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千年文明,沉冤昭雪
由于想要从墓道出口涌出的人数众多,乞连城双拳难敌四手,眨眼的功夫,就有两个人从‘门’缝中挤了出去,乞连城见情形,自己再追也是来不及,
因为后面的人又涌了上来,再加上郎天义的低头叹息,让他也有些泄气,他放下手中的狐刀,低头白了一眼抱住自己双‘腿’求救的金大脑袋,
说道,“你小子怎么滚回来了?看你那一副怂样,见着鬼啦?”
金大脑袋捂着肚子战战兢兢的说道,“要是...要是...见着鬼就好了....人...人比鬼要命啊....”
就听“咚、咚...”几声,犹如篮球在大理石地面的走廊里面拍击的声音,乞连城抬头向前方的墓‘门’处望去,只见一名身穿户外军装,个头足有一米八五的魁梧大汉,
正从墓道走廊里面朝墓室内部大殿走来,那大汉面庞黝黑,膀大腰圆,四四方方的国字脸,一袭‘精’短的板寸头寸寸如针,
左右肩膀各扛着一个人,那两个人被他扛在腰间,两条‘腿’还在不停的前后摆动,就好像是被上了发条的机械青蛙一样,显得极为滑稽,
但是无论他们怎么挣扎扭动,在那大汉的两条胳膊禁锢之下,都无法动弹分毫。
那大汉向前走动的时候,似乎在故意用自己的脚踏在地面上发出声音,以此来为里面的鼓舞士气,这也是他发给战友的一个特有的信号,在告诉他们我来了。
乞连城一见来人嘴就咧开了,心说,好家伙,你早点来啊,你要早点来,直接把那石头‘门’卸了,把你摆在那就得了。
“小郎子,这就顶不住啦?从海底回来,你也没啥长进呐?看老哥哥帮你好好规愣规愣昂!”
金刚一边说着,像是猫按耗子一样,将肩膀上的两个人往地下一放,顺势跪在地上,用一条‘腿’压住两个人后,又要伸手去够走到自己身边的另外一个,
这个举动,不禁让站在一边的乞连城有些大失所望,差点没背过气儿去,他走到金刚的身边,指着他的鼻子说道,
“我说你个光长力气不长脑袋的,你有这身力气,去堵住‘门’不就行了吗,你这么一个个的抓,你有几只手能把他们都按住啊,你按住两个,去抓别的,之前的又跑了,
这不是熊瞎子摘苞米么?”
金刚听乞连城一说,似乎觉得有些道理,点了点,“嗯,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啊,那我去堵‘门’了!”
说着就要起身,乞连城一拍脑袋,“真是要了命了,我说你哪回出场都那么惊天地泣鬼神,带给人们无限的希望和遐想,一‘露’出真身就彻底毁了,您真是为神。
行了,能堵我们早就堵了,你一堵他们就自杀,你还敢堵么?”
“那咋办?俺刚进来,也不知道到底咋回事?”
乞连城叹了口气,望向郎天义说道,“人家都已经认输了,你来也白来了,你看,又有两个人跑出去了。”
说话间,乞连城向‘门’口看了一眼,两个“木偶”摇摇晃晃的朝着‘门’外走了出去,然而,‘门’口处的墙壁上始终映着一个人的影子,
那个影子从之前移动到里,就一直没有动过,那个影子清瘦狭长,左肩膀上架着一个小提琴,右手拿着一根琴弓,映照在古老的壁画中央,
仿佛在与壁画里面的画像在进行着某种神识上的沟通。
“啥,认输了,小郎子,你咋还能认输了呢?”
金刚像是丈二和尚一样,转向郎天义的方向问道。
郎天义此时已经从礼拜台中央跑了下来,他没有回答金刚的问话,与他擦肩而过,直接跑向映在墓室‘门’口墙壁上的狭长人影,
走廊与墓室‘门’厅接壤处,一身黑‘色’西服粉白‘色’衬衫的赵凯文,正站在那里盯着面前墙壁上的一副埃及法老石像发呆,
一个接着一个的“木偶”从他的身边走过,他却像是没有发觉一样,似乎自己的灵魂与那壁画融为了一体。
“三号前辈,这次我们输....”
“嘘!先不要说话!”
赵凯文扭过头,挽起兰‘花’指放在嘴边,向郎天义‘露’出一脸惯有温暖的微笑,如同六月‘荡’漾过湖面的‘春’风,吹绿柳枝,吹开新荷,
将一丝光明一丝温暖,送到这被‘阴’谋和黑暗笼罩的千年的金字塔墓室里面。
郎天义看着赵凯文端详着壁画那种仔细认真的样子,好像是一位艺术家,在欧洲十八世纪的画廊里,欣赏一件伟大的艺术作品,心中满怀着敬仰与虔诚。
他虽然心中着急着这些被‘操’控的试验体们跑出金字塔,以及病毒气体也会随之流出,但是不知为何,他对面前的这位天字三号,就是着急不起来,
仿佛他身上有一种力量,只是一个微笑,就能让人浮躁的心安静下来,坐在那里安静的听他拉完一首曲子。
这种力量,与天字二号很像,与之不同的是,沈傲会讲这种微笑的方式,换成一种眼神,一种如同千年极寒般,冰冻一切的眼神,
那种眼神是冷酷的,甚至是带着浓郁杀气的,虽然从那种眼神中感受不到丝毫的温暖,但那种感觉无疑是强大的。
如果说赵凯文的微笑是一种心灵上的安抚,那么沈傲的眼神,就是一种灵魂上的震慑。
郎天义就这么站在他的身后,安静的看着一个“木偶”,又一个“木偶”,从自己的身边溜走,看着头顶上空的病毒气体一点一点的顺着墓道向外流失,
然后,再安静的看着赵凯文欣赏墙壁上的壁画,只因为这个人曾经跟自己说的话,值得让自己安静的等待。
良久,赵凯文突然开口说道,“小天义,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上的黑暗每次都是无法将它们完全的驱散,以至于它们总是没完没了,反复纠缠?”
“为什么?”
赵凯文转过头,眯起一双桃‘花’般的笑眼,说道,“因为它们总是以为上帝对待一切都是心慈手软,我们总是手中挥舞荧光‘棒’的天使,站在黑暗的边缘点燃火焰,告诉它们前面是条绝路,
让它们知难而退,以至于火焰熄灭后,黑暗总是会卷土重来,它们以为我们仁慈的火焰,无法烧到它们的内心,只能烧到它们的边缘,
其实它们错了,上帝不发火,不代表上帝没有火。今天,我就让要代替上帝,将火焰在黑暗的内心深处,点燃!”
郎天义早已经习惯了他这种令人费解的说话方式,似乎什么样残忍的杀敌方式,在他的口中说出来,都会变成如同圣经里面的诗篇一般,
“您发现了什么?需要我做什么?”
“地狱里有一条没有尽头的河,河畔有一种没有果实的修罗之‘花’,‘花’的根茎需要用人血来浇灌,‘花’一开,根便断,
但在根茎深处会留下深深的咒怨,‘花’瓣越鲜‘艳’,咒怨越强烈。
冰冷的石壁,将那些流血之人冰冻了四千年,四千年,锈住了时间,凝住了空间,却没有锈住他们的双眼,他们在等待着沉冤昭雪。
你的身上具有跨越时间和空间的界限,看见未来和过去的本事,把你的手,放在墙壁上,用你的心,去聆听墙壁里的声音,他们会告诉你一切!”
郎天义无暇去琢磨他那如同大圣堂里面唱诗一样的话,不过自己相信他,既然他让自己将手放在墙壁上,就直管照他的话去做便是了,
他将手掌贴在赵凯文刚才所面对的那面墙壁上,手心贴在一副法老壁画的心脏位置,闭上眼睛,仔细回忆着自己曾经在多个半梦半醒之间,与那年轻道者见面的感觉,
让自己体内的生物能量在体内快速游走,在掌心与石壁的‘交’汇处凝聚,渐渐的,他在朦胧之中看到了一副画面....
不知年月,不知由原,天近迟暮,一轮火红‘色’的夕阳高高的挂在天边,一条宽阔绵长的河流,在一片广漠浩瀚的沙漠之上流淌,横跨非洲北部大陆,一直流向地球中心的海洋。
一群衣着简陋的人们,像是在进行一次巨大规模的迁徙,顺着河流的方向,在夕阳下一直向前行进,他们的人数众多,男‘女’老少,浩浩‘荡’‘荡’,足有上万之余,
或许是他们被强者驱逐出了自己的领地,或者是他们之前的家园发生了灾情和瘟疫,亦或者,他们只是为了找到更好的生存之地,总之从这些迁徙的人群的脸上,看不到丝毫的喜悦,反而有些垂头丧气,
炎热高温气候,和热带沙漠天气,让他们的肤‘色’看起来很黝黑,火红的落日,将他们的身影映照在河岸边,他们在河畔走着,左边是河水,右边是沙漠,
他们不敢离开河水太远,因为沙漠里的热风会讲他们烤干。
郎天义看着眼前出现的场景,不知为何,又突然想起了曾经自己神游到那个西域古国时的奇幻之旅,他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果然,什么也看不见,他确认了这次又是自己在神游太虚,
由于有了前几次的经验,郎天义这次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慌张,他知道,既然自己能够看到这样的画面,冥冥之中,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信息,即将展现在自己的面前,
或许,这只是一场梦境,或许,这才是真正的被掩埋的历史。
虚幻的梦境和真实的历史,二者之间真的有什么区别吗?
一个是胜利者在书本里重新书写的,自己未曾亲眼看见。谁来证明它就是真实存在的?
另一个是自己在梦里亲眼看见的,但是别人又无法进入你的梦境,谁又回相信你口中述说的呢?
突然间,像是有一种特殊的声音,进入了郎天义的神识里面,再告诉他,一个数千年前灿烂辉煌的古埃及文明,即将在这条尼罗河畔诞生,
它将为你讲述金字塔的建立,和蜥蜴人的入侵,睁开眼睛好好看,请不要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