床上,大床轻轻晃动了几下。
用力!用力!使出吃奶的力气把腾阳推到床的里侧。啧啧啧,睡得真像一头死猪,海棠摇摇头。她从自己的行李包里找出围巾、衬衫、羊毛衫等一些杂物。
用衬衫绑住他的双脚,用羊毛衫捆他的双手,还把他的双手举过头顶,又用围巾拴在床上。
这样安全了,海棠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见脚下的腾阳已被捆成了一只端五节的大棕籽。好了,现在我也可以高枕无忧地睡了。
海棠和衣睡在床的另一侧。放眼望去,一个美妙绝伦的男子睡在床的左边,平坦的腹肌,无一点赘肉,结实性感的胸肌随着呼吸高低起伏着,散发出无限的诱惑力,最最魅惑人心的是胸口处那一片泛着淡淡金色光泽的汗毛,那手感一定是柔柔的、酥酥的,如同嫩绿的青草地那样令人心醉。
海棠看得有点心旷神怡,春心泛起波澜。不能再看下去了,她强迫自己转过头去,一咬牙,拉起床尾的被子把两人盖上。
迷迷糊糊中沉睡过去。
呀,这么多鱼,使劲抓啊。抓一条,抱住扔岸上,抓两条是一双,抱住扔岸上,不一会儿岸上堆起了鱼山,发财了,哈哈……
“啊!啊!”尖叫声,绝妙的女高音,把海棠从美妙的梦里惊醒。
谁啊,太没礼貌了,不知道现在是大清早吗,做梦的最佳时机。
继续睡,别理他,太烦人了。
这抱着的是什么东西,软绵绵的、热呼呼的,好舒服。某女眯着眼睛,嘴角垂涎着口水,一脸的心满意足,紧了紧怀里抱的东西继续睡。
“嗳,嗳。醒醒。”
耳边响起一阵低沉醇厚的声音。
不想醒,还想睡,咂吧一下嘴巴继续……
“宓海棠!你胆大得包天了。”
一只肥嘟嘟的爪子揪起了海棠的小耳垂。
“啊!”
海棠一声惨叫,凄厉得惨绝人寰。她睁开眼,大脑瞬间空白。
怎么会是这样的,这是怎么会事?
见海棠穿着昨晚的那一身高贵而裸露的连衣裙,趴在裸着半身的腾阳身上,脸窝在他的肩窝里。
腾阳仰面朝天,双手环抱着海棠,很悠然自得的样子。
羊毛衫呢,不是捆着他的手么,还有围巾,统统不见了,这家伙自由得很。
切!更要命的是身上的被子不知什么时已经被蹬到床尾去了。
两个人像一副古代那啥图样地呈现在常爱娥眼前。一动不动,像被施了定身法。
迟疑了一会儿,海棠想,应该做一个常规应有的反应吧,就像电视剧里的。
啊!海棠从腾阳身上跳开了去,双手紧紧地抱着胸,“啊!小姨,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小姨,你回来了,才去了一个星期嘛。”
“你是让我永远不要回来么!”她恶狠狠的瞄了海棠一眼,然后说:“看你们干的什么好事,两个人,赤条条的在我的床上……老娘的床塌岂容你们……。”
“这不是穿着衣服嘛,那来的赤条条一说。”海棠红着脸瞄一眼常爱娥。
“还有脸说。”
常爱娥操起桌子上的杯子就要砸向腾阳。
嘘--
海棠快速上前抱住小姨,她可不想让小姨拿这瓷茶杯砸向腾阳,这样精致的男人砸坏了岂不可惜。
“安全!安全第一!小姨消消气,别让外面的艾大伯听见。”
被海棠这一提醒,常爱娥觉得非常对,这是内部矛盾,内部解决,不能让外人知道。她蹑手蹑脚的张望一下门外,还好,外面寂静无声,幸亏艾家一对老夫妻耳朵背,对于发生在小房间里翻天覆地的事情全然不知情,他们在自己的豪华大卧室里呼呼大睡。
“你起来。”常爱娥的脸被气成了紫郁色,用发颤的手指指着腾阳。
“你对她做了些什么?”
腾阳从床上欠起身,拿过被海棠洗涮干净的衬衫穿上,一脸无辜地说:“你都看见了。”
“就这些?”
“就这些。”
“你没有把她那个……啥的……”
“什么那个啥……啥的?”装傻充愣了。
“小姨,你喝杯茶,消消气,事情的进展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眼见并非为实,耳听也不一定是虚。”海棠充当起消防兵来。
“你少来,滚一边去。”常爱娥手一挥,把海棠甩到了一边。
她坐下来,喝了一口水,脸色稍微平复一点。她从刚才的极端愤怒情绪中解脱开来,看着眼前气度不凡的腾阳,眼珠滴溜溜一转,十七八个注意在她心里打转。
“嗅小子!”常爱娥啐了一口口水,骂了一声。
“哪里人啊?”
“北恒市人。”
常爱娥听了,眼睛瞪得比电灯泡还大。北恒市是北方的一个超级大都市,一个气度不凡的男人从那么一个好地方跑到南方的一个城市里来,他有什么企图?
“为什么到明阳市来?”
“玩呗!”
说得轻巧,常爱娥腹诽着,好一个公子哥么,纨绔得不成样子。
“你父亲干什么的?”
“军人。”
“什么军?士兵、排长、连长、团长统称为军人。懂不!”
“司令员。”
有门,看这样子就不是个一般人,不把海棠懒上你,我就不是常爱娥。
“你母亲呢?”
“医生……嗯,那个是院长。”
这嗅小子进步到快,主动报出他老娘的级别。常爱娥注意已定。
“这事你要负责任的。”
“嗯。”
这小子答应得还挺利索,既然答应了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常爱娥拿起海棠的行李包摔在海棠怀里,“你们俩给我出去,赶快走,趁着艾大伯还没起床前走,忒丢人现眼。”
哐当一声,两人被推出了艾家大门。
扑哧,海棠席地坐在了地上。
小姨你忒心狠了点吧,我只是犯点丁点错误,以至于你对我这样恩断情绝吧。
怀里抱着个行李包楚楚可怜地看着腾阳。哎,落得个无家可归了。
“你小姨已经下了逐客令了,去我那里吧。”
腾阳深邃的眼眸则变得更加的沉郁,如一泓饱含新绿的春水,幽幽地泛着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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