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暴露目标,他们都隐身,格桑早已到大王那里。
巡逻队果啥也没发现,队伍里没有火眼金睛,根本看不到这里有人来过。
其中有人问:“你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还听到这边有人说话。这一会儿时间,啥都没有,是不是跑了?”
“哪有啊?我怎么没看到?”
“明明有的,我都听到了,他们肯定没走远,到处找找看。”
他们说着话,分头找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最后碰头,摇摇头,继续巡逻去了。
等他们走远了,天一他们一一现身,弘法长叹一口气,说:“真是太险了,差点暴露目标,成为他们邀功请赏的资本了。”
“嘘——小点声,他们还没走远,声音的速度很快,在山顶上说话,声音会传播得更远。”萧生说。
“不是吧,在山脚下说话,声音才传播得远呢。”弘法不同意萧生是说法,非常肯定地说。
“你们都别争了,要说在什么位置说话声音传播的最远,根据我的经验,是在半山坡上说话,声音能够传播得很远。”天一最后总结,算是盖棺定论,无法推翻。
天一道长说完这话,他们都不再说话,觉得无法反驳,再加上刚才的有惊无险,还有啥好说的呢?
大家都决定隐身过关,可是,没有绳子怎么能行?接近山顶了,哪里去找绳子?
萧生想来想去,还是要加勒想办法,加勒当愿意,又不是他来操办,这时候,金乌主动说话了:“大哥,你就爽快点,别让殿下着急。”
“瞧你,又想卖弄本事了吧?好,满足你的表现欲。变吧,变出一条绳子来。要不,大家走丢了,或者山高路险,中间掉一个人,也不知道,再说,山顶上有的地方雪很厚,没办法看清楚路,说不定有雪崩啥的,那可没办法了。”加勒说。
“放心吧,有老弟在,确保大家平安,绝对能翻过山去,走进西夏,后可以做想做的事。”金乌说了这话,正好说到了大家心里,都十分支持。
说归说,马上就变,金乌抖落一根羽毛,变成了绳子,那绳子竟自己飘起来,缠到了每一个人的手腕上,有了这绳子,大家不会掉队,强壮的,带着羸弱的前进,羸弱的被绳子带着向前走,绳子本身也带着力量,只要接触绳子的,大概都能被带着往前跑。
上山的路是艰险的,但大家在一起,相互鼓励,就能战胜难关,应该没问题。
金乌说:“你们想不想飞?想飞的话,就能飞越过去,不用担惊受怕的。”
萧生不同意,他说:“闯关是一个机会,也是增加见识的好方法,不能一遇到危险,就裹足不前,或者是想走捷径,这是不好的,因为没有得到训练,没有走过山地,就不知道平原的可贵,没有高山,就显不出平地。”
萧生一发言,大家也就不说什么了,因为这次到深入敌后,就是大王的意见,萧生是初生牛犊,当不怕什么妖魔鬼怪,也不怕什么艰难险阻。不经历寒霜,梅香不会出来,不经历风雨,就没有彩虹。
他们都隐身了,用绳子来相互联系,到了雪山山顶,没有被西夏兵发现,很平安地到了西夏境内,后开始往下走。
上山容易下山还难一些,走着走着,就崴了脚,弘法喊了一声,就倒在地上,不想挪步脚步,只说脚痛,他不走,大家都走不成,因为大家都在一条绳子上。在山坡上,往下走,不可能拖拉着弘法往前走,那样的话,不痛死,也被磨得残废。
弘法的嘴巴长,爱说话,给队伍增添了不少乐趣儿,可是,他脚痛,实在走不动,大家见他痛苦比欢乐多,也就停下来,等他,加勒过来,问:“大小伙子,脚脖子这么金贵?还没走两步,就崴了脚,看看上头,全是西夏的卫兵,你还想在这里陪他们吗?”
弘法说:“不好意思,拖了大家的后腿,其实,我很想走的,但是,平时好吃懒做惯了的,本来是我照顾师父的,没想到,反过来总是师父照顾我,真是不应该啊!现在得到报应了吧,缺少锻炼,身体不行;缺少修炼,灵命不行,不知道我到底是哪里行,哪里不行?现在看来,我实在很虚弱。别管我,你们先走吧!”
他说了这话,心里就像吃了苦药,嘴巴一歪,像要吐一口唾沫,这个时候,他才想起来,要变回去,免得人家西夏兵居高临下,看得清清楚楚,到时候恐怕又要连累大家,他想到这里,赶紧拉了拉胸前的衣裳,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在场的,除了天一道长没有人能看出弘法在哪儿。
弘法看不到天一道长,只听到道长在说话:“你的心思,为师懂得,你不要自责,你还是个孩子,不要想多了。为师还懂得照顾自己,你也要学会照顾自己。当有一天,为师离开你,你要学会自力更生。”
弘法一听,觉得这话里有话,不过,他悟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休息了一会儿,弘法感到脚脖子舒服些了,就说:“走吧,我知道了。”
天一不想戳穿他,觉得没意思,无论如何,都要给他一点自尊,话说得太透,不是什么好事情,哪怕这人一不值,也要给他留够尊严,要不,这样下去,肯定有问题。
他说完话,大家继续往山下走。
天一发现离营寨越来越远,那些守望的西夏兵没有发现他们。在大山中,一条行走的绳子,谁也不会注意到,况且还隔着如梦如幻的薄雾还有漫天飞舞的小雪,发现人都困难,别说发现一条绳子了。
他们平安地过了关,大家都很高兴,但是,想到现在就好像羊到了狼窝里,心里无论如何也开心不起来。
到了山下,就是一条峡谷,峡谷里面有一条小河,水冲击着石头,发出哗哗的声音,看这小河,在里面行船还是不行,谁知道河面越来越宽,流水的声音也变得深沉许多,人在岸上走,河在山谷中流淌,如果有一条船,大家都坐上去,船被流水往前冲,比走路不是要强得多吗?
想到这里,萧生又说:“加勒,你想想办法,弄一条船吧,看样子,坐船比较舒服,加上弘法已经崴了脚,走路还是会疼的,不能死要面子活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