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宋母和严母就提着早餐来医院了。两位晋升奶奶和外婆的人,激动的大半夜没睡。软乎乎的孙儿,昨晚就抱了那么一小会,就被某人以严绪需要休息为由,给赶了回去。回去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起那软软的触感,实在是想念得不行了。夜晚竟是如此的漫长,好不容易,熬到天蒙蒙亮,两人结伴去农市场买土鸡和土鸡蛋,回家炖了土鸡汤,带来医院。
因为两位母亲的到来,病房里热闹了起来,宋祁暗暗松了口气。早上起床以后,只有他们两人的病房,气氛竟有了几分尴尬。其实,更多的,是他觉得心虚吧。
昨晚,他睡得并不踏实,一整晚都在做着噩梦。
在他和严绪的家里,他像往常的每个夜晚一般,抱着他的小娇妻,放倒在他们的大床上,然后,身体覆上她的,与她忘情相吻,肢体纠缠,一切梦幻旖旎。然而,美好的景象,却在下一瞬间,变成无尽的恐慌。他善良的小娇妻,突然就变成了面目丑陋的孔菲琪。孔菲琪在他身下,狂妄得意的笑着。如一尾毒蛇,吐着令人恶心作呕的信子,紧紧纠缠着他。他惊慌失色,一颗心似陷入无底的黑洞,无以复加的绝望。终于,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悲鸣,一身冷汗的醒了过来。
醒来以后,一颗心,沉重无比,似背叛耶稣的犹大,得不到救赎。他是个感情上有洁癖的人,那样不堪的经历,他虽无多少印象,但毕竟是发生了。既是发生了的事,他又怎能装作无所谓呢?一早醒来,他甚至都不敢再直视严绪的眼睛。那样干干净净的眼神,只会让他更加的无地自容。
宋母和严母去育婴房看孙子了。严绪坐在床上吃月子餐,宋祁坐在沙发上吃早餐。严绪看着拿背对着自己的人,心里颇有微辞。她都已经打算原谅他了,他却这么不上道,忍不住愤愤然,拿筷子把一整只鸡戳得骨肉分离。
宋祁吃完早餐,终于转过身来:“小绪,我去上班了。”眼睛却稍稍躲闪,不敢看她。
严绪脸色彻底黑了,没有应他,只是更加用力的戳着盆里的鸡肉。
宋祁得不到她的回应,忍不住,还是看了她。她脸上隐约的微愠之色,似乎根本不打算搭理她。看着被她戳得骨肉分离的鸡,他突然有种错觉,觉得自己就是那只鸡。她想好好修理一番的人,其实是他吧。昨晚,她已经看到了那张照片。任何一个女人,看到自己的丈夫,搂着另一个女人,两人未着衣衫的躺在一起,都会无法接受。她这般隐忍着没有歇斯底里的爆发,已经是够大度了。往日她每一次闹别扭,他都可以无条件的哄她。但这一次,不行。这不是一场误会,他是真的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他根本没有立场乞求她的原谅。
严绪一直没有抬头正眼看一下宋祁,自然也就错过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黯然。
宋祁没有等她回答,只是留下了一句:“你好好休息。”就离开了。
严绪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心里真的开始难受了。鼻子开始发酸:她以为他会像往常一样哄他,可是,他竟那样就走了。一句安慰都没有的就走了。眼泪开始在眼眶打转,委屈得不行。
小微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严绪眼眶含泪的样子,脚步一滞,叹了口气。昨晚的事,发生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都是痛苦不堪的。而严绪,在一个晚上的时间,不仅承受着心灵的煎熬,还经受了一场生育的疼痛。心里泛起清晰的心疼的情绪,但她还是面带笑容的走了进去,如同平常一样,没心没肺:“严严,是鸡汤么?好香!我也想喝!”
严绪听到小微的声音,稍稍偏了偏头,悄悄擦掉了眼泪。向小微扯出一个笑容:“你来了。”
“嗯,来看看我女婿,顺便看一看你。”顺手从保温瓶里倒了碗土鸡汤,自顾喝了起来,啧啧赞叹。
“昨晚,情形如何?”严绪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问了出口。
小微拿碗的手一滞,有些事,避无可避。衣衫不整的男女,还有那恶心的气味,她根本不愿提起。如果可以,她宁愿从来不要知道。
但严绪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她知道无法一带而过,叹了口气,硬着头皮开口:“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看,宋哥哥醉得不省人事,在床上熟睡;那个女人,在穿衣服。也许,并没有发生什么。”刻意忽略那恶心的气味。生活,有时候,需要一些善于的谎言,那样,才不至于,绝望的走不下去。
“真的?”严绪眼泪有明明灭灭的希望,看着小微,急需得到确认。
“真的。”小微硬着头皮点了点头,现在严绪需要的,也许并不是真相,而是一个可以继续坦然面对他的理由。“宋哥哥醉得已经没有了意识,看起来,根本没有能力做那事儿。”怕自己的话不够有说服力,小微又补充道。安慰严绪,也安慰自己。那个在她眼里谪仙一般的人,是不该被那样恶心的女人玷污的。她宁愿相信:一切都没有发生。
严绪带着几分安心,点了点头,这样的答案就好了,她宁愿相信这样的答案。反正不管真相如何,她都不可能跟他分开。她需要的不是真相,而是一个安慰自己的理由,一个让自己不那么难过的理由。
颂科办公室,助理李峰正跟宋祁汇报:“boss,日商已经到了,准备跟我们签合同。”
听到日商两个字,宋祁眉眼里都是冷然:“叫他们回去吧,这件case颂科不接了。”助纣为虐的人,他一个都不可能放过!
“boss~”李峰对boss的决定很是惊讶,但接收到宋祁身上散发的冷然的气息,他还是闭了嘴。boss的决策自有理由,他只需要执行就好了。
李峰出去以后,宋祁调出了一个电话,拨了出去:“喂~梁少。事情处理得如何?”
“你放心,兄弟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这是梁少的回答。
作为a市黑白两道通吃的人物,梁少有的是手段,可以让人生不如死。
“我还有件事要请你帮忙。”宋祁开口道。
“兄弟我能做到的,绝对义不容辞。”
……
挂了电话,梁少问身边的人:“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boss,那个女人……”回话的人欲言又止。
“去看一下。”
一帮人,赶紧带路,领着梁少到了一个房间前面。服务员赶紧拿来了钥匙,门一开,里面的情形简直令人作呕。
一个不着寸缕的女人,身上遍布各种伤痕:青青紫紫的掐痕,渗着血迹的鞭痕,甚至,还有狰狞的烟头烙印。这个女人,此刻被十几个长相猥琐、瘦骨嶙峋、年过半百的老男人肆意玩弄。十几双骷髅般的手,在她身上流连摸索,甚至,梁少带着这么一帮人进来,那群老男人也不见消停,占着女人,跟她肢体纠缠,动物一般,羞耻感全无,只剩本能。眼里布满血丝,却丝毫不知疲惫。房间里一片萎靡之色,散发着恶心的腥气。
梁少满意的点点头,那种药效果果然不错,过了一个晚上,也不见消停。这十几个老男人都是喂了药的,既然那个贱人上赶着让人睡,那他就满足她好了,一次让她“享受”个够!特地找了十几个老男人,都是有嗑药史的猥琐老男人,喂了药,关到了一间房里。然后把意识清醒的女人丢了进去。让她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被这些老男人侮辱。
梁少踢开其中一个趴在她身上的男人,他要看看这个女人生不如死的表情。
但情况却出乎他的意料,那个贱人,丝毫没有任何痛苦的样子,反而一脸享受的表情,微闭着眼睛,黏湿的发贴在身上,凌乱不堪,表情却一脸妖娆的媚意。甚至,此刻,在这般不堪的情形下,她的身体还在享受,早已将道德羞耻抛掉。
梁少发出一个鄙夷的嗤笑:这个女人,果然贱到了极点!被如此恶心的一群老男人,侮辱了一个晚上,还如此享受,果然,人至贱则无敌。
梁少冷冷的开口:“她既然这么享受,那就继续。注意不要弄出人命,玩得差不多了,见好就收。”他不会让她死,他更愿意看着她拖着半残的身体,继续苟延残喘。
说完,梁少冷冷的转身离去,一干手下也赶紧出了这个房间。房间里的气味实在是令人恶心作呕。
门关上了,里面那群男人还在不依不饶的纠缠着女人,不时发出兽一般的低吼。渐渐的,孔菲琪的身体渐渐出现异样的反应,她的表情由享受,变得有几分痛苦,不由得发出痛苦的呜咽声,但她身上那群男人,丝毫没有理会,继续兴致勃勃,眼泛着红光,饿狼一般。孔菲琪的表情渐渐变得扭曲,瞳孔渐渐收缩,终于彻底晕了过去。即便她已失去知觉,那群男人仍在继续。
从监视器里看着这一切的一名手下,冷冷下令:“把那个女人弄出来。”
------题外话------
总是被和谐,我写的有这么不和谐么?老是不通过,都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