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师父，我好了！”
下一刻，看着周围人嘲讽的表情，脸上笑容一收。
“还不够丢人吗？走吧！”
濮元九也没脸再待下去了，师徒俩低着头，狼狈地离开。
“凌先生真是好手段！而且，这个濮元九平时就很目中无人，今天能让他吃吃亏，真是大快人心啊！”万赫毫不掩饰对凌一航的赞扬。
大部分理事，也都很高兴，显然，乐于见到濮元九被收拾。
“是啊！是啊！凌先生的针灸和推拿之术，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啊！谁说中医没落，不如西医？如果能有凌先生这样的手段，那些西医全都得低头啊！”
“对啊！中医治疗近些年之所以口碑不如人意，是因为很多传统手段都已经丢失！凌先生竟然掌握有颤针和夺命十三针，真是我们中医的骄傲！”
“凌先生年纪轻轻，就有此手段，将来成就不可限量啊！绝对会成为我们中医的领军人物！”
“……”
万赫开口赞叹，立刻引发一片附和声。一群白发苍苍的老人，全都一脸膜拜地围着一个小伙子……这幅画面，怎么看，怎么怪异。
“凌先生既然有此手段，就应该教给大家，这样，才能把中医发扬光大！”突然，一个怪腔怪调的声音。
是湛庆云。刚才他们祖孙俩站在不远处，看到凌一航出手之后，不肯离开，现在，又回来了。
周围，为之一静。
虽然大家都对颤针和夺命十三针很感兴趣，但是，传统的医术都是讲究师门传承的，家族里甚至有传男不传女的说法。
所以，谁也不好意思开口。
湛庆云这一顶大帽子戴过去，看似大义凛然，其实，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很让人反感。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看到大家都看过来，湛庆云呵呵一笑。
“中医式微，就是因为那些懂得中医医术的各大传承都太自私了，不肯把医术共享。”
“资源共享，才能够进步。如果都敝帚自珍的话，只会衰败。比如颤针，比如夺命十三针……这些针法，之所以会多年不出，有灭绝的传言，就是因为会的人太少了。如果把这种针法普及了，大家都会，就不会有这种顾虑了。凌先生，你说对吗？”
“如果我有凌先生的这些手段的话，绝对不会敝帚自珍，而是会贡献出来，为中医的繁荣做贡献！这样，也能多治病救人，才是真正的仁心仁术！”
湛庆云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高帽子一顶一顶地给凌一航戴过去，看似一切为了大局，实际上居心叵测，谁都能看得出来。
但是，这种站在道德高度去要求别人的做法，虽然很恶心人，却让人没法辩驳。
湛庆云眼中带着笑意，看着凌一航，他就是要恶心凌一航。
我也没骂你，我也没打你……你总不能对我动手吧？让你有一身力气，却使不出来。
湛人豪在旁边看得，简直要乐死了。还是爷爷厉害啊！这下，可出气了。
“呵呵！”
凌一航笑了，戏谑地眼神看了看湛庆云。
“你说的不错！我这些医术，的确不能敝帚自珍，我也没打算敝帚自珍。所以，我准备成立一个中医培训班，我来做第一任讲师，不光是颤针和夺命十三针，还有我会的其它针法，以及一些中医药方，我准备全都教给大家，宣扬国术！”
湛庆云一愣。显然没想到凌一航竟然会这么好说话。
不过，紧接着，他就是一阵狂喜。
这样更好啊！凌一航虽然讨厌，可是，颤针和夺命十三针的手法，着实让人眼红啊！
到底是太年轻！如果只是用语言刺激一下，就能学到这种神乎其技的手法，那可真是太值了。
在湛庆云看来，凌一航之所以厉害，就是因为掌握了这两门针法啊！如果让大家都学到了，他还算个什么？
最多给他一面锦旗，给他一个大公无私的名号……在湛庆云心里，那就是糊弄傻子玩儿。
“凌先生，慎重啊！”万赫在旁边看不下去了。
他虽然也很想学习凌一航的针法，但是，感觉湛庆云的做法太卑鄙了。
而且，中医各家都是有自己的手段，概不外传的。这是传统，并不能因此就指责凌一航什么啊！实在是莫须有了。
“放心吧，万会长！”凌一航淡淡一笑，“我是早有这种想法了。中医，的确不能这么式微下去了。我既然掌握有这几门针法，就有义务为中医的弘扬做出自己的贡献，我也愿意这么做。”
凌一航说到这里，稍微一顿，伸手拉过杨允儿，道：
“不过，我的针法，也不是任何人都能学到的。我们嘉业集团名下，有医药业务。”
“学习我的针法和医术，首先要人品过关，还要有一定基础和资质才行。”
“所以，我准备把培训班入门资格的遴选工作，交给嘉业集团来负责。毕竟，在这方面，他们有专业人才，更加专业一些。”
“这是我老婆杨允儿，她是具体负责人！到时候，还请万会长多多帮忙指导！”
湛庆云一愣，脸上笑容僵住了。
还有这种操作？
什么培训班入门资格，什么首先人品过关……人品怎么样，还不是对方一句话的事儿？
湛庆云甚至觉得，这一条凌一航就是特意为他设置的，他们祖孙俩，妥妥会被阻挡在门外啊！
万赫闻言却是乐了。
既然让他帮忙指导，那他进去学习肯定没问题啊！而且，他如果想安排其他人进去，也会方便很多。
“好说！好说！凌先生为了国术的未来，肯做出这么大的牺牲，我还有什么好矫情的？只不过，等这培训班开班的时候，我们医院有几个不错的苗子，不知道能不能跟着进去听课？”
万赫有些忐忑地问道，又有些不好意思。
他觉得，自己有些太贪心了。凌一航肯为他们开培训班，已经很大气了。
他竟然还想要求带几个小辈进去一块儿听，有些不厚道。
人家当场拒绝，也是很正常的。万赫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这个，就要问我老婆了！”
凌一航把决策权交给杨允儿，然后，拉着杨允儿的那只手，手指轻轻一勾，在她的手心里打了个对勾……
杨允儿顿时了然，这是让她同意的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