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困意立马上了头,吕月蘅好像早已经习惯,不等她开口,便起身去扶她,“去睡会吧。”
“嗯……”眼皮开始往下沉的莫小小点了点头,任由吕月蘅扶着走到床边坐下。
就在她刚要弯腰脱鞋的时候,吕月蘅已经蹲下身,抬起她的脚将鞋脱下。
“……”多么熟悉的一幕……只是当年的无所适从已经变成了说不出的感动。
心脏和眼睛都有些发涩,莫小小心里越发确定,其实不管有没有以前的记忆都无所谓,因为十六对她从未改变。
吕月蘅将脱下的鞋整齐放在床脚,一起身,便见莫小小两只眼睛红红的,不由皱眉道:“不舒服?”
莫小小摇头,伸手将他拉坐下来,而后凑近吕月蘅脸颊重重的波了一个,“谢谢你夫君……”
吕月蘅微愣,而后侧头看了莫小小半响缓缓道:“地点不适应……”
“?!”莫小小额头垂下三根黑线,抬手在他肩臂上锤了下,“你脑袋可以再邪恶点么?我不过是……”
“我知道你没那个意思……”吕月蘅说着,抬手环住她的腰,“可是就如你说的,为夫脑袋就是那么邪恶,没办法……”
“呃……”莫小小脸颊一红,忽然间不知道说什么。
吕月蘅搂着她腰襟的手紧了紧,而后放开她,“好了,你先睡吧。”
莫小小涩涩的点头,然后躺了下来,“那你呢?”
吕月蘅将被子拉起给她盖上,然后抬眸看她,“你不打算分为夫一半的床么?”
“其实我很大方,还可以分你一半的被子。”莫小小往木床里侧挪了挪。
“……可以不说让为夫邪恶的话么?”
“……”她的话哪点可以让人邪恶了?“那说说太子吧,他能逃脱么?”
千万别让十六白挨两箭,要不她一定回戳他两箭!
吕月蘅脱鞋躺下,然后拉起被子随便担在腰间,“你说他,为夫的会误会的,一样会邪恶。”
莫小小嘴角一抽,“那说说大夫吧,你打算何时放他走。”
吕月蘅微微蹙眉,侧身单手支起头颅看向莫小小,“你这样问,为夫会以为你希望没人打扰……”
莫小小满脸黑线,白了吕月蘅一眼侧身面墙,“没得说了,睡觉!”
这人若是想邪恶起来,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莫小小是累极,本来心还小鹿乱撞,结果才面墙没多会,眼皮就合起来再打不开。
吕月蘅听着那均匀的呼吸声轻吐了一口气。
她这次好像比上两次严重很多,至少前两次都未出现过连路都走不了的情况,难道使用法术对她来说比受伤更伤身么?
看来以后万不能再让她用法术了。
起身下床,吕月蘅走到外屋,然后给那名看起来四十开外的大夫解了穴道。
“别、别杀……”
“别废话,帮我换药。”吕月蘅在一旁的长凳上坐下,看也未看那大夫一眼。
“哦、哦……”大夫连忙站起走到吕月蘅身前,抖着手帮他拆下布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