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她杀人了(1 / 1)

一排排砖石垒起的房间下,藏着一个地狱。

掌管慎刑司的主事是个胖胖的中年男人,看上去和蔼可亲,与这种地方格格不入。

他站在地牢的入口处,手持一盏油灯,小心翼翼对奚成壁道:“皇上仔细些,这下面光线暗,容小臣在前面带路。”

奚成壁颔了颔首,那主事这才转身步下台阶,一边走,一边侧身,让手里的光源照到自己身后。

刚走了几步,奚成壁伸手一指:“让她来提灯。”

江晚鱼觉得自己已经练就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本事,听了这句话,她也只是抽了抽嘴角,上前一步,从主事手里接过灯盏,木然转身,木然迈步。

又走了两步,身后的人抱怨起来:“怎么提灯的?只顾自己吗?朕什么都看不见。”

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一定很不好看,“是,奴才疏忽了,这就给您照路。”她也学着那主事,侧着身,将光源全部让给身后那个喜欢没事找事的家伙。

可没走几步,他又说:“太亮了,刺得朕眼晕。”

如果他不是皇帝,如果他的身手没她好,那她早一拳挥到他那张俊美无铸却讨厌至极的脸上了!

好吧,谁让他是皇帝呢?谁让自己打不过他呢?

忍吧!能忍常人不能忍,是为忍者。

在没有力量与他对抗前,她还是乖乖做她的忍者好了。

走到他身边,将油灯往后提了些,让最柔和的光线,洒落在他脚下的路面上。

她只顾着生气,没有注意到,那个总是挑剔的男子,忽然侧过脸朝她看了眼。

这一眼,消弭了些仇恨,带上了些好奇。

他从未这样认真看过一个人,就算是一直盯着某个人看,也并没有现在这种想要深入再深入的感觉。

那是一种想要了解,想要读懂,想要接近的感觉。

她行事一向干脆谨慎,即便是最下等的粗活,也能做到最完美。

她真的是……澹台婉玉吗?

被自己心中的怀疑吓了一跳,他为什么会怀疑,又为什么想要怀疑?她不是澹台婉玉,还能是谁?

“我只是个路人。”第一次见面时她所说的话,无来由地涌上脑海,响在耳畔。

路人?他在心里冷笑一声,就算从前是路人,现在也不是了,她澹台婉玉,此生别想再离开这个皇城,逃出他的视线。

江晚鱼不知他在想什么,她的所有注意力,都被长而潮湿的甬道中传来的凄厉惨叫给勾了去。

从不知道,人的叫声竟然可以凄惨到这个地步,她浑身汗毛倒竖,头皮都开始发麻。

经过一处拐角时,又一声高亢悲惨的叫声传来,那声音中所携的痛苦悲鸣,让她的心不住狂跳,几乎震惊了灵魂。

手一抖,灯盏差点脱手掉落,忽的旁里斜伸出一只手,将她提灯的那只手臂牢牢握住。

对方的力气很大,小臂上隐隐传来痛感,她讶然抬头,正好对上一双因光线昏暗而显得暗沉的棕色瞳仁。

他的眼虽暗,但瞳仁的外围却又一圈光华流转,似月的年轮,有一丝魔魅的气息。

“怕了?”他眼中带着讥讽的笑意,表情却依旧冷硬淡漠。

她与他一般,神色漠然,眼里同样射出讥讽:“不是怕了,而是在为皇上担心。”

“你担心朕?”他握紧她的手臂,将两人距离拉得更近:“为什么?”

这三个字,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说的,因为甬道光线不足,所以主事和跟在身后脸色发白,紧张焦灼的罗暮,都没有看到两人此刻的稍带暧昧的剑拔弩张。

她微微侧首,垂下的眼睫在眼睑上投下一排阴影,如碟的翅,“因为只有内心空虚的人,才会用折磨他人的方式来填补自己内心的空白,以此推断,皇上每必定每一日都过得很不舒心,所以奴才会担心皇上。”

他不言语,只用冷然的目光凝视她,她能感觉到紧握在自己手臂上的力道在逐渐加大,痛感也越来越清晰,她甚至怀疑,下一刻她的臂骨会不会在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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